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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慕卿神色淡然,“皇上,臣并未指使任何人刺殺皇上,請皇上明察?!?/br> “你若是沒有,那刺客為何口口聲聲說是你,而不是別人?” “刺客指證臣為幕后主使,但也只是憑他一言之詞,并無其他證據?!?/br> 大理寺左少卿林和旭出列道:“皇上,臣以為,攝政王說得有理,刺客僅憑一言之詞指證,有栽贓嫁禍的嫌疑?!?/br> 褚瑞宏勾起唇角,道:“林大人說得對,僅憑刺客的一言之詞確實有栽贓嫁禍的嫌疑。但朕相信,一定還有人可以作證?!?/br> 范有誠出列,接著褚瑞宏的話,道:“在這朝堂之上,有一人與攝政王極為親近,臣想,若是他能作證,那也就無栽贓嫁禍之說了?!?/br> 百官齊齊看向韓子簫,韓子簫看了褚慕卿一眼,出列,對褚瑞宏拱了拱手,道:“皇上,微臣可以作證?!?/br> 褚瑞宏勾起一抹笑,“韓大人有話大可直說?!?/br> 韓子簫頓了頓,“作證之前,微臣想要問一問,微臣與攝政王有夫妻之名,不知這證詞可否有效?!?/br> “當然有效?!瘪胰鸷甑?。 韓子簫挺直腰背,莊重道:“今日我韓子簫所說全部屬實,如有隱瞞包庇,天打雷劈?!?/br> 褚慕卿闔了闔眼,臉上的情緒復雜。 韓子簫的視線落在褚慕卿身上,他厲色道:“攝政王仗著在朝中位高權重拉攏官員張揚撥扈,甚至連皇上都不看在眼里?!?/br> 底下文武百官相互議論,褚慕卿避開韓子簫的視線,從容的臉上有了一絲疲憊。褚瑞宏和范有誠臉上攜著笑,似乎在等著一場好戲。 韓子簫正色的臉上逐漸浮起一抹笑,朗聲道:“方才是微臣還未入攝政王府前的看法,但入了攝政王府,微臣與攝政王同在一個屋檐,才看清攝政王的真面目。攝政王為人忠義,上輔佐君主,下體恤百姓,以江山社稷為己任,為朝廷盡心盡力,從無半句怨言。手握重權,但卻對朝廷對皇上從未起過二心!” 龍椅上的褚瑞宏臉色變了。 韓子簫拱了拱手,“皇上,攝政王忠心耿耿,對皇上對朝廷絕不會起二心,還請皇上明察,莫要憑借刺客的一面之詞,錯怪了一名忠臣?!?/br> 褚瑞宏牙關緊咬,怒瞪著韓子簫,“此事,朕自然會查清楚,但攝政王的嫌疑并未排除,朕暫且先將他收押大牢!” “皇上,臣還有話要說?!瘪夷角涞?。 “說?!?/br> 褚慕卿袖著手,“得知皇宮闖入刺客后,臣加派人手在京城內外搜查陵王的下落,總算有所收獲?!?/br> 褚瑞宏一怔,褚慕卿雖并未指明刺客是陵王派來的,但話語間的意思已經明顯。 薛太師大喜,“難道王爺已經查到叛賊陵王的下落?” 褚慕卿對著殿門口道:“將陵王帶上殿來!” 文武百官齊齊看向殿門口,兩名侍衛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陵王上來,褚瑞宏瞳孔收縮,沒想到褚慕卿竟這么快找到了陵王。 褚慕卿輕飄飄看了一眼陵王,“皇上若是想知道幕后主使,大可直接問陵王?!?/br> 陵王被廢了武功,如今落為階下囚,氣勢遠不如當初。 褚瑞宏望向陵王,還沒開口。陵王獰笑著,聲音低啞道:“皇上,要刺殺你的就是攝政王,是他,是他派了人刺殺皇上,想要名正言順登上皇位!是他!” 褚慕卿勾起唇角,“本王自昨日尋到陵王的蹤跡,從未說過皇上被行刺之事,敢問陵王又是如何知曉刺客之事?” 陵王語塞,漲著臉怒瞪褚慕卿。 ☆、第47章 私心1 褚慕卿再看向刺客,“如今陵王已落入本王手上,你若是有苦衷,本王可以幫你?!?/br> 刺客茫然地看著褚慕卿,凌亂的發絲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無助,眼里得淚水奪眶而出,他指著陵王,顫著聲音,“他軟禁了草民的爹娘以及兒女,讓草民進宮刺殺皇上,但不準得逞,事后,事后把罪狀嫁禍給王爺,若是草民不聽他的,走漏了風聲,他,他便殺了草民的親人?!?/br> “你……你血口噴人!”陵王手腳被綁,怒目瞪著他。 刺客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褚慕卿,“王爺,草民所說句句屬實,草民這一條命沒了不要緊,還請王爺救救草民的家人?!?/br> “好,本王答應你?!?/br> 說完,便咬舌自盡。 褚瑞宏知道真相后,面色詫異,沒想到背后竟是這樣。 大理寺左少卿林和旭出列道:“皇上,事情如今已經真相大白,陵王利用他人挑撥,讓皇上和攝政王內斗,而后坐享漁翁之利!臣懇請皇上,千萬別上了小人的當?!?/br> 而后,陸陸續續有官員為攝政王說話。褚瑞宏無話可說,只得就此作罷。下令將陵王關入天牢,嚴加看守,三日之后處斬。 百官離開金鑾殿時,褚瑞宏的目光掃過韓子簫,帶著淡漠。 韓子簫臉色黯淡,他知道,褚瑞宏一定在恨他,恨他為什么要幫著褚慕卿。 “愣著作甚?”褚慕卿溫聲道。 韓子簫回過神,看了他一眼,“沒甚,回去罷?!?/br> “本王還有些事,你且先回府?!?/br> “嗯?!表n子簫點了點頭。 散朝后,范有誠徑直去了御書房,還沒說上話,外面便有太監來傳攝政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