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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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鐵籠被我砸得火星四濺時,瓜子兒急聲喊道:“別砸了,地底下的東西要出來了,備戰哪!” 第33章 姐妹2 我對瓜子兒的呼喊充耳不聞,拼了命的用竹節鞭往鐵籠上亂敲。 瓜子兒急得連連跺腳:“陳野,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有東西要上來了?!?/br> 我身邊的葉玄也一樣感到了腳下的震顫,把手往刺刀上一抹,任由血跡染紅刺刀之后,雙手抓著步騎槍高舉過頂,將刀尖對準了地面震顫最為激烈之處。 刺刀涂血,是我教給葉玄的辦法。制式軍械在術道當中代表著軍中正氣可退百邪,葉玄用的五三式就是制式軍械,上面還帶著編號,槍械雖老,軍威猶在,再被葉玄血氣涂染,足夠充當術道法器。 葉玄舉著五三式嚴陣以待的當口,地面上也隆起了一座土包。被外力從下而上頂起來的泥土,轉瞬之間上升過尺,頂層泥土紛紛開裂,藏在地下的邪物隨時都可能破土而出。 “玄子別動!”我忽然用竹節鞭壓住了鐵籠欄桿,貼著欄桿猛力向后一拽,鞭上竹節連續與鐵桿摩擦,發出一陣刺耳怪聲,陣陣火星接連串迸而起。 原本已經快要漲裂的土丘,在鋼鞭與護欄摩擦的怪響當中倏然沒入地下,緊貼著地面向洞口沖刺而起,我這才松了口氣:“成了!” 瓜子兒和葉玄全都愣在了那里:“老班,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靠近鐵籠高聲喊道:“沈衣玉,你快點跑!別讓那東西追上了。它是奔著你去的!” 我從看見沈衣玉的時候就在想,這座鐵籠究竟有什么作用? 如果,邪物已經出世,把鐵籠當成囚禁獵物所在,那么,他就沒有必要在外面跟我故意拖延。 等我聽說這里是沈玉龍準備獻祭的地方,就徹底明白了這座的鐵籠的作用。這座籠子其實就是一個類似于捕鼠器一樣陷阱,只不過,它給獵物留下的入口不在籠子左右,而是在籠子底部。 沈衣玉就是用來誘捕獵物的誘餌。 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被那個黑裙女人給騙進了籠子,沈衣玉這只誘餌很成功,勾起了被封印在鐵籠下面的邪物。 無論是沈衣玉,還是那個黑裙女人,其實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葉玄手里有從水月觀帶出來的竹節鋼鞭。 當年,水月觀的道士,用這把鋼鞭把那只邪物壓制到不敢露頭,只能悄悄挖地道逃走的程度。它對鋼鞭的恐懼必然銘刻于心,我用鋼鞭劃動鐵欄就是要把它嚇走。 那只邪物不敢進籠子,肯定會去追沈衣玉。 我向沈衣玉喊話之間,鐵籠外面的地面上已經隆起一道過尺高的土壟,直奔沈家姐妹飛速追去。 沈衣玉僅僅往后看了一眼,地上土壟便加速而起,被巨力崩飛的土塊漫天亂飛,如同橫卷的旋風向兩人背后猛追了過去。 沈衣玉拼命一推沈衣寒:“快跑!往陳野的燈光下面跑,那是法器??隙芫饶恪?/br> 沈衣玉推走了meimei,自己反身向飛揚而來的塵土猛迎了過去。 “jiejie……”在沈衣寒聲嘶力竭的呼叫聲中,沖向沈衣玉的塵土忽然間偃旗息鼓,在距離沈衣玉不到一米的地方停歇了下來。 臉色慘白的沈衣玉不敢置信的看向地面之間,洞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轟隆巨響,方圓三米之內的泥土像是被爆炸的火藥崩上半空,遮天蔽日的向沈衣寒怒卷而去。 “衣寒……”沈衣玉的驚叫未落,一只高達兩米,背生四翼的巨鳥從土中人立而起,四道羽翼遮攔半空。沈衣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怪鳥身下倒卷而來的一條蛇尾纏住了雙腿,往自己身前拖拽了過去。 沈衣寒雙手還在拼命揮舞,怪鳥腹下驀然伸出一只三趾鳥爪,凌空抓向了沈衣寒的面門。沈衣寒下意識的將雙手向外推起之間,與那只鳥爪死死的握在一處,將對方的爪子給架在了半空。 與此同時,怪鳥向空中昂起的頭顱微微向下低落,像是要去看看被自己抓住的獵物,可它面孔上卻露出了三對黑漆漆的眼眶。 “酸與!” 我頓時醒悟了過來,那只怪鳥名叫“酸與” 酸與的記載出自于《山海經.北次三經》。相傳,酸與身形似蛇,但長著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腳。它的鳴叫像在叫它自己的名字。一旦出現在哪兒,那里就會有恐怖的事發生。 沈家姐妹身上的爪子來自于酸與?難怪,酸與會追著她們不放! 沈衣寒想要挖人眼睛,就是為了補齊酸與的眼珠? 一連串的念頭從腦中閃過之間,沈衣玉已經發瘋似的向我跑了過來:“陳野,快救衣寒,救衣寒??!剛才是我不對……我求你……” 我不僅沒看沈衣玉一眼,反而向后不斷倒退:“往后退,別接近鐵籠?!?/br> 葉玄和瓜子兒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卻跟著我不斷倒退,沖過來的沈衣玉噗通跪在鐵籠跟前,把手伸進籠里:“陳野,我求你,快點救人??!” 我冷聲道:“能救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把身上鳥爪還給酸與,不就完了嗎?” “我……”沈衣玉被我一句話說的懵在了當場:“陳野,你究竟要說什么,快點說??!衣寒有危險……” 我目光越過沈衣玉看向洞口之間,酸與忽然把頭一偏,側向咬住了沈衣寒的手腕,刺耳的裂骨聲響隔空而來之間,沈衣寒的那只鳥爪被酸與血淋淋的撕了下來。 沈衣寒的慘叫只剩不絕于耳,酸與卻叼著鮮血亂滴的鳥爪在自己的羽毛上輕輕摩挲,絲毫沒有在意拼命掙扎的沈衣寒。 沈衣玉哭喊道:“陳野,你救救衣寒吧!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把你的腳砍下來,你也愿意么?”我看向沈衣玉時,眼中已經露出了冷意。 沈衣玉猛然一怔,我再次開口道:“你的那只鳥爪是從酸與身上取下來的,你把它砍下來,自然可以激怒酸與,讓它放開沈衣寒,找你報仇。你敢砍么?” “我我……”沈衣玉連說了幾個我字,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沈衣寒的方向卻傳來了一聲尖叫,我分明聽見她的骨骼在酸與蟒蛇一樣的身軀纏繞之下正在咔咔作響。 我沉聲道:“沈衣玉,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最好是能快一點。蟒蛇用不上幾分鐘就能把人勒死,等你深思熟慮好了,說不定只能給沈衣寒收尸了?!?/br> “陳野……”瓜子兒在我身后輕輕碰了我兩下,她是不忍心看著沈衣玉的苦苦哀求。 我轉頭瞪了瓜子兒一眼,再次說道:“沈衣玉,刀就在你手里,砍不砍就看你了?!?/br> “啊——”沈衣玉忽然間發出一聲像是鬼哭的似的嘶嚎,從身上抽出匕首發瘋似的砍向了自己的腳腕,鮮血從她腳邊不斷迸起之間,沈衣玉的哭喊聲變得越來越高,被酸與纏住的沈衣寒拼命從蛇身當中伸出了手來,可她不是為了要去掙扎脫險,而是把手伸向了遠處的沈衣玉,似乎是想要再抱一下,為她而自殘的沈衣玉。 “姐……jiejie……”沈衣寒拼命喊出了兩個字之后,身軀向下一歪閉上了眼睛。 “衣寒——”沈衣玉提著帶血的匕首猛地站起來,可是腳上的重傷,卻又讓她撲倒在了地上。 沈衣玉用手強撐著身體回過頭來:“陳野,你害死了衣寒……你不得好死!” 沈衣玉發瘋似的把匕首往我的方向甩了過來,我只是稍稍往后挪動了一下腳步就把匕首接在了手里,反手一刀把匕首原路甩了回去,幾寸長的匕首驀然沒入沈衣玉咽喉之間,對方也雙目圓睜的倒在了地上。 我飛快的撲向了鐵籠邊緣,伸手抓住沈衣玉腳腕,把他的尸體拖到跟前,抬手一刀砍掉了對方鳥足提在了手里:“玄子接著,拿火燒它,快點!” 我把鳥足扔給了葉玄,自己又轉頭看向洞口。葉玄脫下衣服把鳥足包在里面,又往衣服上倒了半瓶子烈酒,才點著了衣物。 短短片刻之后,鳥爪被火燒焦的味道就在鐵籠當中四散而起,原本盤踞在洞口的酸與,猛一抬頭臉上六只黑洞同時盯住了鐵籠的方向。下一刻間,酸與背后四條翅膀迎空揚起,猶如風帆樹立當空。 我從身上掏出遙控狠狠按了一下,已經飄到了酸與背后的白燈,在同一時刻一齊引爆,燈中噴出的烈焰,猶如四道火龍,猙獰狂舞著飛縱數米打向了酸與身后,瞬間在它脊背上燎起一片烈焰。酸與好似一條被火燙到了的毒蛇,遠隔十多米的距離向我瘋狂沖來,被酸與蛇身所帶起的泥沙,爆飛入空,它身上片片火影也在如風舞動,好似一團火翼,憑空給貼地急掠的酸與增添了幾分威勢。 “往后退!快點!”我護著葉玄向后退去之間,酸與已經沖到了鐵籠跟前,對方卻像是不知道這里還有一座囚籠,身下一刻不停地往籠子上撞了過來。 我眼看著酸與的頭顱在鐵籠的欄桿上碰的鮮血四濺,對方腦袋也跟著伸進了籠子。 第34章 任務未完 酸與沖擊鐵籠的力道不可謂不大,整座囚籠都在對方撞擊之下瘋狂搖動??墒?,它沖破了鐵籠封鎖之后,身上力道卻像是瞬間耗盡,整個身軀都被卡在了籠子上動彈不得。 “殺!”我和葉玄同時出手向酸與沖殺而去,我手中飛射而出的毒蛟,瞬息刺破了酸與的蛇鱗,沒入對方體內。 葉玄隨后而至的八棱竹節鋼鞭,在空中耀起一道紅光,直奔酸與頭頂兇狠擊落,一顆鳥頭當場就被葉玄砸了個粉碎,前一刻還卡在籠子上不斷掙扎的酸與,就這樣在飛射的血光當中癱軟了下來。 葉玄這才松了口氣,拄著鋼鞭坐了下來:“總算打死了。我說瓜子兒,你趕緊叫人過來收尸吧?” 葉玄對異調局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也知道,異調局有專業部門處理善后,包括運送異常生物的尸體。 瓜子兒把人找來之后,我離開現場直接回到了白燈號。 我剛一進門葉玄就開口道:“老班,我看你怎么有點不高興?” “這事兒沒完!”我轉頭道:“瓜子兒,你幫我要一份尸檢報告回來,我得確定一些事情?!?/br> 瓜子兒冷聲說道:“你找別人要吧!我不想在做你的助理了。我沒法跟一個殘忍冷酷的人共事?!?/br> 我看著瓜子兒沒有說話,葉玄卻先火了:“你說什么呢?你腦子里進水了嗎?你只看見老班不救沈衣玉,你沒就看見她們殺了多少人,摳了多少人眼珠子嗎?” 葉玄伸手往門外一指:“這條街上就有一家三口,因為沈家人死了個絕戶。他家老爺子本來能活,為了給兒子報仇,自己了斷,就死在幾步之外的街口上。你怎么不說,沈家那倆娘們殘忍?” 瓜子兒固執道:“我知道她們兩個人該死,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陳野把她們就地擊斃,我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赡憧此隽耸裁??利用沈家姐妹的感情,把人騙到陷阱里。逼著沈衣玉自己砍腳。這是一個正直的人該做的事情嗎?” “狗屁的正直……”葉玄差點爆了粗口。 瓜子兒不等葉玄把話說完就強行打斷道:“夠了,我不想聽你的那些歪理邪說。我要走!” “你……”葉玄氣得七竅生煙時,我伸手把葉玄攔了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吧,再會!” 瓜子兒走到門口才說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會如實上報,你們要做好接受調查的準備。不管你們的后臺是誰,局里都不會縱容這種惡劣行為?!?/br> 瓜子兒說完摔門而去,葉玄氣得大罵道:“這娘們腦子里都裝特么什么了?” 我擺手道:“算了,她看不慣我的行事作風,就算留下來也只會增加矛盾。愿意走就走吧!” 葉玄坐在沙發上,連著抽了兩根煙,氣才算消了一點:“老班,你剛才說,事情沒完是怎么回事兒?” 我點起一根煙道:“沈家的事情看似結束了,其實,我們什么真相都沒得到?!?/br> 我掰著手指道:“沈家姐妹的秘密,我一樣都沒掏出來,事實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推測。而我自己也覺得,我做出推測有太多漏洞,甚至可以說前后矛盾?!?/br> 我看向葉玄道:“你不覺得,沈衣玉在籠子里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在順著我的話說。把我覺得矛盾的地方,全都給圓了過去么?” “哎?”葉玄恍然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br> 我繼續說道:“沈家最為關鍵的人物是沈玉龍,可他從始至終都沒現身。你不覺得奇怪?” 我不等葉玄說話就又繼續道:“其實,沈衣玉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沈玉龍一直在人前做戲。他把自己的雙胞胎女兒一個起名衣玉,一個起名衣寒。從一開始就在給人一種暗示,那就是他要放棄沈衣寒,保住沈衣玉。事實上,他一直在扮演著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做戲做得太明顯了?!?/br> 我聲音一頓道:“既然,他要保住沈衣玉,那為什么又要在沈衣玉的身上縫上一只鳥足?我覺得,可以這樣推測。沈玉龍并不是整件事兒的主謀,他在幫別人養著沈衣寒。但是,他自己也有想要得到某種利益的打算,所以,他秘密給沈衣玉移植了一只鳥足?!?/br> 葉玄不解道:“他想要什么?要酸與?那玩意有什么用???吃了能長生不老???” 我隨口說了一句:“酸與吃了只能解酒。根據《山海經》的記載,吃了酸與的rou,不會喝醉。不醉,對于多數人來說,并沒有什么誘惑力,也不值得拿自己女兒去交換。我覺得沈玉龍的目的不在酸與身上?!?/br> 我分析道:“你注意到沒有,酸與把沈衣寒的手摘下來之后做了什么?它一直在摩挲著自己的爪子。它只是在惋惜,并沒去把爪子接回自己身上。這就等于推翻了沈衣玉一開始所說的話。酸與沒有把斷肢接在身上重生的能力,它為什么還要執著把自己爪子弄回來?” “還有就是,酸與好像感應不到自己的肢體。沈衣玉在砍自己腳的時候,下刀并不規律。幾次都砍在了鳥足上,酸與沒有反應,可見它感應不到自己的肢體。直到你把它的腳給燒了,它聞到了氣味才會忽然發狂?!?/br> 我當時讓沈衣玉自己砍鳥足,就是在驗證我的懷疑。如果換成了我和葉玄這樣慣用兵刃的人出手,一刀下去就能砍斷鳥足,起不到任何作用。沈衣玉不會玩刀,加上心里的恐懼,肯定會接連下刀。如果,酸與和自己的肢體有所感應,它應該在沈衣玉動第一刀時立即暴怒。哪還會這么等下去? 這就等于是在告訴我,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我去相信,沈家姐妹是用來誘捕酸與的誘餌。事實上,她們應該是還有其他的什么作用。 “對??!”葉玄猛的一拍大腿。 我再次說道:“還有一點很重要?!?/br> 我伸手往自己腦門上指了指:“我的奪命釘釘進沈衣寒腦門子里至少也有三寸左右,一個正常人受了這樣的重傷,還能活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