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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金玉:“……” 母親說,非禮勿言。 但洛金玉仍然想說:沈無疾恬不知恥逼良為娼狼心狗肺臭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沈公公:咱家總是知道如何千方百計地將自個兒逼入火葬場,誰攔著也沒用,咱家就想去這兒:) 作者:這篇應該會比較長,所以不用擔心他進了火葬場出不來orz 別在意洛公子說的逼良為娼,他已經氣傻了。 第34章 左右已經撕破了臉皮, 沈無疾是不打算再假惺惺地做洛金玉那仗義豪爽的恩人了。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兒, 沈無疾才不屑于去干, 他心想著,總之是動了手, 若自個兒再回頭假意大方,洛金玉也不見得相信! 因此他便明目張膽地將洛金玉“軟禁”了起來。 說是“軟禁”, 可當西風去問沈無疾, 若洛金玉執意出府怎么辦時, 沈無疾卻道:“什么怎么辦,你拿他當什么人?他要出門逛逛, 你不讓他去, 再把他憋病了, 你賠咱家嗎?” 西風:“……” 沈無疾恨鐵不成鋼:“蠢!多讓人跟著他,只要他跑不掉就行了,日落前弄回府里就好, 若他想去皇宮里散散心,也不過就是咱家一句話的事兒?!?/br> “……”西風遲疑道, “若他伺機跑……咳,若干娘一不小心丟了呢?” 沈無疾冷冷地瞥他。 西風大約知道了答案,沉重地道:“干娘畢竟是文曲星下凡,足智多謀,兒子和他人怎能及干娘萬分之一,若干娘使出計謀,兒子恐怕沒臉再侍奉干爹膝下……不若, 索性別讓干娘出府吧?!?/br> 沈無疾冷笑道:“人吃了飯,過幾個時辰總歸還會餓,你怎么索性就不吃這頓呢?” 西風:“……” 沈無疾迅速地斂了笑意,冷冷地道:“愚蠢?!?/br> 西風:“……” 干爹這兒的路是此路不通,西風只好去試試干娘那兒,將干爹一番說辭美化之后,巧言道:“干爹這人是這樣,洛公子您想必也看得通透,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軟不過的心腸了,和公子您是一樣一樣的。這不,我還特意問他,若您想出府散散心怎么辦,他急忙斥我一頓,說您仍是來去自在身,生怕我們下面怠慢了您,令您不開心了,身子又愁壞了。干爹還說,便是您想去皇宮里面散心,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br> 洛金玉本不欲理睬西風,心中卻忍不過,冷冷地看了西風一眼,沒說話,卻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他若能信了西風這番說辭,那就奇了怪了! 這沈無疾幾日來撕破臉皮,將他軟禁在此,倒確實尋常不禁他足,只是他一出這屋子,便是去茅房,也有至少五個人跟著,想來他若要出府,身后得跟上十五個人。 到了夜里,更是荒謬,沈無疾若回了府,必然死皮賴臉地宿在他房中,口里還振振有辭,說這本就是他的臥房。 洛金玉要去別的房子睡,沈無疾不許。洛金玉要睡地上,沈無疾也不許。 沈無疾偏偏就要兩人同睡一床,洛金玉不答應,沈無疾便點了他的xue,將他當傀儡那般擺弄戲耍。同寢不夠,沈無疾還要說些恬不知恥的下流言辭,更做出些極其失禮的……孟浪之舉! 想到此處,洛金玉心中又羞又憤,一雙白玉般的耳朵紅得透亮,仿若回到了昨夜里被那無恥狂徒對著呵氣兒的時候。 簡直……簡直荒唐!無恥! 洛金玉本就沉浸在喪母之痛中,時過三年,仍不能釋懷,好容易得沈無疾的關切溫柔,心中又愧又滿是感動,卻忽然與沈無疾反目,心中越發煎熬難受。 他自幼得慈母無微不至的關懷照料與身邊親近長輩朋友們的慈愛或追捧,雖有才學,卻在人事人情等俗務上有所欠缺,在一些地方仍如幼童般懵懂稚嫩。 也因此,他始終無法接受母親的死亡,甚至因此起了念頭,要去尋自己以往從未相信過的玄門玄術,令白骨生肌,死人復活。 如今,他遭一度親近信任的恩人沈無疾這樣欺辱,心中除了憤怒與羞恥外,還生出了許多的委屈。 沈無疾怎可這樣! 西風為干爹說了一簍筐的好話,卻換不來干娘半句回應,只見干娘仍面無表情,只是隱約眼底泛紅,星眸水潤,耳朵紅透,像是,要被氣哭了。 西風猛地住嘴,訕訕地不說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讓吳為前往晉陽剿匪的圣旨,終于在今日的朝會上公布了出來。雖君太尉等人早得了私下里的風聲,可其他眾臣、包括吳為本人,都直到此刻才驚聞此事。 吳為前不久義憤填膺地彈劾沈無疾一事,卻是人所皆知的。 而吳為的能力,去晉陽剿匪,無異于送死,這是除了吳為本人外,其他人都知道的事實。 整件事便不必多說了,沈無疾這就是板上釘釘的鏟除異己。 朝野上下,皆是這樣認為的。 ——除了吳為。 吳為這位愣子倒是挺開心的,他前不久彈劾沈無疾一事無疾而終,皇上像是壓根沒有看見這份奏折似的,他氣不過,接連又上了幾道,仍是如同石沉大海。他正郁悶著呢,忽然皇上卻器重地對他委以大任! 他心中暗道,看來皇上并非沒有看到我的奏章,只是沈無疾如今勢大,皇上或許也有所顧忌與為難,何況,若要鏟除jian宦,皇上也得從長計議,不敢輕易與我交心,一則要看我誠意,二則,也要考察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