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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復生,母后莫要過于傷心了?!蹦蠈m煦夜在一旁道。 眼睛哭腫了的太后對南宮煦夜,像是哀求道:“皇兒,凜皓這孩子雖然做錯了許多事,可是,你與他是親兄弟,過往的一切,你,你莫要記恨了?!?/br> 南宮煦夜沉聲道:“母后放心,此事,兒臣不會記恨?!?/br> “那就好,那就好?!闭f著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哽咽了一下才繼續道:“凜皓這孩子總是不明白,為娘的待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會偏袒呢,他卻一直記恨著哀家……” 當天,皇宮之中便處處白綾白燈籠,熙陽王昭示天下,皇帝駕崩。 對于皇帝咬舌自盡一事,天下人及朝中文武百官并不覺惋惜。身為一國之君,重用小人,殘害忠良,還差點把這個江山斷送出去,本就該以死謝天下。 中書令歐陽玨領著文武百官要擁立熙陽王為一國之君,天下無不歡呼。 而南宮煦夜并無此意,他心知,從八年前第一眼見到玉傾之的時候,他就不會再愛上別人。當年,先皇有意立他為太子,而南宮煦夜卻承認了自己是斷袖,不會再娶妻生子。身為一國之君,繼承皇嗣是本分,若是不能做到,這個皇位不要也罷。 而在娶了玉傾之之后,他更加堅信,這一生除了玉傾之,他的枕邊不會再有別人,這一生,他注定要為那個絕世男子傾盡一切。 好像從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了,傾之傾之,傾了誰的天下,驚艷了誰的年華。 如今,南宮煦夜派出去的人還未有玉傾之的下落,他心中更是愁苦,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國不可一日無君,中書令歐陽玨親自上熙陽王府,勸熙陽王早日登基。 歐陽玨苦口婆心道:“王爺,這社稷之事你比下官更加通曉,若是沒有一國之君,這天下可是會大亂的??!” 面色倦怠的南宮煦夜也只是淡淡道:“歐陽大人寬心,這江山自會有人來打理。本王不過一介斷袖罷了,實在是擔不起這江山大任?!?/br> “王爺……”歐陽玨欲言又止,隨后繼續勸道:“如今天下百姓以及文武百官都望著您掌管這江山,讓大睿朝盛世安穩啊?!?/br> 南宮煦夜端著茶盞拂了拂茶湯上浮著的茶葉,卻沒有喝,“歐陽大人不必再勸,皇位之事,本王已有打算,必定能在七日之內讓一國有主。只望你等忠臣良將好好輔助才是?!?/br> “這……”歐陽玨搖了搖頭,輕嘆之后便無奈笑了笑,道:“這天下能人都覬覦這九五之尊的寶座,而到了你手上,您卻如此推脫,下官實在是不曉得說些什么了?!?/br> 南宮煦夜微微垂了眸,輕聲道:“人各有志,若是勉強自己,到頭來,也只會誤了這江山社稷罷了?!?/br> 歐陽玨不再提起皇位一事,抿了口茶,轉而問道:“王妃,可有下落了?” 南宮煦夜搖頭,“未曾?!?/br> 歐陽玨見南宮煦夜聽到王妃眸中之色便黯淡下去,便寬慰道:“王爺放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br>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新文大概在發番外的時候會貼一章出來,希望各位讀者大人支持(*^__^*) ☆、66此負生不負相思意 “本王也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闭Z氣中帶了幾分苦澀之意,玉傾之到底如何了,他心中也沒底,這兩天無時無刻不再想他。只知自己拖著一副沒了魂魄的身子,還要處理著朝中的大小事務。 四更才處理完奏折,入了寢房躺下后還未入睡,便想起了那一日,玉傾之身受重傷,血流不止,聽到他在他耳邊說:“煦夜,你可愿相信,我玉傾之,這一生,愛的,也不過是你?!?/br> 一句話在耳邊回響,刺痛了心,酸了眼睛,眼眶之中便溢出一滴熱淚,順著眼角滑落,喉嚨似被什么卡主一般,艱難地發出一個聲音,“傾之……” 連續好多天沒有好好歇息,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夢中又見到了他。那位喜愛穿紫衣的男子在他的夢中撫著琴,紫色的鳶尾花在他的四周,經風一吹,紫色花瓣便在他周圍縈繞,五色的蝴蝶也在一旁為他翩然起舞。絕美的男子微微垂著頭,雙手在瑤琴琴弦上彈撥自如,抬眸之間,眼角的笑意溫潤如春風。 南宮煦夜心中一喜,正想要過去,那位紫衣男子便化作了紫色花瓣紛紛散去,再尋不到一絲蹤影。 猛然一驚,睜開眼睛之后,周圍一片漆黑,原來,也只是夢。 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天還未亮,只是,再也睡不著。南宮煦夜穿好了衣裳,出了門。聽雨樓前的水榭是他常來彈琴的地方,如今入了夏,荷花池里陸陸續續從水面鉆出了好幾朵荷花苞。 一身白衣的南宮煦夜立在水榭前,靠著懸在水榭支柱上的昏黃油燈,凝視著面前的一池碧綠荷葉。只可惜,兩張油燈所能照到的地方也不過前方的一小塊。 天上的繁星點點,彎月如刀,清風拂過,時至夏初,卻是寒意襲人。 閉上了眼睛,腦海里便能浮現玉傾之在此撫琴的摸樣,溫潤如玉,淺笑如春風,琴音如仙樂。只是,睜開眼,回過頭,這一切都化作了面前一片的空空蕩蕩。 那人,不在身邊。 京城東郊的那座墳墓南宮煦夜親自去拜祭過,墳墓的墓碑早已換成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那名字便是墳墓主人的真實名諱。雖說,替他死的是名死刑犯,畢竟有愧與他,始終要去拜祭拜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