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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你?!卑倮镛鹊漜ao弄著紗布和藥,將紗布繞幾圈為他拭去指尖的血,而后上一些金瘡藥。南宮煦夜只得立在一旁,提步過去也不是,轉身離開也不是。 百里奕禎和玉傾之是一起長大的,若是兄弟情深倒也說得過去,只怕,不只是兄弟情義這般簡單。 而正在此時,正好路過的老夫人又將這一場景收入眼底,心中只得嘆了一氣,而后轉身離開了。 熙陽王和王妃離開了忠國候府之后。 出來送行的老夫人在門口便轉眼看著百里奕禎,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你跟我過來?!?/br> 百里奕禎對祖母向來是畢恭畢敬,說一不二的,垂頭應了一聲“是?!北愀砗?。 去的是百里家的祠堂,滿是香火蠟燭味的祠堂只放了老侯爺和百里奕禎的爹的牌位,百里氏的故里在郴州,祖上的牌位還在故里的祠堂放著,由著百里老侯爺兄長的后代供奉著。這祠堂,也是在百里老侯爺與世長辭之后修建的,如今也不過四年。 氣氛帶了些莊重,老夫人點了一炷香插上之后,轉身看著百里奕禎,道:“跪下?!?/br> 百里奕禎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一臉肅穆的老夫人,二話不說便雙膝下跪。 老夫人大義凜然道:“你祖父當年征戰沙場,隨太皇出生入死,刀山火海義不容辭,從未說過半個不字。新朝建立后,天下歸于南宮一家,百里卻只得一個侯爺的虛名。你爹爹百里公瑾,奉命平定前朝皇室后裔叛亂,一顆忠肝義膽的赤子之心,為保家衛國,最后戰死在沙場。卻因平定叛亂失敗,歸黃土后卻再無人提及。這些,你都可銘刻于心?!” 百里奕禎垂頭看著地板,道:“奕禎時刻銘記?!?/br> 老夫人看著垂頭跪下的百里奕禎,心中百般滋味,“你心里怨我將傾之下嫁給熙陽王,但你可有想過,百里家如今門道衰落,熙陽王手中握有兵權,即便是當朝皇帝也要看他三分顏面。忠國候府與他聯姻,百益而無一害?!?/br> 百里奕禎緊鎖眉頭,只覺心口被壓得喘不過氣,“奕禎明白?!?/br> “大丈夫要想奪得天下,必先舍其小家。當年,你祖父便是太過注重情義,到頭來辛苦了大半生,為他人勞心勞費,卻換來一場空。死前抑郁不得志,只得含恨而終?!?/br> 老夫人說得抑揚頓挫,一如當年在山寨做山寨王的氣勢,“這大睿的江山本該有百里氏的一半,如今南宮氏獨坐了五十幾載。你作為百里氏唯一的后人,要擔起庇護家業的重任!將你祖父當年用血rou打下的江山奪回來!” 百里奕禎咬緊牙關,道:“奕禎定不負祖母重望!” 過后,祠堂中便恢復了沉寂,香火繚繞,西邊日落余暉奪門而入,將跪在地上的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老夫人看著靈牌,眼中滿含淚水,抬手撫過上面的字,小聲呢喃道:“待你傾注大半生的心血回歸,我便去陪你?!?/br> 一句話,說得凄涼哀怨。 而后,長嘆一聲,視線落在百里公瑾的牌位上,話是對百里奕禎說的,“你爹也是個情深義重的人,倘若再狠心點,會耍點小心眼,或許就不會英年早逝了?!?/br> “你可千萬別學你爹爹和祖父,太過講情義,終是會害了自己一輩子?!崩戏蛉宿D身,淚眼婆娑,看著垂頭跪地的百里奕禎,“我曉得你喜歡傾之,心中千般萬般舍不得,只是,要成大業者定不能為情愛一事所困,放下了,對你也是一件好事?!?/br> 百里奕禎心中絞痛,緊抿的唇成了一條線,最后只得道:“奕禎聽從祖母教誨?!?/br> 熙陽王與王妃回到府中時,已是日薄西山。 南宮煦夜與他并肩進了府,在前庭寢房與書房的岔路口時。南宮煦夜轉身看著玉傾之,抬手撫著他的側臉,“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好好歇一會,等會晚膳再讓人去叫你?!?/br> “嗯?!庇駜A之點了點頭。 南宮煦夜低眉,看著玉傾之放在身側的右手,食指上被紗布圍了一圈。他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還疼不疼?” “一點皮rou小傷罷了,不疼?!?/br> 南宮煦夜放下他的手,柔聲道:“這幾日莫要撫琴了,待這傷好了再碰?!?/br> “嗯,傾之記下了?!?/br> ☆、7三千情絲 之后,南宮煦夜去了書房,玉傾之回了寢房。 南宮煦夜手里捧著一盞茶,背靠著椅子,桌面的書翻開之后便沒再翻頁,眼睛看著書頁,思緒卻不知去了哪里。 今日在忠國候府,玉傾之和百里奕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直在說服自己,玉傾之與百里奕禎從小一起長大,從未分離,如今分離了這么些日,見著了定是有些歡喜的。 所以,玉傾之眼中流露的光芒和百里奕禎處處的呵護都是正常的。 只是,無論怎么說服自己,心里還是有些介懷的,畢竟,畢竟那是他的傾之。 一杯熱茶握在手中,還未揭開茶蓋,便已經涼了。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書房中,暗得只能看得見物件的輪廓。方才仙歌在門口站過一會兒,本想進來為他點上燭火,看他沉思的摸樣便又退了下去。 直到用膳時,仙歌才進書房來,“王爺?!?/br> 南宮煦夜回過神,放下那盞涼了的茶,順手將放在桌上的書卷拿起,無奈房中太暗,看不了書,便又只得放下。抬頭看著來人,“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