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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上了?!逼菖R解釋著,玩鬧般地伸了舌頭在鐘情的唇上舔了舔,直叫他大腦一個當機,推也不是,順從也不是。 巧的是門鈴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緩解了鐘情大半的尷尬。 他轉了話題,說道:“應該是裴如鈺他們來了?!?/br> 戚臨“嘁”了一身,撇了撇嘴,直起身不情不愿地去開了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裴如鈺的面龐。他的后面還跟著零零總總的十余人,其中不乏有先前見過的林楚嵐與鐘情的小迷弟鐘靖平,各類修士的靈息與妖物的氣味撲了戚臨滿臉,其中還混雜著百合的花香,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掩著鼻打了個噴嚏。 “前輩早,我們來看柳隊?!迸崛玮曊f道。 戚臨側身讓出位來,一副主人家的姿態說道:“進來吧?!?/br> 音落,他便走回鐘情的身旁坐了下來。那一行人小聲嘀咕了些什么,跟著前邊帶頭的裴如鈺一起踱步進了屋內。 鐘情淡淡地說著:“眼睛不便,招待不周還請諒解。你們自便吧?!?/br> 然而誰都沒有說話。 戚臨撩起眼皮來看著他們,只見一個個的都是張目結舌的模樣,目光直勾勾地往鐘情身上掃視著。 不解僅是一瞬,戚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們這般為何——鐘情是以原本的面目示人的,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見過他的原貌。一時之間或驚訝或不明都是正常。 他湊上前貼著鐘情的耳旁說道:“看樣子都為我家鐘情的相貌入了迷?!?/br> 最先出聲的是鐘靖平,這位劍修被蒙在鼓里許久,乍一見自家偶像的面容,直接就慌得破了音:“老大,你不會是……” “不會是這魔頭讓你改了樣貌吧!” 戚臨:“……” 裴如鈺也開口說道:“柳隊,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戚臨抬頭看著他,想回上一句“不當講就別講了”,但看在鐘情的面子上,還是閉了嘴沒有說話。 裴如鈺繼續道:“雖然您原先相貌平平,但也沒必要改成這么個小白臉的模樣啊?!?/br> 眾人紛紛將視線轉向了裴如鈺的那張臉,神色各異,心道這里最小白臉的就是你。 鐘情:“……” 林楚嵐也猶疑地看著鐘情,他并不知道戚臨同鐘情的那點往事,但從鐘靖平的話中還是拼湊了一些起因經過來,他張了張嘴,剛吐出幾個“我覺得”來,就被鐘情打斷了去。 “這是我本來的樣貌?!辩娗椴焕洳粺岬卣f道,“先前因故不得不改名換姓,多有隱瞞,請諸位原諒?!?/br> “在下鐘情,是劍宗第八十三代掌門座下弟子?!?/br> 他此話一出,鐘靖平第一個愣在原地,手上拿著的小巧劍飾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裴如鈺僵硬地轉過頭去,問身后的那些妖物:“鐘敬宣是第幾代掌門來著?” “好像是八十九吧……”后面的小妖弱弱地答道。 裴如鈺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嘴里喃喃地念叨著什么,許是在算著自己與鐘情的輩分,估計任誰發現原先只是資歷稍長的友人突然便成了大自己幾百歲的前輩,都會是這般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是,我們不過就是進了一個畫,柳隊你瞎了個眼,怎么連人帶殼一起換了?”林楚嵐詫異地說,“您不會是給畫里的魂附了體吧……” 鐘情無奈不言,戚臨也跟著安靜地坐在一邊,難得地裝成了一尊美人像。 “您說您是鐘情,那可否召來青霜于我們一觀?”其中一個小妖說道。 鐘情側了頭,像是在思考他的話,鐘靖平卻是率先開了口:“你我都未曾見過青霜,就算召來了如何分辨真偽。莫說了,我相信老大?!?/br> 他的目光掃像戚臨,后者迎上他的視線,露出一個無辜的笑來。 “這魔頭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辩娋钙揭е勒f道。 魔頭戚臨攤了攤手,往鐘情身上一靠,吊兒郎當地說道:“我向來是個專情的人,只好鐘情這口美人兒?!?/br> 說著,還想去勾對方的手。 鐘情冷不防地被他牽了正著,也未曾反抗,無聲地順了他的意。 既然鐘靖平都開了這個口,其他人也不再糾結什么鐘情不鐘情的問題,陸續把自己帶來的花籃水果放到了茶幾上,擔心地詢問了鐘情幾句。后者不咸不淡地答了,并說已有人在為他尋找醫治的方法,讓他們不要太過憂心。 “那邊處理好了嗎?”回答完了各種慰問,鐘情偏了頭,精準地找到了林楚嵐的所在,問道。 “小事情,處理好了?!绷殖诡D了頓,又道,“不過畫都燒完了,查不到施術者……要是讓我找到他,非得把他頭咬下來?!?/br> “這件事轉給我吧?!辩娗檎f,“我與施術者有舊怨?!?/br> “行……行……”林楚嵐的視線在他和戚臨的身上轉了一圈,并憑借犬類的嗅覺以及他神奇的直覺腦補出了一場“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大戲來。 “還有,希望你和你的隊員可以管好自己的嘴,要是讓本尊聽到了某些不該聽到的話,我就扒了你的皮,煮了你的rou?!逼菖R眉目含笑,語氣卻是冷冰冰的。林楚嵐聽得狗頭一縮,整個人都躲到了鐘靖平的身后。 其余人不知道他們打什么啞迷,但礙著戚臨的修為壓制,都不敢多問。他們各自又慰問了鐘情幾句,就開始借故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