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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帶著包裹的獸人朝著一個方向奔跑,這條路雖然一年才走走一次,但也比其他地方植被少些。領頭的銀狼和黑熊與其他獸人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背上都坐了人。 簡直是愛□□業的雙重勝利。 后面的獸人們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心里好酸。 這一趟走得非常順利,因為開了養殖場的緣故,他們也沒像其他部落一樣缺少糧食,除了鹽還換了一大堆部落里沒有的東西回來。 其中,紀夏還換回來一大堆棉花,據說在寒季可以用來保暖。有了它,部落里沒有人照料的小崽子們也能扛過這個寒季了。 貓悅依然騎在狼澤背上,拿著手里的刀反復打量了好幾遍,越看越喜歡。這是一把真正的鐵器,刀尖鋒利,最重要的是,這是狼澤給他買的! 回程的路上要背的東西少,大伙也輕松多了,但狼澤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快要回到部落時,出現了意外。 貓悅抱緊銀狼的脖子,身音有點抖:“阿澤,為什么地面在震動???” 銀狼聽著周圍的動靜,緊緊盯著傳來異樣的后方,突然全身緊繃了起來,警告眾人:“注意!有大型獵物!” 貓悅抓緊銀狼脖子上的毛,心里暗暗祈禱他們沒事。 話音剛落,野獸的全貌露了出來,這是狼澤見過最大的野獸,大到一腳就能踩死他們。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獵物這么少了,能喂出這么大一只巨獸,部落附近的野獸肯定被它吃得差不多了。 放在平時,遇到這種巨獸只能跑不能打,但附近根本就沒有野獸了,這只巨獸很顯然是沖著他們來的! 背后就是部落,是他們的家。 現在也只有一個選擇了,為了部落而戰! 狼澤把貓悅放下來,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仿佛做了什么決定一樣,金色的眼眸依然溫柔:“乖,小悅找個地方躲起來?!?/br> 現在不是添亂的時候,貓悅憋住自己的眼淚,眼睛紅紅的,“你一定要回來?!?/br>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br> 銀狼最后蹭了蹭他的臉頰,轉身離開了。 貓悅握緊拳頭,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痛恨自己的弱小,他的獸形上去只會添亂,而他除了做菜也沒有別的事擅長了。 等等,就算他長得再大,也是可以吃的!想通后貓悅緊盯著那邊的戰斗,發現巨獸意外的皮很薄,輕輕一劃就能劃出條口子,但是因為身形太過巨大,這點傷口也就被忽略不計了。 只要容易切就好了! 貓悅立馬跑了出去,大聲喊著狼澤的名字。 眼看巨獸就要注意到他,狼澤連忙退出了戰局,第一次吼了他:“貓悅!你出來干什么!給我回去!” 銀狼的身上還沾著血,眼神從未有過的憤怒,還夾雜著驚慌和害怕。貓悅眼睛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沒有走,倔強地看著狼澤:“阿澤相信我嗎?” 狼澤煩躁地用爪子抓了抓地,還是妥協了:“相信?!钡也幌M愠鍪?。 再次爬上狼澤的背,貓悅把刀遞給他:“我給你指明地方,阿澤順著痕跡切開就好了?!?/br> 于是,銀狼嘴里叼著一把刀,又背著貓悅爬上了巨獸的腿。 爪子狠狠地嵌進巨獸的皮rou,銀狼努力讓自己不被甩下去。下方的熊利也看見了狼澤的反常舉動,配合地指揮大家引開巨獸的注意力。 沿著貓悅指出來的紋路,刀很輕松地劃開了對方的皮rou,仿佛毫無阻礙地繼續割了下去。 狼澤扒在巨獸腿上轉了幾圈,很顯然對方也感覺到了十分明顯的痛感,試圖把腿上的小蟲子甩下來。 照著貓悅的指示,狼澤又換了一條腿,重復剛剛的動作。 終于,巨獸“pong”的一聲倒在地上,壓斷了大樹,掀起一片殘枝飛葉。 “加油??!它倒了??!” 還能活動的獸人趕緊圍了過來,重新揚起斗志,拼了! 直到陽光變成橘紅色,太陽都將要下山,巨獸終于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眾人都紛紛歡呼起來:“我們贏了??!” 貓悅看了手里的血跡,有些回不過神,就這么呆呆地看著。 松了一口氣,狼澤也變回人形,抱緊了身上的小家伙,慶幸道:“小悅,我們贏了?!?/br> 沒聽到他說話,狼澤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擔憂道:“小悅怎么了?傷到哪里了嗎?” 貓悅眨巴眨巴眼,眼淚直接流了下來,狼澤也顧不上自己滿手血跡了,趕緊幫他擦了擦眼淚。 感覺到臉上的觸碰,貓悅才像是回過了神,抱住狼澤的脖子又扒在了他身上,聲音帶著哭腔:“以后再也不要分開了,阿澤不要丟下我?!?/br> “好,不分開?!便读讼?,狼澤啞著嗓子,抱緊了懷里的人。 “要親親?!?/br> “好?!?/br> 這個吻很激烈,卻只帶著安撫的意味。又溫柔地親了好一會,貓悅才平復了心情,拿腦袋撞他,嘴角一撇,又開始抱怨:“阿澤剛剛吼我了,嗚……” 粘人精又開始撒嬌了,看樣子是沒事了,狼澤放下心來,親親他的臉安撫著:“是我的錯,回去給你抓魚吃?!?/br> 把眼淚蹭在狼澤身上,貓悅吸吸鼻子:“要阿澤煮?!?/br> “那小悅教我怎么做好不好?”他的廚藝也只有烤rou那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