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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也會做起跟蹤人的事?!绷嘱某爸S地說道。 林渙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是Alpha?!彼渎曊f著,是一個陳述的語氣。 林瞿抬起自己的袖子放到鼻前嗅了嗅,“抱歉,忘記噴收斂劑了?!?/br> “你……” “你放心。我瞞了這么久,沒有現在才告訴他的道理?!绷嘱目吭谝伪成?。這款型號的座位很是舒適柔軟,上面的皮革也是用料講究。林瞿摩挲著座椅,心理暗搓搓地計算著自己得有多久才能換上一輛比這更好的車。 “但是麻煩你回答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綠色的數字由“1”變“0”,前方紅燈亮起,車流忽然止步。林渙望著眼前變換著的紅色數字,語氣平淡地說:“出差?!?/br> “出差出到我家門口,你也是挺厲害的?!绷嘱恼f道。 “你和他同居了?”林渙問。 “是啊?!?/br> 車內沉默下來。林渙沒有說話,林瞿也沒有再開口。 一分鐘過去,綠燈再次亮起。林渙踩下油門拐入左邊的車道。 “他知道你見不得人的癖好?” 林渙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林瞿面無表情地盯著駕駛座的后背,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 “他知道我的愛好,但不知道我見不得人的癖好?!绷嘱恼f道,“因為我沒有見不得人的癖好?!?/br> 他從來不把異裝癖當作是什么與眾不同的東西。外界的聲音或許給他帶來了或多或少的煩惱,父親突如其來的質問與呵斥也讓他彷徨無措、憤怒悲戚過。但還好夏清許明白他。 他記得在酒吧昏暗燈光下夏清許的那一句話,也記得他們第一次出門約會時牽著他的那雙手。 這就已經足夠了。 林渙似是不愿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并沒有延續這個話題,而是轉了話鋒說道:“現在回去,認錯,趁父親還沒做決定之前?!?/br> “我不回去了?!绷嘱恼f。 “你什么意思?” “這不是你最希望的嗎?你本來就不愿意讓我進林家的門?!?/br> “你說得沒錯?!?/br> “所以你再來找我又有什么必要?我走了,他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了?!绷嘱恼f。 林渙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信不信與我有什么關系?”林瞿反問道。 “他也不會同意?!?/br> “很快就會了?!绷嘱恼f,“他最討厭別人忤逆他?!?/br> 奔馳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線內,林瞿開了車門,外面細碎的人潮聲灌了他滿耳。 “可我不喜歡他的安排。我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彼蛔忠痪涞卣f,像是在告訴林渙,也像是在告訴遠在B城的他的生父,“我母親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是?!?/br> “她是有錯,林仲來也有?!?/br> 關上門的那一刻,林瞿最后和林渙對上了一眼。他們誰都沒有與對方告別,剩下的未盡之言似是悉數藏在了這一眼中。隨后車輛啟動,卷起塵土落葉,很快就沒了蹤跡。 林瞿望著越來越遠的黑色大奔,猜想他和他哥估計有很長時間都不會見面了。 正如他對林渙的感情一樣,對方對他又何嘗不復雜。 但那都不重要了。 他站在A城的春日里,正午的暖陽掃在他的身上,地下是一片樹影斑駁。風溫柔地吹著,蕩過他的發梢臉龐,空氣間還夾雜著一股不知名的花香。 兩邊的廣告牌正滾動播放著,巨大的“許周”二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原來林渙此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他,來找他說不定只是一時興起,順帶的。 來來往往的人群從他們身邊穿過。林瞿擦著路人的肩,走入了商場旁的高鐵站。 他的男朋友在等他回家。 可不能把人餓著。 ˙ 夏清許坐在空蕩的客廳里數著秒。那幾袋菜還躺在廚房的水池里,連結都保持著原樣。 大幾十分過去,他不知道林瞿要與那個人談上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一點想要叫囂的意思。他靜靜地靠在沙發里,想著要是再過十分鐘林瞿還沒有回來,他就要自己動手了。 可門鈴聲就是在這時突兀地響了起來。 夏清許起身走到門前,抓著門把,思索著要怎么與林瞿抱怨。然而剛一開門,他就被林瞿抱了個滿懷。 對方身上的松林味道撲面而來,夏清許隱約感受到了信息素里夾雜著的低落情緒。他抬起手搭上林瞿的背,回應著對方的這個擁抱。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林瞿的背上點著,對方的手臂卻是把他圈得更緊。 “怎么了?” 別是被那個男的欺負了,回來找他哭鼻子了吧。 林瞿沙啞著聲音說道:“我就想抱抱你?!?/br> 他把頭埋在夏清許的肩上,放肆地嗅著從這人后頸腺體中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的味道?;熘奈兜赖男畔⑺睾芸斓鼐桶矒崃肆嘱牡那榫w,但是他的手肘還是牢牢地禁錮著夏清許的身體,不愿意放開。 夏清許的手往上移去,在林瞿的后腦勺上掃了幾下,最后虛虛搭在了他柔軟的頭發上。 “他是你哥嗎?”夏清許問道。 “嗯?!?/br> “他為難你了?” “沒有?!绷嘱恼f,“那就是問給你五百萬讓你離開我夠不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