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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傾陌不以為然,邪魅挑眉道:“莫非,唐曦想要我和那位女子卿卿我我,然后將你晾在一邊?” “那樣也沒什么不好?!碧脐氐?。 這句話真叫人傷心,慕容傾陌心里就這樣郁結了一口氣,一口怎么也化不散的火氣。 一大推情侶在姻緣木前虔誠祈禱,聽說相戀的兩人只要再一張紅色的牌子上寫下自己與戀人的名字,然后系在姻緣木上,那紅牌上的兩人就會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慕容傾陌終于肯放開唐曦的手,從擁擠的攤上上買來一塊系有紅繩的紅牌。然后,那張寫有‘唐幻玥’的紅牌遞到唐曦面前時,唐曦蹙著眉,“這是要做甚?” “把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旁邊就好?!蹦饺輧A陌笑瞇瞇地說。 唐曦接過毛筆,認真仔細地在‘唐幻玥’的旁邊寫下‘唐曦’。 “寫好了?!碧脐剡f過去。 慕容傾陌看著扇面兩個工整的名字,露出jian計得逞后的笑,“你可知寫這個代表什么?” 唐曦搖了搖頭。 慕容傾陌修長的手指拎著紅牌上的紅繩,在唐曦的眼前晃著,得意道:“你寫了這個就代表你這一生都會離不開我?!?/br> 唐曦沒有說話。 等慕容傾陌將紅色的牌子系在了姻緣木的后返回時,袖下的手又被他牢牢牽住,五指插入指縫十指相扣,唐曦不做掙扎,反正已經習慣了。 過了二更,廟會繁華依舊,澮河兩岸的人潮不見減退,嬉笑,叫賣,絲竹之聲混雜,紅的,綠的,黃的,紫的燈籠各自泛著光芒。 “回去吧?!蹦饺輧A陌對著唐曦說。 唐曦頜首,“好?!?/br> 兩人牽著的手在王府前才分開,算慕容傾陌有點自覺。 今日王府的丫環小廝都不在,唐曦今日特準他們去廟會。王府靜得異常,很明顯還沒有人回來。 府里沒有點上燭火,只能靠著慕容傾陌手上的花燈照明。但是花燈的蠟燭燃了這么久,總該有滅的時候。 當星形的花燈內最后一點蠟燭燃燒殆盡后,周圍都陷入了一片黑暗。慕容傾陌怕黑,唐曦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還來不及問他,人就被按在了長廊一邊的柱子上,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那近在眼前的臉。 胸膛貼著胸膛,親密無間的姿勢,最后是柔軟濕潤的唇覆了上來,唐曦雙目圓睜,身體僵硬竟忘了做出反抗。任由那人的唇貼著自己的唇,然后得寸進尺地把舌頭伸進去舔舐,用牙齒在唇上輕咬。東西掉落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星形的燈籠,慕容傾陌一手攬住唐曦的腰一手在他的身上摸索著。這就是慕容傾陌心中那股郁結之氣的發泄方式。 感覺到身上那只游離的手,唐曦一把雙手抵著慕容傾陌的胸膛讓兩人拉開了距離。唐曦低頭喘著粗氣,唇上留有一片戳熱,若是有燭光定可以看見他臉上的紅暈。 慕容傾陌用額頭抵著唐曦的額頭,逼迫他抬起頭,語氣酥軟道:“喜歡嗎?唐曦?!?/br> “為什么要這樣做?”唐曦低聲問。 慕容傾陌一只手撩著唐曦胸前的一縷青絲,唇角露出一絲邪魅,“八年前,我們不也是這么做過么?” 唐曦扭過頭,正要抽身離去,手又被牢牢牽住,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別走,我怕黑?!?/br> 唐曦向后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淡淡道:“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br> “那今夜你還會不會等我睡著了再走?”慕容傾陌問。 唐曦沉吟半響,答道:“嗯,會?!?/br> 從小到大,無論唐幻玥做什么,唐曦都不曾對他動過怒亦沒有責怪過他。 8 8、冷落 ... 自那以后,不得不承認慕容傾陌受到了唐曦故意的冷落。連府上的人都知道這幾日王爺經常外出,要知道平日王爺除了上朝很少會出去,而且最近是一早出去,太陽下山后再回來。徐家那位如花似如的千金期間也來府上送過東西,景陽王不在府上她留下東西后也沒喝上一盞茶便離開了。景陽王回府了,丫環給他看徐嬋嫣送來的東西,景陽王掃了一眼點了點頭便讓丫環拿了下去。 景陽王在府上時,總呆在書房,平日里不都是為慕容公子奏笛或在棋房陪慕容公子對弈的嗎。怎么這些日就變了呢? 慕容傾陌這時倒像是宮里的某位妃子,一時幾萬千寵愛于一身,等那時間一過便成了無人問津的深宮冷妃。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宮中大擺筵席宴請群臣,文武百官都要進宮賀壽。景陽王是傍晚入的宮,壽宴一直到亥時才結束,等景陽王回到府中已是子時,慕容傾陌房里的燭火早就熄了。 唐曦在慕容傾陌的房門前徘徊了一下,剛抬起手想去敲門,還沒碰到門手又僵在了半空中。緩緩收回手,這么晚他該是睡了。于是舉步轉身,向著自己的寢房走去,剛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心里還有些不踏實,慕容傾陌從小怕黑,如果不是亮著燭火火有人在身邊陪著,他是絕對睡不著的。 再三躊躇,還是去看看吧。 門沒有鎖,因為平日都是唐曦等他睡著了再出去的,門就不好在外面鎖。推門的動作很輕,基本上做到了不發出一絲聲響,腳步更是落地無聲。窗前的榻上有一個灰色的影子,因為沒有燭火所以看不真切。 走進了才隱隱約約看到是慕容傾陌伏在案幾上睡著了,像極了一個在家里等爹娘回家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