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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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與卡爾繆斯不愉快的交談結束之后,安格斯還是決定去醫務室看看夏莉。 如果夏莉與“末日”緊密相關,那么卡爾繆斯的很多行為都能解釋清楚了。 卡爾繆斯是個極度自負的人,他年輕時崇拜權力,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所以才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末日預言。也許他想做的事情和很多年前那些嘩眾取寵的占星術師們一樣,就是憑借“末日預言”打響自己的名聲,然后攀附更高的權力。 但在那一天,于萬千人之中,卡爾繆斯看見了夏莉。 安格斯不確定他從夏莉身上看見了什么,但那一定是恢弘至極的力量,足以將人類權柄的吸引力降到最低。 在那一刻,卡爾繆斯終于意識到——再華麗的冠冕在末日面前也如泥土般輕賤。與其像小丑般諂媚地為世俗王權效力,不如投入末日的懷抱,成為主宰全人類生滅的一員。 在預言末日之后,他成為了末日的第一信徒。 此后十年,被奉為“神話”的卡爾繆斯為迎接末日降臨而竭盡全力。 安格斯加快了步伐,他心中有種難言的沖動,想要趕快見到夏莉,追問她關于末日的事情。 他推開醫務室的門。 值班老師安靜地坐在桌子后,白色簾幔將問診區和休息區隔開。簾幕后有半立的影子,風吹動簾幔,安格斯直接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怔住了,枕頭立在床上,窗戶大開著,夏莉消失無蹤。 他走到窗邊往下看,樓下的花圃里有一塊被重物壓出來的痕跡。他回頭查看了一下房間,發現夏莉的外衣在外面的衣帽架上,鞋子在入口鞋架上。 這就意味著她光著腳,只穿一件病號服,從二樓跳下去逃跑了。 “瞭望塔事件中的受傷學生不見了?!卑哺袼乖谥蛋嗬蠋熥雷由锨昧艘幌?,“通知西格瑪……不,夜已經很深了,不要打擾校長。你先幫我通知一下占星系的阿道蘭教授,讓她立刻起床找人?!?/br> 值班老師跑去查看夏莉的病床,當她看見敞開的窗戶時,不由發出了驚叫:“她從這兒跳下去了?” 安格斯沒有回答,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來這里的時候他滿心想著質問夏莉關于末日的事情,現在他只希望夏莉沒摔斷腿。二樓不高,但夏莉也不怎么會用魔法,她很可能是毫無防護地跳下去的,所以安格斯覺得她安全落地的希望渺茫。 往好的方面想想,她斷了腿肯定跑不遠。 安格斯往四周釋放追蹤咒,但是沒有一點反應。他又想起卡爾繆斯的魅惑、治愈還有他的防護咒,這些魔法對夏莉幾乎都沒有用。 “該死?!彼欀即蛄藗€響指。這棟樓附近的所有街燈都亮了起來,很快,周圍教學樓的燈光也陸續亮起,整片區域亮若白晝。他一個個樓層找過去,一間間間教室打開看,連倉庫和盥洗室都沒有放過。 不少腳步聲循著亮光接近,值班老師還是通知了校方。 安格斯隱約看見不遠處那棟教學樓頂上有黑影閃過,他立刻避開眾人跑了上去。 頂樓的鎖已經被撬棍破壞了,打開門之后,水箱后立即響起了清脆的碰撞聲。安格斯繞過水箱,看見夏莉站在護欄邊緣,一身病號服勉強蓋過臀線,雙腿裸露在外。 “別過來?!彼o握著撬棍,背部緊靠護欄。 頂樓的狂風吹起她的長發,安格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她的惶恐不安。 從瞭望塔回來之后,他都沒有好好跟夏莉說過話。他想起醫務室老師一直強調的“受驚過度”,心里知道是自己的態度讓本來就極端恐懼的夏莉感到不安了。 “夏莉……”他走上前一點,很擔心夏莉情緒不穩直接跳樓。 “別過來?!毕睦蛑貜土艘淮?。 她已經理解了卡爾繆斯的意思。 她可以讓人類文明的精粹——“魔法”,失去效力,也可以直接讓一個人的“存在”憑空消失。她是孤兒,出生在那個子虛烏有的隔離區之內。也許她就是帶來天啟的“敵主”。 她見證了卡爾繆斯的末日預言,卡爾繆斯也見證了她的末日降臨。 他們隔著時間相互注視,走過陌生的十年,彼此膜拜,互為神明,互為信徒。 “跟我回去,夏莉?!卑哺袼共桓以偕锨?。 “然后呢?”她說這話的口氣幾乎跟卡爾繆斯一模一樣。 ——“你說得都對,然后呢?” 卡爾繆斯也是這樣傲慢地反問他的。 “然后洗澡睡覺?!卑哺袼蛊届o地回答。 夏莉微微睜大了眼睛。 “水晶球不會騙人?!卑哺袼箍粗f,“我已經看不見關于你的一切了,夏莉,你對我來說很重要?!?/br> 夏莉稍微猶豫了一下。 在她放松的一瞬間,安格斯上前奪過了她的撬棍,將她一把抱進懷里。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手,細細端詳著她。她肌膚冰冷,小腿上全是從花圃跑出來時留下的劃痕,腳踝腫起來一塊,應該是扭傷了。安格斯把外袍脫下來,將她裹好,然后把她抱起來。 “未來并不是不可改變的?!卑哺袼沟穆曇魩铀厍坏恼痤?,“卡爾繆斯是個特例,他喜歡讓自己預言到的事情發生,這樣他就可以滿足某種可悲的自我價值缺失?!?/br> 安格斯對卡爾繆斯的評價前雖未有地尖銳,夏莉懷疑他們已經談過了,而且是不歡而散。 安格斯抱著她離開教學樓,熄滅周圍的街燈,在一片黑暗中前行。 “別怕,會有辦法的?!彼p聲安撫夏莉,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辦法”到底在哪兒。 安格斯把她帶回了自己住所。 他準備好熱水,解開夏莉的病號服,把她放進浴缸。 “你想喝點什么?”他在夏莉赤裸的背上蓋了塊熱毛巾,然后把她的長發撈起來,扎在腦后。 夏莉搖頭。 安格斯給她取了一罐熱牛奶,夏莉捧著牛奶罐子不說話。 安格斯嘆了口氣,將手伸進熱水里,幫她把腳上的灰塵洗凈。他感覺夏莉的小腿緊繃著,整個人都處于嚴陣以待的狀態。 “瞭望塔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問。 夏莉將牛奶罐子放到一邊,身子靠著浴缸一點點下滑,最后整個人都沉入水中。安格斯把她托起來:“好了,我不問了,別不理我?!?/br> “為什么都覺得末日是壞事?”夏莉沉寂很久以后突然說道。 她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安格斯啞口無言。 他只能拉開牛奶蓋子,給她喂了一小口。 夏莉繼續問:“如果能有更優秀的種族、更完美的文明替代現在的人類文明,不是應該更好嗎?” “對于人類文明來說,這顯然是不好的?!?/br> 夏莉又渴又餓,她一口氣把牛奶喝完了:“沒準對于世界來說,人類滅絕是好的?!?/br> 安格斯明白,她只是想找些理由說服自己——即便作為“末日”,她也并不是“邪惡的化身”。 “夏莉……”安格斯又給她添了點熱水,“我并不覺得你是壞人?!?/br> 夏莉在氤氳的水汽間抱著膝蓋:“那卡爾繆斯呢?” “他已經壞透了?!卑哺袼谷套》籽鄣挠?,他十分不悅,但又不敢表露。他伸手解開夏莉的發帶,將她的頭發浸濕。 “我自己來就好?!毕睦蚪K于遲鈍地害羞起來。 安格斯坐在浴缸邊緣,看著她一點點把頭發搓起泡沫。等她洗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抱起來,帶她到淋浴下面。他輕聲問:“你能站穩嗎?” 夏莉表示可以,她只扭傷了一只腳。 安格斯還是脫掉衣服,陪她站到淋浴下。他拉著夏莉的手,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夏莉覺得流水和灼熱綿長的吻都讓人窒息,她想睜開眼,但水流讓她視線模糊。安格斯忍不住往前挺進,用皮膚感受夏莉赤裸的身體,夏莉悶哼一聲被他按在了墻上。 “抱歉?!卑哺袼狗砰_她,換了個位置,自己靠著冰冷的墻壁,然后擁夏莉入懷。 “我才應該道歉,添了這么多麻煩……” “你的事情不叫‘麻煩’?!彼严睦虮饋硪稽c,夏莉感受到他挺拔yinjing帶來的壓迫感。 她想了想,謹慎地判斷道:“我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說話都比較好聽?!?/br> “只是正常反應而已……”安格斯視線微移,夏莉注意到他耳朵有點紅,“我不可能把你在浴缸里翻來弄去還一點想法都沒有?!?/br> “什么想法?”夏莉歪著頭,仰臉看他。 “夏莉……”安格斯覺得呼吸微滯。他將夏莉抱起來,讓她的腿盤在自己腰間,然后托著她的臀部一點點壓下自己的yinjing。進入的時候軟rou被溫熱的水流沖過,夏莉發出低泣,安格斯問她:“怎么了?很難受?” 夏莉指了指淋浴。 安格斯將自己完全埋入她身體里,然后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將淋浴取下來,水流沖過兩人交合的地方。夏莉扭動了一下身子,安格斯怕她掉下去,手按得更用力了,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柔軟的腰肢,指痕微微泛紅。 “別、別這樣……”夏莉身子后傾,想要躲開,安格斯突然松了下手,她尖叫一聲立刻又抱緊了他的脖子。 安格斯關了水,輕揉夏莉的rufang:“聽說你從瞭望塔出來,被玻璃片劃得滿臉是血。我真的很擔心,但是我必須應付校長和其他幾個系的負責人……” “雷文怎么樣了?”夏莉突然問。 “……”安格斯沉默好久,忽然抱她走出浴室,踢開臥室門,將她扔在床上。夏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猛烈的抽插擊潰了,她發出嗚咽聲,手死死抓著床單。 “假如我在床上談起阿道蘭,你會有什么想法?”安格斯問。 夏莉的回答聲支離破碎:“呃……會、會覺得你很……關心工作?” 安格斯將她的手拉起來,按住,低頭吮噬了一會兒她的乳尖,最后才咬牙切齒地說:“但是每次你提起雷文和卡爾繆斯,我都想把他們倆掛在大時鐘的秒針上轉一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