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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臨站在他身后的不遠處,因為動作蕩起的發還未落下,周遭的紗帳也因為他的魔氣向外蕩開。他緩緩的收回手,臉上帶著嘲諷地表情,“這種程度的陣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嗎?” “你為什么會在這?”艷魅喊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戚臨指尖現出的魔氣幫他勾回了折扇,扇面攤在他的胸前,若不是環境不對,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像極了流連畫樓的世家公子。 “你那幻境布得實在太假?!?/br> 艷魅的神色漸漸扭曲,任誰聽到這一番挑釁之詞都不能安之若素。他惡狠狠地盯著戚臨,像是要將他嚼碎了吞入腹中一般。 戚臨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著,余光卻止不住地飄向他身后的鐘情,觀察對方的情況。 狼狽是不狼狽,就是狀態瞧著不怎么好。 此時鐘情的視線已然模糊,幾乎是在憑著最后的神智強撐著。 “你沒有欲……”艷魅喃喃地說道。 戚臨嗤笑一聲,心道要是他也像我一樣,每年的春天都能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定然是不會想有什么欲望的。怕是成為世間唯一一個吃素的艷魅都有可能。 “哈……”艷魅低低笑了一聲,似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再看向戚臨的時候眼中換了另一種顏色,“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身后這人的欲望是什么?!?/br> 鐘情迷糊中聽到這一句,全身都在頃刻間僵直了,一時之間猶如墜入冰窖,動彈不得。 他認命般地閉上眼,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宣判。 可戚臨卻毫不在意地笑了一聲,說道:“我為何要知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在夢里看到了誰嗎,他在夢里……” 折扇當胸穿過,艷魅所有的話都散在了嘴邊。 戚臨挑了眉毛,涼涼地說道:“他夢中看到了什么我并不在乎。我如果想要知道,自然是要等他親口同我說?!?/br> 他的指尖繞出黑線,釘入艷魅的身體之中。后者支撐不住地跪倒在地,戚臨連分眼神都不愿意施舍,越過他便走到了鐘情的身前。 “仙君可想要我搭把手?”話是這么說著,但戚臨還是伸出手去。 他本以為鐘情會想拒絕,卻不想對方掀開眼皮,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戚臨正想使力,鐘情的力氣比他更大。戚臨沒料到還會有這番變故發生,整個人都被鐘情扯了過去。 他的脊背撞在石臺上,嘴里下意識地就泄出自絲悶哼。隨后他的視線一暗,鐘情欺身而上,封住了他微張的唇。 戚臨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鐘情的唇是熾熱的,可以說他的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帶著灼人的熱度。 他幾乎是啃咬般地親吻著戚臨,像是獸類,不帶一點神智。 這種情況下,戚臨哪還能不明白鐘情身上發生了什么? 他此刻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覺得鐘情清醒之后一定是沒臉見他了,恐怕還得把自己都給氣著。 鐘情向來不近女色,連親吻都是不著門道。戚臨感受著他生澀的觸碰,內心不由地就生起一片柔軟。 然而下一刻,鐘情壓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扣上他的下顎,逼迫著他張開嘴來。戚臨冷不防地中了這么一招,對方猶如尋到路地迷徒一般,頃刻間在他口中攻城掠池。 戚臨被迫承受著對方的進攻,要是換作了別人,他早該讓對方見識一下黃泉的路如何去往??善砩系氖晴娗?,他對這個劍修心下好奇,自然是不愿輕易傷及性命。 可柔軟歸柔軟,回應又是另一回事了。 戚臨如今只盼著鐘情清醒之后不會有此時的半點記憶,不然指不定對方得給他擺上多久的冷臉。 他抬手搭上鐘情的肩,后者似乎以為自己得到了一點回應,喉嚨里都發出了一點饜足的哼聲,但戚臨突然一個使力,就將他直接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鐘情頓時睜開眼睛,忿忿地盯著他。 戚臨覺得好笑,手上召出魔氣凝成黑線,將他的雙手縛在了一塊。鐘情掙扎著想要起身,戚臨反手勾上他的腰將他扛在肩上。 鐘情身上的溫度熱得驚人,叫戚臨都生起了一個自己要被燙到的錯覺。 他祈禱著鐘情不要記得這些來去,撩開數重紗帳向外走去。 肩上的白衣劍修還在掙扎不休,戚臨的每一步都顯得極為吃力。他不滿地抬手拍了一下鐘情的大腿,說道:“你怎么這么能折騰?!?/br> 然后手下一松,就把人送到了他們最初看到的那方水池里。 鐘情被池水嗆了個正著,干干地咳著,又因為神智尚未回籠,甚至沒法在池中站穩。戚臨嘆了口氣,抬手托過鐘情的胳膊,將他扶到了池邊。 “清醒了沒有?”戚臨說道。 “嗯……” 戚臨懷疑這一聲只是鐘情下意識的悶哼,并沒有放在心上,轉而又去觸碰他的額頭。鐘情的發在方才落水時已經被浸得濕透,此時正散亂地貼在他的臉頰上。戚臨動作輕柔地替他掃開了碎發。 其實如果能有人給鐘情輸送靈力或許會好得更快,然而戚臨一介魔修,若是莽撞將靈力送入鐘情體內,只怕會弄巧成拙。 泡泡水就好了。戚臨想著,他從前在畫本里看到許多橋段皆是這樣。 待到感覺鐘情的熱度差不多降下,戚臨才壓著腳步準備離開。畢竟自己瞧了人這么久的尷尬模樣,依他這般皮薄的性子,醒來時定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倒不如讓他自己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