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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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忽然一沉:“如果,你沒變成我的心魔,或許,我真的廢了。但是你成了我的心魔之后。我忽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陳家人神魂不夠強大,只不過,我們沒有運用到兵器上而已?!?/br> 很多人都在影視和小說看到過“走火入魔”這個詞,我認識的人里,多數對這個詞都存在著嚴重的誤解,他們都覺得“走火入魔”是修行者的歧路。事實上,“走火入魔”是修行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專屬的事物,修為不到,修行者就算夢寐以求的想要“走火入魔”,也不會得到那種殊榮。 我爺以前大概是為了安慰我,還特意跟我說過:咱練不出內力也不怕,好在咱們陳家人不會走火入魔??!那些個高手練了一輩子武,最后沒弄好,嘎嘣一下死在自己手里了,你說憋屈不憋屈?咱們老陳家就這點好,不用擔心死在修行上。 我現在情況是什么?是生出了心魔!這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修行者一般會把“走火入魔”分為幾個層次,有人分為三層,有人分為五層,但是無論怎么劃分最高層次都是心魔。 在某種意義上說,心魔是修行者神魂達到一定強度的表現。 陳家既然只能修煉rou身,就算我的rou身強度等同于夜叉,也不能生出心魔,除非,我的神魂已經強大到了某種程度,而我自己卻不知道。 這個念頭,是在我第一次入魔之后才從我腦袋里冒出來。這個念頭來的奇怪,卻在我腦袋里怎么也揮之不去了。 我跟心顏說話之后,曾經穩固過一陣心神,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了教官的話。 教官跟我說過:人跟機器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人的精神就相當于電腦的內核,你的電腦其他配件就算達到了頂級配置,內有一個足夠帶動配件的內核,還是發揮不出應有的功效。我讓你們練反應,就是為了協調,你們的思維和軀體。同樣是一百斤的力道,別人能打三拳,你只能打一拳。結果是誰輸誰贏? 教官的話,換一個角度理解就是人的神魂,其實是跟rou身匹配的存在。 我rou身的強度至少也能與低級夜叉媲美,那么我的神魂應該也是如此,只不過,我自己從沒意識到這點而已。 陳家人神魂強度異于常人的事情,我爺不知道,陳家先祖卻不會不清楚,否則,他也不會留下人刀合一的說法。 我想通了這件事之后,就在拼命的回憶陳家傳承的每一個細節。 最后,終于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陳家人一直沒有重視的符文傳承中,有三道通靈符。 這三道通靈符文,不僅我沒重視過,就連很很多先祖也一樣沒有重視過,不然它也不會被寫在秘籍的扉頁上。 通靈在常人的眼里十分神秘,在術士眼里,只不過是入門級別的東西而已,而且扉頁上的通靈符文極為簡單,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那只不過是陳家先祖隨手寫上去,給后輩啟蒙的東西而已,一看一過誰都不會去在意那種東西。畢竟,除了符文之外,能通靈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直到丁朵兒來了之后,我才開始重視起那三道符文。 丁朵兒家學淵源,本人也是符箓高手,對很多符文都有涉獵,而我學的最為糟糕的一門傳承就是符文。很多符文我會寫卻不會用,丁朵兒住在我家這段時間,我有空就會跟她討論符文。她曾經跟我說過,陳家三道通靈符文很不簡單。大概可以把自己的神識給依附在別的東西上。 我當時還問過丁朵兒,這東西有什么用? 她告訴我:據她所知寄魂這種事情,已經近乎于神話了。 簡單的說,就是某些大神在壽元將至,或者意外重傷之后,不甘心就此灰飛煙滅,會用秘法讓自己元神出竅,寄托在別的東西或者生物上,以求將來能夠奪舍重生,或許以另外形式修煉。 丁朵兒也說了:寄魂其實是一種理論上東西,或者干脆可以認為是傳說,因為沒有人能證明這種符箓有人真的寄魂成功過。 我當時還琢磨著想要試試這三道符文的真正作用,丁朵兒卻告訴我別亂試,符箓一道看似寫完一張靈符,扔出去了事,實際上,靈符書寫和使用的過程,遠遠比常人想象的還要復雜。就像是符箓宗派的符文雖然大同小異,但是,一個宗門的符文,另外宗門的修士卻未必會用。 丁朵兒也沒見過那三道符文,更不知道怎么運用所以她也幫不了我什么?但是,她卻給我詳細講解了符箓的原理。我跟她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至少讓我在符文上修為提高了五成。 一語天晴跟我說過,讓我好好跟丁朵兒相處,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以前覺得不以為然,要不是覺得丁朵兒人還不錯,我早就把她給扔出去了。 沒想到,丁朵兒會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難道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么? 那時候,我甚至在想丁朵兒就是老天派來幫我對付無恨燈的人? 這種想法,只不過是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罷了。我真正要對付的還可無恨燈。 漂浮在眼前的無恨燈,并不知道我看似在扎燈籠,實際上是在用削燈骨的刀,往自己手心上刻符文,等到她看見我手上血跡浸透白燈的時候,我的符文已經完成了。 我抬起一只帶血的手掌:“這個符文,你熟悉么? 陳家的通靈秘術。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 無恨燈尖叫道:“什么通靈秘術我不知道!” 我輕輕放下手掌:“你不知道,我可以用給你看,仔細看好了?!?/br> 無恨燈上下飛舞著喊道:“你符文刻錯了……你不要亂用,你要是用錯了符文,你的教官就沒命了,你給我停下?!?/br> 第192章 心魔4 我緩緩沉下雙手,將帶血的符文按上了燈罩,無恨燈的尖叫如同利刃狠狠扎進了我的耳膜:“你給我停下,我命令你停下?!?/br> 我微笑道:“ 你什么都做不了對么?你的本體不在這里,在這的只是我的心魔,你只能擾亂我的思維,卻限制不了的我的行動。我不受你干擾,你就無奈我何!” 我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人可寄靈,我寄白燈!” 我手上血色符文印上燈罩之間,白燈血光大盛,整座房間全部被籠罩在了燈光之下,我感覺我的視角在順著燈光無限蔓延,似乎燈光所到之處,我盡可收入眼底。 白燈照字訣,這才是真正的照字訣。以燈為眼,目光如炬,照盡魑魅魍魎。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房間里的情景,無恨燈再次獰笑道:“你終于上當了。你把心神沉入白燈,就等于真魂出竅。你神魂在軀之內,我確實對你無可奈何,現在神魂離體。還斗得過心魔么?” 無恨燈獰聲道:“你睜開眼睛仔細看好,看我怎么纏住你的神魂。除非,你的神魂永不歸位,只要你神魂回體,我就會跟著你的神魂鉆進你的軀殼。你想什么,我會一清二楚,你想做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讓你做成,只要我在,你就永遠是我的奴隸。陳家永遠要以為我尊?!?/br> “陳野,你認命吧!你們陳家永遠逃不出我的手心,就算你破解了陳家的通靈秘術又如何?陳家只能有一盞白燈。我寧可毀掉陳家,也不會讓世間再現白燈決。認命吧!” 無恨燈發出的光芒,就像是千萬把鋼針扎狠狠向我手中白燈時,我只覺得無數神魂深處劇痛難當——燈光刺中的不是我手中的燈,而是我的魂魄。 無恨燈用扭曲的聲音得意笑道:“疼嗎?疼就失聲痛哭吧!只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才知道什么叫后悔。陳野,你看看你軀體的樣子,你已經七竅流血了,還在堅持什么?放開神魂,讓我進去。你就可以享受到片刻的安靜了?!?/br> 無恨燈說話之間,我只覺得扎進我魂魄里的燈光變成了一把把尖銳的鉤子,一點點的撕扯著我魂魄,鮮血像是滴水一樣從我七竅當中流落在地。 無恨燈暢快大笑道:“你看看自己的樣子,面目扭曲,七竅流血,卻又對我無可奈何。人在被用刑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解脫,哪怕只有那么一小會兒也好。就算他們明知道還有更大的痛苦在等著他,也想去苦苦乞求那片刻的舒適,來吧!敞開你的神魂,讓我進去,我答應你,每天給你十分鐘的安靜?!?/br> “相信我,那十分鐘對你而言,將會是美妙無比的天堂。為了那十分鐘,你會一直活著,去企盼那十分鐘的到來。敞開神魂吧!” “不……”我想說話,可我拼盡全力也只能說出這么一個字來。 “好!”無恨燈大笑道:“你不要的話,我就縮減成五分鐘。你很快就會后悔。等你一秒一秒的去享受那種安靜時,你就會明白,那五分鐘是多么的重要?!?/br> 我緊繃的神經在無恨燈的拉扯之下,開始漸漸崩潰,我拼命將手伸向了腰間的龍牙——我寧可死,也不會受無恨燈的控制。 無恨燈陰冷道:“你想自殺是么?你想多了,當你把刀刺向自己心口的時候,才是你神魂最脆弱的時候。我會在你死之前,控制住你,讓你傷不到自己的要害。葉玄他們肯定會救你??伤麄兙攘四愕拿?,就等于把你推進了深淵?!?/br> “你以后肯定會怨恨他們救了你的命,這種怨恨會像惡鬼一樣撕咬你的靈魂,那時候,你再殺葉玄就沒有心理負擔了。你看,我對你多好??!” 我碰到刀柄的手指又縮了回來——我不敢賭無恨燈說的是真是假,可我又不甘心這樣被無恨燈控制。 賭?還是不賭! 兩個念頭在腦海中不斷交疊之間,我卻忽然聽見自己靈魂深處爆出一聲怒吼。 從我心底迸發的吼聲,好似在沉睡中被驚醒的魔神,怒意沖天,僅僅一聲怒吼便足以讓人神魂劇顫。 “夜叉!”無恨燈驚叫道:“你體內怎么會有夜叉,陳家只能修身,你體內的夜叉是怎么來的!” 我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兒,通體漆黑卻像是泛著金屬光澤的手臂便從我身后怒揚而起,狠狠向無恨燈拍了下去,剛才還在上串下跳的無恨燈,就像是一只蒼蠅被巨掌拍向了地面,帶著冷意的燈光順著手掌邊緣崩飛而起時,我也跟著一頭栽倒在地。 我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慢慢爬了起來,順手從床上拽下一條枕巾,蘸著窗外的積雪在自己臉上擦了兩把——我總不能滿臉是血的從屋里出去吧? 那只拍碎了心魔的手掌,應該是來自于我體內的夜叉血。羅憶楠不僅給我了我夜叉血,也把夜叉王的魂魄藏進了我的體內。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夜叉魂留在我識海深處,對我而言是福是禍? 但是,我知道,夜叉拍死的只是我的心魔,而不是無恨燈的本體,它還會來找我, 等到無恨燈卷土重來,必然會變的更為狡詐,也更加兇狠。在它找我之前,我必須破解陳家傳承的秘密。 陳家先祖既然能創造出無恨燈,就應該還有限制它的辦法,先祖不會給后人留下一個應付不了的麻煩。 我擦干了臉上的血跡,飛快的扎好了一個燈籠,提著白燈推門走了出去。 兩眼通紅的葉玄,一看我出來就撲在了我身上嚎啕大哭起來:“老班,你他么的想要嚇死我???” “哭個屁??!我這不是還活著么?”我笑著推開了葉玄,點起了我新扎好的白燈,燈光泛起之間,教官家主臥室的房門忽然輕輕動了一下。 房門關合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引起我們的警覺。 我閉關的折斷時間,馮鐵峰已經聯系了當地部隊,讓他們送來了一批裝備。我們這些曾經血戰沙場的特種兵,雖然沒達到全副武裝的程度,但也足夠應付大部分場面了。 黑狼,牛浩同時拔槍靠向門邊,我快步走向房門推門而入。我第一眼看見就是敞開的五斗櫥。 我慢慢走到五斗櫥跟前,在抽屜里翻找了一下,很快就從哪里面拿出一張遺像。 “徐愛萍!”黑狼大致比了一下相框的大?。骸拔覀儧]來之前,徐愛萍的遺像應該是掛在教官遺像的位置上?!?/br> 黑狼的話沒說完,他手中相框忽然炸了個粉碎,框中遺像飄落在地,遺像背面上出現了三個數字“133” 我轉頭道:“小顏,鎖定了電話沒有?” 心顏回答道:“已經鎖定了位置,信號是在小青溝公墓。那三個人的墳也葬在那里?!?/br> 我看向黑狼他們:“你們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黑狼沉聲道:“我們查到了一條線索,教官的祖籍不在這兒。而且他也有父母,后來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變故被他祖母帶到這個城市生活。后來,她祖母也去世了他才參了軍?!?/br> 牛浩也說道:“我沒找到教官的日記,家里,單位,全都沒有?!?/br> “這就怪了!”我知道教官有每天寫日記的習慣,不管多晚,他都會去寫日記。哪怕實在脫不開身,他也會在第二天把日記補上。他的日記哪兒去了? 我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教官的仇,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你們找個地方等著我,有消息,我跟你們聯系?!?/br> “你說什么呢?”牛浩第一個火了:“教官是我們大家的教官,不是你一個人教官。你讓我們等著是什么意思?” “我……”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說你們不是術士,去了只能送死?這話未免太傷人了。 馮鐵峰沉聲說道:“老曲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人力所能調查的范圍。但是,老曲的仇,我們必須要報,哪怕對方是妖魔鬼怪,我們也得跟他斗上一斗?!?/br> 馮鐵峰鄭重其事的說道:“陳野,你的指揮才能雖然不是我們當中最為頂尖的人,但你是術士。對這些事情,你更為專業。給老曲報仇的事情由你指揮,我們全都服從你的命令?!?/br> 黑狼也站了出來:“陳野,帶上我們吧!我們都聽你的?!?/br> 我沉思了片刻才沉聲說道:“好!等我準備一下?!?/br> “心顏,你馬上給我爺打電話,讓他帶上所有能帶的人過來增援。在我爺沒過來之前,誰都不要輕易行動?!?/br> “黑狼,我們現在的火力肯定不夠,你再想辦法弄一批家伙過來?!?/br> “大家再等等,等幾個小時就好,等我們的人到了,我們一起行動,我保證天黑之前肯定有人過來。我保證!” 馮鐵峰點頭道:“好,我們等到天黑?!?/br> 我這才松了口氣:“玄子,跟大伙到附近異調局的辦事處去,在哪里等我,小錢兒一起去,看看辦事處有沒有能用上的家伙,給他們準備點。心顏,跟我走!我們去小青溝!” 第193章 日記 小青溝算是當地一處有名的公墓,我本來以為那三個人的會被埋在公益性墓地的方向,沒想到,他們的墓地會被安放在中等偏上的位置上。 我在電腦上看了一眼:“當時過來交錢買墓地的人是誰?” 管理員查了一下:“那位先生沒留真名,只是寫上了姓曲,按他的說法,將來不會有人過來續交管理費,留著姓也就可以了?!?/br> “果然是教官!”我一開始就覺得那是教官買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