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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簫再摸了摸鼻子,“若是不吃完,那不是浪費了?” “那你是覺著節儉要緊還是攝政王府的面子要緊?” 韓子簫干咳一聲,“面子要緊?!?/br> “知道就好?!?/br> 晚間,韓子簫從書房出來,瞧見一名女子從褚慕卿的書房出來。韓子簫疑惑,看那名女子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府上的丫鬟。韓子簫十分好奇,快步上前跟著她來到長廊時,出口喊道:“姑娘面生得很,敢問是哪家的千金?” 那名女子頓了頓,轉身,對韓子簫福了福身,“參見王妃?!?/br> 韓子簫看清她的容貌,一驚,這名女子竟然就是那日在宮宴上陵王看中的那名舞姬,她不是被皇上賞賜給陵王了,怎會出現在攝政王府? 那名女子道:“奴婢還有事,告辭了?!?/br> 韓子簫看著她越走越遠,若有所思。她到底為何會出現在攝政王府? 難道是攝政王安插在陵王身邊的jian細?但那日皇上將她賞賜給陵王時,褚慕卿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 韓子簫想了想,褚慕卿還真是只老狐貍,知曉陵王好美色,所以故意安排了那么一出。即便到時候自己不發一言,陵王也會主動把美人帶回身邊。 而韓子簫猜想,這美人此時過來,該是來稟報陵王的傷勢。 韓子簫回到房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久褚慕卿便回了來,韓子簫喚了他一聲王爺。 褚慕卿合上門,提步向他走來,韓子簫故意問:“方才下官在府上見到了那日宮宴上陵王相中的那名舞姬?!?/br> 褚慕卿在他旁邊坐下來,“然后?” “沒甚,就只是好奇,她怎么會來攝政王府?!?/br> 褚慕卿毫不避諱,“她是本王安插在陵王身邊的眼線,來府上是有事向本王稟報?!?/br> 韓子簫詫異褚慕卿竟然直接把這事告訴了他,“這……此事事關機密,王爺大可隨意找個說法搪塞下官?!?/br> 褚慕卿淡淡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對你也沒甚好隱瞞的?!?/br> 褚慕卿的這番話讓韓子簫心虛得很,握著茶盞不敢正眼看褚慕卿。 “韓子簫?!?/br> 聽到褚慕卿喊自己的名字,韓子簫偏頭,褚慕卿的臉近在眼前,唇在他的唇上輕輕點了點。韓子簫繃直身子,褚慕卿抬手穩住他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韓子簫手上還捧著茶,放下也不是,端著也不是。待褚慕卿一吻過后,韓子簫愣著,褚慕卿牽起他的手,“去榻上?!?/br> 韓子簫被褚慕卿帶倒在床上,從額頭一路吻到了脖頸,韓子簫不反感和褚慕卿親密,但是他不愿委屈在下,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愿委屈他在下從而虧欠他。 韓子簫握住他的肩膀,拉開了距離,“王爺今日累了一天,好好歇息?!?/br> 褚慕卿雙手撐在他的耳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眸色復雜,沉默了良久,道:“本王今日是累了?!睆乃砩掀饋?,寬衣又在外沿躺下。 韓子簫躺在里側,心里清楚褚慕卿因為自己的拒絕而不悅。 “王爺?!?/br> “嗯?” 韓子簫微微側了側頭,道:“凡是王孫貴族娶男妻皆要再娶女子入門,王爺大可著手物色,只要王爺喜歡,下官不會有異議?!?/br> “此事本王自會安排?!?/br> 韓子簫應了一聲。 “韓子簫?!瘪夷角涞?。 “下官在?!?/br> “比起與一名男子同床共枕,你更樂意睡在身邊的是名女子,對不對?”褚慕卿問的語氣平淡,像是夫妻間的夜話。 “王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褚慕卿闔了闔眼,“罷了,你不必回答?!?/br> 韓子簫不再說話,過了會,褚慕卿道:“你韓子簫這輩子,已經是本王的了,這是事實?!?/br> 韓子簫沉吟道:“下官知道?!?/br> 而后,兩人皆是無語。 翌日去了御史臺,劉慶和將韓子簫拉到了一邊,湊近低聲道:“聽聞,那日我們抓的魏浩天已經在獄中服毒自盡?!?/br> 韓子簫倒也不驚訝,“你如何曉得?” 劉慶和點了點頭,“我也是昨日聽刑部的人說,事后想想覺著奇怪得很,魏浩天入獄時竟還帶著毒藥?” 韓子簫道:“若是買通了獄卒,從外頭帶毒藥進去,也是可能的?!?/br> “但那日我與刑部侍郎一同審問他時,也不見他有尋死的念頭,這突然之間說自盡就自盡,韓大人難道不覺蹊蹺?” 韓子簫看了看劉慶和,“劉大人是覺著他并非自盡?” “不過猜測?!?/br> 韓子簫想了想,刑部那邊還沒定下罪魏浩天便在獄中自盡,顯然有些不符常理。假使有人想殺人滅口,那定是怕他在公堂之上供出什么,韓子簫眸色深沉,“說不準,這一宗貪污案比你我想象之中要大?!?/br> “我也是這么想?!眲c和應和道。 “劉大人有何打算?” “這案子的后續原本該交由刑部,但魏浩天死了,恐怕刑部那邊也就這么完事了。但咱們御史臺,總不能這么完事?!?/br> “劉大人想要繼續追查?” 劉慶和笑了笑,“左右閑著也是閑著?!?/br> 韓子簫也笑了笑,“正巧我也閑著?!?/br> “魏浩天的尸首還沒下葬,韓大人可要去瞧瞧?” “你我去瞧定是瞧不出什么,不如帶上一名仵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