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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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半夜拉你的就是活人?你覺得他手熱對么 ?你在他手上捏捏,剛被蒸熟的rou外面帶著油?!?/br> “你……你……我……”說話的人分明是剛才要往出走的那個青年,可他只說了那么幾個字就沒了動靜。 服務員幽幽說道:“你們想找同伴的話就趕緊行動吧!要不然的話,屋里的死人會越來越多?,F在,你身邊可能只是一個死人,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成了三個四個,要是每個人都過來拉你的手,你該去拽誰???你該信誰???” “信我!”我驀然怒吼之間拔出了手,從身后拔出毒蛟,反手向外投擲而出,毒蛟空中高速旋轉帶起的風聲,猶如利箭急掠長空之間,我厲聲喝道:“葉玄,打柜臺上的金蟾。小錢兒,打神龕?!?/br> 葉玄手中的竹節鞭隨之飛射而出,小錢兒手中雙槍火光狂閃。 三件武器,同時往三個不同的方向粹然暴擊之間,金蟾炸碎,神龕崩塌的聲音驟然而起,又歸于死寂。 飯店大廳僅僅安靜了幾秒,尸體撲倒的聲音就從四面八方接連傳來。 我一刀揮出就猛然扣緊了手指,死死抓住了那具女尸的手掌,另外一只手緊握成拳,向對方身上轟擊而去。 我拳頭沒等貼近對方身前,女尸五指就在掌心當中齊根折斷,人也跟著向后飛退而去,我一拳落空之下再想找人,對方已經不知蹤影。 “誰都別動!”我怒喝之間打開了手電,幾步搶到墻邊推上了電閘。 飯店大廳再次恢復光亮時,丁朵兒坐過的那張桌子上已經趴滿了人,每個人都是雙手交疊,枕在腦袋下面,身上蒙著自己的外套。 葉玄的竹節鞭擊碎了柜臺上金蟾之后,鞭身沒入了柜臺半截,倒懸在了空中。被小錢兒亂槍打碎的神龕已經散落遍地,里面的神像只剩下了三寸多高的一截。 被我扔出去的毒蛟,已經砍進了墻里半尺,刀鋒四周隱隱帶著血跡。 我伸手把刀拔了下來:“沒事兒了,你們走吧!” 丁朵兒的那些同伴剛才還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在,我讓他們走,沒有一個人敢動了。 “我們走!”我往那群人身上看了一眼,拉著何夢蝶快步離開了飯店。 丁朵兒小聲問道:“陳野,剛才是怎么回事兒?你怎么破掉了對方的法術?” “我沒破掉法術,只不過是找到了對方的位置?!蔽掖叽偃~玄快點開車之后才解釋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倒轉之后,原先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完全的重復?” “什么意思?”丁朵兒顯然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解釋道:“這個世上除了神明,沒有誰能隨心所欲的控制時間,讓某種場景不斷重復。假如,我們真的是對上了某個神明的話,我們第二次出現在飯店里時,小宋就應該是活著的人。只有小宋活過來,才能徹底擊垮所有人的意志,讓我們精神崩潰,徹底認輸?!?/br> “可是,對方卻只讓我們看見了小宋的尸體。這就代表著我們的對手是在用障眼法,讓我們一次次回來。如果,不是小糖豆用釘子釘住了那個紅衣女人,說不定,他們連套路都不會改變,仍舊就是像原先一樣一次次把我們弄回來,每次都只殺一個人?!?/br> “正是因為小糖豆出手,他們才不得不換了另外辦法,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br> 我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一下:“所以,我一直在想,對方究竟是靠什么迷惑了我們?飯店里一直沒變的只有兩處,一處正對我們那張桌子的金蟾。另外一處就斜對著丁朵兒他們那張桌子的神龕?!?/br> “我故意讓毒蛟發出風聲,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真正破局的人是葉玄和小錢兒?!?/br> 丁朵兒聽到這時,忍不住問道:“你們事先商量好了?” “沒有!”我搖頭道:“只是我們平時培養的默契罷了!” “默契!”丁朵兒低聲道:“我現在去哪兒?” “去商場!”我轉頭對葉玄說道:“加速,別管什么紅燈。趕緊往那個商場那邊去?!?/br> “你還去商場?”丁朵兒詫異道:“你不是說時間倒流是假的么?如果那是假的,就跟水漏沒什么關系,我們還往商場去?” “該去的,肯定要去!”我微微瞇起了眼睛:“何家肯定有一條,我沒找到的線索,這條線索至關重要?!?/br> 丁朵兒沉默了片刻才小聲說道:“陳野,你們有水么?能給我喝點么?” “別喝!”我咽了一下口水把見水化血的事情,跟丁朵兒說了一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中了神術。你還是別賭的好?!?/br> 丁朵兒臉色慘白:“不喝水,那我們……那我們不是死定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找到破解神術的辦法?!蔽覐囊婚_始就盡量避免跟人動手??墒鞘虑榘盐冶频竭@一步上,我想不跟人動手也不行了。接下來的惡戰,很有可能讓我體內水分大量消耗。 如果,我真的找錯了地方,何家的商場有可能就是我的埋骨之地。 我沉默了片刻,才轉頭向何夢蝶說道:“你命令不了經理,讓他出來接待我們一下總行了吧?” “這倒是沒有問題!”何夢蝶給商場經理打了一個電話之后,對方果然提前一步跑到了商場門口:“大小姐,你來了,里面請!” 我走進商場大門之后抬眼往四周看了一下:“經理,這個商場不太干凈吧?” 經理臉色一沉:“你是誰?怎么說話呢?” 何夢蝶道:“他是我請的風水大師。今天,我就是帶他來看風水的,他想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 經理低聲道:“大小姐,有些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咱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這話要是傳出去,咱們的生意可就不用做了?!?/br> 我沉聲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它就不在?!?/br> 我說話之間,幾步走到一樓收銀臺邊上,右腳猛的向地上一沉,腳下地磚在我巨力之下應聲而裂。我用腳貼著收銀臺一角順勢將碎開地磚掃到了一邊,指著地上用釘子釘住的一枚大錢兒道:“這個地方摔死過人吧?” 按術道上話講,但凡摔死過人的地方,都得讓無根水沖凈血跡,否則陰魂必然糾纏不去。所以,在樓外面摔死的人,血跡會被雨雪沖刷干凈,再加上日光的照射,陰氣不會凝聚不散,死人一般不會回來作祟。但是摔死在樓里的人就不一樣了。如果沒人處理必然生邪。 經理臉色一變:“你別胡說八道?!?/br> 我似笑非笑的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這座收銀臺不當不正的擺在這個位置,四角又被釘上大錢兒,說明你們故意用人氣和財氣壓邪?!?/br> 我轉頭看了一眼收銀臺里的妹子:“妹子,你晚上工作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小腿會發癢,就像是有人用手指頭輕輕撩你的腿肚子。我告訴你,那是你腳尖太往前,踩著人家了?!?/br> 那個妹子臉色頓時白了,兩只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經理,經理干咳兩聲道:“這是我朋友,沒事兒就愛瞎撩妹子,別聽他瞎說,好好工作?!?/br> 經理把話說完就把我拉到了一邊兒:“這位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做生意可沒有你這種做法?” 我沉聲道:“我不是來做生意。是來找一個死人。那個人就在商場里。你最好別裝糊涂,容易出人命?!?/br> 經理臉色更沉了幾分:“朋友,你這么說話,可就沒意思了。何總信任,把這座商場交個我來管理。我就得對它負責。我不知道,你跟大小姐說了什么?但是,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商場的主意。否則,我會報警?!?/br> 我抱肩看向了那個經理:“實話跟你說,你這座商場,我還真就看不上眼。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自己在商場里轉轉?!?/br> “站??!”經理轉身擋在我面前:“我說過,這家商場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br> “你們干什么呢 ?”何夢蝶走過來向經理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陳野是我請來的高手,我們要做什么,不需要你多問,你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br> 第154章 步步緊逼 經理跺腳道:“大小姐,你就別胡鬧了。要是讓他在商場里折騰下去,得造成多大影響?” “商場敗光了,也是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焙螇舻獾溃骸澳闵僭谀枪纺煤淖佣喙荛e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經理被氣得臉色發白卻又發作不得。隔著何夢蝶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要走。 我伸手把他給拽了回來,對方頓時火冒三丈:“你要干什么?你……你要干什么?” 經理的第二聲已經帶起了哭腔——那時候,葉玄已經把槍給頂在了他的腰上了。 “過來聊聊!”從我本心而論,我不想把那個經理怎么樣?只不過是想要問他幾個問題而已。否則,這么大一座商場,我要找到猴年馬月,才能把線索找出來?我總不能次次都找陳三金調兵搜查吧? 我把經理給拽到一家甜品店里按在了座位上,葉玄緊貼著對方坐了下來,用槍在他腰上使勁兒一點:“你最好老實點?!?/br> 經理臉上冷汗像水一樣淌了下來:“你們要干什么?” 我沉聲道:“這座商場里沒有一座古代計時用的水漏?” “沒!沒有!”經理搖頭道:“我從來沒見過那種東西?!?/br>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那這座商場以前發生過什么怪事兒沒有?” “除了,前幾年摔死過一個保潔員之外,真的沒發生過任何事情?!苯浝砜煲粐樋蘖耍骸澳銌栁疫@些事情,還不如去問夜間保安。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緊盯著經理道:“我不問別人就問你。你再給我仔細想想?!?/br> “我真想不出來了!”經理差點哭了。 我的心不斷的在往下沉:我奶在閑聊的時候跟我說過,邪祟有時候就跟人一樣,有些表面兇猛其實是在虛張聲勢,沒有跟你硬碰硬的本事;有些卻深藏不露,哪怕是在某些地方待上幾十,甚至上百年都不讓人察覺,那才是真正的難以對付的角色。因為,你明知道他藏在某個地方,卻偏偏找不出來。 我越想越是煩躁,胸口就像是有團火在里面亂燒亂燎,恨不得趕緊拿杯水來灌進嘴里,坐在我對面的葉玄也一個勁兒的在咽吐沫,兩只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柜臺上看——那邊有水。 我從來就沒對一杯水有這么強烈的渴望,我控制不住的往柜臺上看時,何夢蝶壓低了聲音道:“這座商場不是我大爺蓋的么?他蓋商場的時候,就沒發生過什么怪事兒么?” 經理像是想起了什么:“這事兒,我還真聽人說過。據說,這座商場里有一間蓋丟了的房子?!?/br> 我眼前頓時一亮:“什么叫蓋丟了的房子?” 經理說道:“當初這片地方是塊棚戶區,被何老板買下來之后建了現在的商場。當時,棚戶區動遷的時候,所有房子都被順利拆掉了,只有一座土地廟怎么也拆不掉。拆廟的時候,不是人失手,就是機器出事兒?!?/br> “后來,大何老板來了,就是現在老板的哥哥,我們都叫他大何老板。他來了之后,立刻下令停工,讓所有工人遠離工地。自己在那座廟里住了幾天才出來。重新規劃了設計圖。他沒拆掉那座土地廟,而是把它當成建筑物的一部分給蓋進了房子里?!?/br> 我聽到這時,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沒太明白?” 經理比劃了一下道:“我聽說,是在那座廟四周起了承重柱子,把整座廟給蓋進了大廈里面。大廈落成之前,還有人在傳說那座廟的事情。落成之后,這些傳說漸漸的也就少了。這座商場大概建了二十年了吧?中間也曾經翻新過幾次,還進行過兩次擴建。漸漸的,也就沒人留意過那座廟的事情了,不過……” 經理看了看我的臉色:“不過,有人說那座廟還在大廈里。只有大何老板一個人能找到。有人曾經就看見大何老板進入大廈之后,莫名其妙的沒了蹤影。等到好幾天之后,又會重新出來。誰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去了什么地方。有人懷疑他去那座廟里了?!?/br> 我瞇起眼睛:“你在商場待了多久了。見過那座廟么?” 經理道:“我在這兒快要十五年了吧!關于那座廟的事情聽了不少卻沒見過那座廟,說不定就是當年工人瞎說的?!?/br> 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們老板呢?經常來這兒么?” “我們老板事情很多并不經常過來,不過,我們老板有個習慣,只要是他名下的產業,就算他不來,也要給他準備一間辦公室。他不習慣去別人辦公室。說是,沒有主人的感覺?!?/br> 我正要再問對方兩句話,眼角的余光里卻閃出了一道紅影,我猛然回頭之間,甜品屋的玻璃墻外已經多出一個全身紅衣,長發微揚的女人。對方那一身紅衣顯得妖艷刺目,在人來人往的商場當中顯得異常分明。 可是,那個女人的臉色卻是慘白如紙,站在窗外就像是有人把一個商場里使用的模特給擺在了過道中間,目無表情卻又眼神空洞的緊盯著我們座位。 我回神之間,向小錢兒,小糖豆打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快速起身向走向了門口。窗外那個紅衣女人也冷笑了一下,從容挪步,像是信步閑庭一般走向商場的人流。 我再次盯住了那個經理:“最近這幾天,你們老板來過沒有?” “這個……”經理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在某種意義上,我是再讓那個經理當著老板女兒的面出賣老板,就算是事出有因,難保將來有一天老板不會找她算賬。他能不猶豫? 葉玄手里的槍,狠狠往下一壓:“你要是活夠了,可以不說?!?/br> 經理臉色一白:“老板前兩天來過一次。來了就走了,再就沒出現過?!?/br> “你們老板……”我的話沒說完,餐廳門口再次出現了一道紅影。 那個紅衣女人以同一樣的姿勢,出現在了同一樣的位置上,用同一樣的眼神看向我們座位,只不過,這一次她盯著的人是那個經理。 經理下意識的抬頭之間,正好撞上那個女人空洞無神的雙眼:“她……她……我見過她!” “玄子!”我給葉玄遞了一個眼色之后,后者飛快的站起身來,直奔那女人追了過去。 對方向明明看見葉玄出門,還有意對我笑了一下,才不慌不忙步履從容的走進了人群當中。 坐在我對面的經理,緊緊抓著胸口道:“那個人是……是……是幾年前摔死在商場里的人?!?/br> 我緊盯著對方道:“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