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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會,王爺心里可是一直記掛著你?!?/br> “我已經把當初在他身邊做jian細的事情告訴他,他現下恨我還來不及,又怎會記掛著我?!?/br> 葉青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 韓子簫睨了一眼葉青,“我在這里頭的日子還長,他應該另外娶一名賢良淑德的王妃,為自己延綿子嗣。再說了,我對他做過的虧心事,隱瞞得了一時,也隱瞞不了一世?!?/br> “公子雖然做了對不住王爺的事,后來也喜歡王爺了不是么?” 韓子簫沉吟半響,“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愿看他為我傻傻苦等?!?/br> 葉青緊抿著唇看著韓子簫,韓子簫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也別呆在王府了,收拾收拾,盡快回蘇州去?!?/br> “要是我回蘇州,就不能常來看公子了?!?/br> “別傻,我在這里過得還算好,你不用來看也不打緊?!表n子簫頓了頓,“回到蘇州后,與爹娘說是我讓你回來的,我入獄之事你別走漏了口風?!?/br> “我不想回去?!比~青道。 “我與王爺已經算是恩斷義絕,你再住在王府也沒甚意義,倒不如回蘇州去,你也年歲不小,是時候考慮娶妻生子?!?/br> “但我還是不想回去?!比~青堅持道。 韓子簫嘆了一口氣,“你要是不聽話,只會讓我心里多一份牽掛。你只管放心,我在這里頭不會有事?!?/br> 葉青扁起嘴紅著眼眶看著韓子簫,韓子簫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話?!?/br> 葉青在牢里待了一個多時辰,直到獄卒來催他才慢吞吞地離開?;氐酵醺?,葉青去了褚慕卿的書房,把令牌歸還。 褚慕卿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看著公文,葉青在雙膝一屈跪下,道:“王爺,我家公子雖做了對不住王爺的事,但他為人并不壞,還望王爺不要記恨?!?/br> 褚慕卿繼續看著公文,眼神專注,“要是沒別的事,便下去?!?/br> 葉青抿著唇抬頭看著褚慕卿,“有件事想求王爺?!?/br> 褚慕卿不作回應,葉青兀自道:“我家公子一開始接近王爺確實有不軌之心,但是后來公子處處維護王爺,想必王爺心里也是有數的。我明日就要啟程回蘇州,公子他一個人在牢中,無人照料很是凄涼,還望王爺能念舊日的一點夫妻情分,別讓天牢里的獄卒們虧待了公子?!?/br> 褚慕卿依舊不語,葉青緊抿著唇看著他,“我的話說完了,先下去了?!?/br> 等葉青下了去,褚慕卿的目光才從公文上轉移,看著桌上的令牌入神。 他褚慕卿從不輕易對人動心,二十六歲之前不曾將情愛一事放在心上。但偏偏,一個韓子簫激起了他心里所有的漣漪,不知不覺地喜歡上,開始在乎,開始想念。 但最后卻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陷阱,所有的在意和愛戀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他堂堂攝政王,縱橫朝堂多年,向來都是小心謹慎,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卻被情愛沖昏頭腦忽略了韓子簫的玩弄。 今日乃是元宵,宋伯吩咐下人在府上掛了幾盞花燈,讓伙房煮了元宵。褚慕卿一個人坐在冷清的膳房,宋伯本要開口提一提韓子簫,怕褚慕卿不悅,便沒說出口。 潦草地吃了一點飯菜,一碗元宵一個也沒動。飯后,一個人在院子里散步,空中突然響起一聲爆破聲,一朵燦爛的火花在墨空中炸開,轉瞬即滅。 褚慕卿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煙火,煞是耀眼。大抵是哪家府上的人在放煙火,又或者是哪位少年郎為了哄心上人開心而放的。因為聽說,元宵節也是民間有情人過的節。 煙火在空中連續綻放,褚慕卿轉身回了房,不是為自己而綻放的煙火,即便再好看,也不愿多看。 此時在牢里的韓子簫站在墻根下,比頭頂高一點的地方有一扇比巴掌大一點的小窗,平日里光是從那里透進來的,今晚,卻有煙花的聲音闖進來。 韓子簫不能看到,但聽著聲音,閉上眼睛便能想象煙火在空中突然之間綻放的盛景。 漆黑的牢里,傳來徐晃的聲音,“韓兄弟,還沒睡呢?!?/br> 韓子簫回了一句,“白日睡多了,晚上睡不著?!?/br> 隔壁傳來窸窣的聲音,大概是徐晃起了來,“外頭吵著,我也睡不著?!?/br> “今日是元宵,吵些是應當的?!?/br> 徐晃恍然,“哦,原來今個兒是元宵啊?!?/br> 韓子簫進來后每一天都在算著日子,知道今天是元宵。等日子再長點,外頭過什么節都已經與他無關,更別說記住日子了。 又是半個月過去。 范有誠進了宮面圣,褚慕卿與大理寺卿林和旭帶著上百名精兵上了范府。說是范府窩藏罪犯,要全府上下搜查。 范有誠不在府上,來搜府的又是當今的攝政王,范府的管家哪敢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搜查。 褚慕卿帶著人進了范府,徑直往范有誠的書房去,管家在一旁冷汗直流,“王爺,我家大人還沒回來,您看可否等他回來,不然小的不好交差啊?!?/br> 褚慕卿冷著臉,“你是覺著,本王辦事,還需經他同意?” “不是,小的不敢?!?/br> 褚慕卿對身旁的鐵峰道:“進去搜查?!?/br> 鐵峰抱拳道了一聲是,推開了書房的門,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案后的多寶架前,觸動了機關,多寶架便移開了來,露出一個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