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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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懷夢道:“這棟樓里加上我有四個人。但是,只有我能出去,因為我知道那扇門什么時候會來。所以,在物業看來,樓里就只要我自己?!?/br> 我沉聲道:“這些年,你經常去看盧老頭?” “只是偶爾?!北R懷夢道:“我爺爺住在一間道觀里,我每逢過年的時候會去看看他,但是也得看那扇門會不會找來?!?/br> 我奇怪道:“你不是說,那扇門找外面的人,就不找你們了么?” “理論上是這樣,至于它為什么會偶爾出現在樓里,我也說不清楚?!北R懷夢說話之間,兩只眼睛忽然盯住了門口:“它來了就在外面?!?/br> 我身邊的葉玄和陳三金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你怎么知道外面有門?!?/br> 盧懷夢飛快的說道:“那就是一種感覺。我知道她來了?!?/br> 我看向盧懷夢道:“那道門不會進屋里么?” 盧懷夢站起身來抓起放在窗口的鐵棍狠狠往暖氣上砸了幾下,才會回答道:“會!所以門來的時候,不能往有門的地方走,更不能被門里東西給騙出去,千萬記住。我要躲起來,你們別叫我,叫我,我也不會回答?!?/br> 盧懷夢把話說完就用雙手抱住了腦袋,死死堵著自己的耳朵,把頭低向胸前。緊緊閉上了眼睛。 她這是不聽,不看,不動的意思? 盧懷夢這是想要一直躲到那扇門自己離開為止么? 我看向盧懷夢時,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鑰匙劃在門上的動靜,再一會兒,我就聽見有人把鑰匙給插|進了鎖眼兒擰動了兩下,緊接著有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鑰匙怎么回事兒,壞了么?” 盧懷夢的聲音? 她在門口用鑰匙開門? 我心中凜然一驚之間,葉玄和陳三金也一塊往我身上看了過來,意思是:怎么回事兒? 我輕輕向他們兩個擺了擺手,自己輕輕走到盧懷夢身邊,伸手往她胳膊上拍了兩下:“哎,你動彈一下,我有話問你!” 我的手掌碰到盧懷夢時,她明顯打了一個激靈,人卻死死抱著腦袋縮在沙發邊上一動不動。 直到我坐在沙發上,盧懷夢才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身子,盡可能跟沙發保持著距離。 盧懷夢不動,甚至比她忽然放聲尖叫還要讓人心慌。她現在的反應,就代表著曾經有某些東西,越過大門走進了屋里,像我剛才那樣觸碰著盧懷夢,想要跟她說話。甚至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盧懷夢的頭頂,等著她精神崩潰,放棄抵抗,或者是自己跑出門外。 第99章 周旋 我盯著盧懷夢看了幾秒鐘,忽然一伸手把盧懷夢給拉了起來:“說話!” 被我拽起來盧懷夢雖然放下了雙手,卻仍舊緊閉雙眼,死死咬著自己嘴唇,就像是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 我稍一松手,盧懷夢馬上跌坐在地上,把身子縮回沙發旁邊,抱著腦袋躲在角落里不動了。 我和盧懷夢說話的短短片刻之間,門外那人像是撥通了電話:“喂,開鎖公司嗎?我在……麻煩你們盡快過來?!?/br> 我壓低聲音道:“你們看好門口。門不開,你們別動?!?/br> 我說話之間轉身想要往屋里走,卻聽見暖氣連續響了幾下。 剛才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門口,沒去理會盧懷夢用鐵棍敲暖氣的事情,現在想來,她應該是在給她的兄弟傳信號。 東北新建小區都改用地熱取暖,但是老式建筑卻仍舊保留著以前鐵質的暖氣,暖氣管道逐戶相連,尤其是樓上樓下,只要敲上幾聲,上下都能聽見。 這幾下敲擊暖氣的聲音明顯是從樓上傳下來的動靜。 我剛聽了一會兒,心中就是一凜。 暖氣上打出來的節奏,是術士之間的暗語,翻譯過來就是:哥,我姐說門來了,你快躲起來。 哥? 樓上那人敲錯管子了? 暖氣片兩頭各連著一根水管,負責上下水,想要通知樓上自然是得敲上水管,樓上才能聽得清楚。 那人明顯敲的是下水管。 他叫哥! 我猛然回頭看向屋里,這間屋子沒裝修過,屋內布置也看不出更傾向于哪種性別。 想要弄清真假,要么是讓盧懷夢開口,要么就是進她臥室,或者衛生間里看看。 可那兩個地方都有門。 我正在猶豫不決的之間,門外那人開口道:“師父,你來了,這是我身份證……麻煩你快點……” “一會兒就完事兒!”外面明顯多出了一個男人聲音。 再下一刻,開鎖的人忽然說道:“小姐,你開玩笑呢吧?這鎖頭是已經五六年沒用過了吧?里面都銹死了,還斷著半截鑰匙……” 開鎖的人話沒說完,聲音就顫了起來:“小姐……小姐……你低頭看什么呢?你怎么不說話?!?/br> 那人道:“我在看地上的人?!?/br> “地上哪有人?”開鎖的慌了:“小姐,你別開玩笑,這大半夜,一點都不好笑?!?/br> “地上真有人?!蹦侨撕俸傩Φ溃骸拔迥昵?,我想進門來著,可我沒進去就把鑰匙扭斷了。后來怎么了……后來我怎么想不起來了。你幫我看看,地上躺著的人是不是我?!?/br> “啊……”開鎖的驚叫聲還沒全喊出來就被憋回了嘴里,緊接著門外就傳來咕咚一聲人體栽倒的動靜。 門外那個女人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五年前,我進過這道門么?” 葉玄忽然一轉身從小錢兒手里搶過一把槍來,頂住了盧懷夢的腦袋:“說話,不然,我馬上打死你?!?/br> 盧懷夢這才有了反應,不過她還是不敢說話,她從茶幾下面抽出便簽,寫了一句話:“別相信她,她在騙你出去?!?/br> 葉玄沉聲道:“外面的是誰?” “我不知道?!北R懷夢寫到:“我知道這個樓里還住著一個人,我沒見過她,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住在樓里?!?/br> 我看著盧懷夢寫字的當口,暖氣上又傳來了敲打聲:哥,你回個話??!聽見沒有??! 我看向盧懷夢:“敲管子的人是誰?” 盧懷夢寫道:“不知道。我家樓上沒人?!?/br> 我飛快問道:“你哥和你弟弟住在什么地方?” 盧懷夢再次寫道:“一個在頂樓。一個在地下室?!?/br> 門外,屋里,樓上的三個人里,肯定有兩個人是假的。 但是,我不碰門的話,就不知道誰真誰假!我去碰門,不就正好合了某一個人的心意?他們就是在逼著我去看開門驗證。 除非,我愿意一直守在屋里,等著外面人離去。 我得等多久,等到天亮?還是再等一天?或者兩天? 一直等下去,我們就得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精神崩潰。最后仍舊是死路一條。 我沉聲道:“玄子,你看好她。我去屋里看看?!?/br> 葉玄嚇了一跳:“老班,你……你小心點吧!” 我點起一盞白燈,用伸縮桿挑著燈籠往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用手頂住門框一側,把燈籠伸進了屋里,白燈的冷光照進室內時,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張滿是玩偶的大床,除此之外,屋里就再沒有其他什么東西了。 等我探著身子再想往屋里看時,忽然感到背后轉來一股涼意,就像是有人從我身后靠過來,站在我邊上,跟我一塊往屋里窺視。 葉玄他們沒有我招呼肯定不會過來,我現在一只手提著燈籠,一只手按在門上,想要動手就只能先把按在門上的手松開。 如果,我旁邊真的有人,我敢松手就等于是給人送菜! 我正在松開燈籠的當口,我身邊那種感覺,驀然間消失而去,我也跟著一步退了回來。 葉玄看我后退,趕緊問了一聲:“老班,屋里沒事兒吧!” “沒事兒!把人松開吧!”我剛說了一句話,就覺得背后的臥室里好像是多出了一個人來,那人就在床上,盯著我的后背。 我猛然轉身之間,手中白燈再次照向了屋里。 燈光晃進屋內的瞬間,靠在床邊上的公仔驀然落地,床上露出一只穿著拖鞋的腳來。 盧懷夢! 那人腳上拖鞋就跟盧懷夢穿得一模一樣。 “玄子,小心!”我的話沒喊完,盧懷夢已經從身后勒住了葉玄的脖子:“別動!再動他可就沒命了?!?/br> 葉玄剛要說話, 盧懷夢就再次說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不跟我走的話,他就得死在門里,你看看他后面是什么?” 葉玄往我身邊看過來時, 兩只眼睛頓時睜得溜圓,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我身后看見了什么東西,可我能看見葉玄正在乖乖跟著盧懷夢往后退。如果,我背后沒有致命的危險,盧懷夢就算拿著把刀架在葉玄脖子上,他也不會就范。 我雙眼死死盯著盧懷夢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葉玄?!?/br> “活在門里的人?!北R懷夢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等到你的朋友跟我走進了門,說不定他還會回來找你,他找到你,你就可以知道,我為什么要抓他了?!?/br> 盧懷夢說話之間一步步往后退了過去,我卻悄悄給葉玄打了一個眼色,后者垂在身邊手指,稍稍往后一點,一道微不可察的勁氣便脫手而出,打中了我扔在桌子上的煙盒。 那只煙盒就像是迸上了火星的爆竹,砰的一聲炸起了近一米多高的煙火。 所有人都下意識轉頭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時,一道刺眼白光也在煙霧當中爆射而出,直視白光的人頓時被光線給晃花了眼睛。 我和葉玄卻同時暴起出手,往對方方向猛攻而去,從我手中迸出的雪暗天緊擦著葉玄的耳輪打進了盧懷夢的咽喉,葉玄投出來匕首也在同一時刻,從我耳邊急掠而過。 兩聲尸體撲倒的聲響,幾乎不分先后的從我們身后響起之間,我和葉玄也交換了位置,背對背站在了一塊兒,我橫刀看向地上的盧懷夢,葉玄卻舉鞭指向了臥室的大門。 我這個人抽煙的時候,從來就不會把煙拿出來,放進那種錢夾式的的煙盒里,那種煙盒看著高檔,卻不適合我,沒有西裝搭配,拿著那種煙盒就有點不倫不類了,況且,我也沒有自己動手卷煙的習慣,在我看來把成品香煙拿出來換個地方裝,純粹就是在折騰。 但是,我身上卻一直帶著那么兩三個皮夾式的煙盒,因為那種煙盒的大小,剛好夠我往里放點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小玩意。 這個秘密只有葉玄知道,他看見我把煙盒扔在茶幾上,就知道我是在故意防備盧懷夢。 他被盧懷夢制住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打那個煙盒,觸發里面的機關。 葉玄很清楚,煙盒爆炸之后的效果,出手之后就閉上了眼睛。跟我一起憑借著記憶里的位置攻向對方身后,也只有這樣,我們兩個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對方身后的對手。 我掃了一眼地上的盧懷夢之后,馬上抬頭看向了對面的客房大門。 盧懷夢劫持了葉玄之后,第一時間就是準備退向客房。真正等著捕捉我們的木門其實是藏在客房門里。 我看向客房的瞬間,那道大門也輕輕動了一下,我隨后抓出暗器向大門連發三鏢,飛旋而起的雪暗天呈品字形釘入房門之后,年久失修的木門像是承受住不住暗器的沖擊,一瞬之間轟然崩散。 陳三金,小錢兒一塊兒把手電照進了門里,那里除了滿地木屑,哪有什么怪門影子? 葉玄扭頭道:“老班,那門是不是跑了?” “應該是!”我走到盧懷夢的尸體邊上輕輕沾起一點血跡在手上碾動了兩下:“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