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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烏發雪膚,明目皓齒,這人的五官擔得起一個艷字。五官搭配得宜,無一處刪減,也無一處要描補。伏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見之誤終生,如果他沒有遇到過周衡,見到這樣的女人說不定也會心旌搖蕩。 伏城也只愣了一瞬,他打量四周,原來這里是個施粥鋪,難怪有這么多人,伏城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隨機應變的跟著女人鉆進施粥的桌子下,垂下來的簾子把他遮擋的嚴嚴實實。 等鉆到桌子底下,看到女人的繡花鞋和那雙小腳,伏城突然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如果伏城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陳婠婠,陳婠婠每日會在丞相府所在的巷子口施粥。按理說官家女子是不該這樣拋頭露面的,但丞相卻縱容陳婠婠布施。陳婠婠在民間聲望極高,百姓每每提起這個丞相之女,大約就是人美心善。陳婠婠是世間少有的美女,長得漂亮平易近人又沒有架子。 陳婠婠是很容易讓其他女人感覺到自慚形穢的人,如果一個人光有好樣貌也就算了,但她偏偏還兼具了好性格。陳婠婠一舉一動大方得體,天之驕女竟然也不驕縱。如今貴族女子不敢出門的情況下,只有陳婠婠不僅敢出門還深受百姓愛戴。 這是周衡未來的女人,當時伏城這樣想著。 伏城早就做好了準備,如今看到陳婠婠并不吃醋。他對自己和周衡之間的事情心中有數,他跟陳婠婠根本不存在什么競爭關系。伏城的戰場是刀光劍影的,他的對手從來不是女人,和女人爭風吃醋讓他感覺從頭到尾都可笑至極。伏城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反而伏城覺得有這樣一個人日后能夠陪著周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就在此時,地面微微顫動,馬蹄聲越來越近。如果伏城沒有記錯,這條北辰街因為是丞相府所在的重地,除了丞相家以外旁人是不得在此縱馬的,來人應該是有點官銜的人。 宋宰江是樓天道的走狗,蔡培照死后是他頂替了一把手的位置,國師給他找了個禁衛軍副統領的官職。國師和右丞相陳懷榮不和已久,在周衡回京都之前,樓天道和陳懷榮朝堂斗爭過三次,恨不得把對方拉下馬再踩兩腳。 宋宰江翻身·下馬,打量著四周,原本施粥的進程被這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人們看到這位大人都有點害怕。宋宰江道:“給我搜!”伏城聽到宋宰江似乎沒有把宰相府放在眼里,不由有點擔心陳婠婠能不能扛得住。 陳婠婠并不慌張,她冷聲道:“誰敢!” 宋宰江像是剛發現陳婠婠一樣,陳婠婠把手里的粥盛好遞給面前的老人,然后才慢條斯理的看著宋宰江。 “宋大人看清楚了,這里是宰相府?!标悐卧捉哪抗獠⒉粦峙?。 宋宰江無意跟宰相府正面起沖突,道:“陳小姐,我這是奉國師之命。陳小姐配合些,我們也沒那么多麻煩?!?/br> 陳婠婠道:“宋大人要找誰?” 宋宰江的目光被陳婠婠面前的桌子吸引,這桌布看著礙眼極了,道:“陳小姐也知道胭脂刀是逆賊,罪大惡極,要是不小心逃到宰相府去,惹得丞相府不得安寧,還不如把人交托給我?!彼卧捉男稳堇?,胭脂刀就像是鬧鼠疫的老鼠。 陳婠婠聽了笑了笑,她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的,半分都沒挪動自己的腳步,說話時是溫溫柔柔的,道:“宋大人是說我們丞相府窩藏逆賊?” 宋宰江一頓,總覺得這女人不好惹,沒有貿然接話,陳婠婠又道:“誣陷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宋大人知道嗎?” “婠婠是個女流之輩,不懂什么逆賊什么亂黨?!标悐^續道:“不過婠婠要是讓您搜捕,那明日陳家的名聲可就壞了,到時候整個京都都知道,我們陳家如同城門菜場一樣想進就進想出就出?!?/br> 宋宰江被噎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是真拿陳婠婠沒辦法,陳婠婠是陳家嫡女。陳婠婠不是一個能讓人小看的女人,她的母親來自于姑蘇沈家,這是一個小門小戶,家道沒落已久,沈家一共只有兩位女兒。但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個嫁給了武林盟主成了盟主夫人,一個嫁給了當朝宰相,成了宰相夫人。 陳婠婠看上去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但憑借著姨母和父親的兩股力量,武林朝堂之上皆有部署。 宋宰江遲疑了片刻,覺得不能跟陳婠婠正面起沖突,他一甩袖子,然后才恨恨道:“撤?!?/br> 陳婠婠依然保持微笑,規矩禮儀一點都沒落下,目送著宋宰江離去。 等人走遠了,陳婠婠才一掀桌簾,發現下面空空如也,她有點納悶兒,聽到身后一聲:“陳小姐?!?/br> 陳婠婠一回頭,看到伏城已經站在巷子尾,伏城還戴著那個可笑的帽子,他對陳婠婠微微笑道:“謝啦?!?/br> 陳婠婠還想說些什么,但此時一陣風吹過,地上的落葉被席卷了一個圈,下一刻伏城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陳婠婠再見伏城時是三天后,他身著一件灰色衣服,胭脂刀成為眾矢之的之后,伏城做普通人打扮時不再穿黑衣。 伏城混在來喝粥的人群里,輪到他的時候,他左手接過粥碗,右手卻遞給陳婠婠一個東西。 陳婠婠本來一直低著頭,她忙了一上午正巧有點乏了,此時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個紙包。 陳婠婠抬起頭,發現眼前是個老叟,正伸出手跟自己要粥,送東西的人已經走了。她打開紙包,這是一包上好的黃山毛峰。陳婠婠苦笑道,送茶之人八成并不用心,平日里陳婠婠都是見那些下屬給父親送的禮,哪有這樣送年輕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