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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簫笑了笑,“那是當然?!?/br> 宴上,韓子簫與褚慕卿坐左席,陵王坐右席,正好是對面。宮宴開始便有歌舞助興,身著輕紗蝶服的宮女踩著輕盈的步子進來,甩出袖子,便跳開了來。 褚瑞宏身穿龍袍坐在上位,看了看陵王再看了看褚慕卿,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 一舞畢,陵王握著杯子站起來,對褚瑞宏道:“皇上為臣設宴,臣受寵若驚,在此敬皇上一杯?!?/br> 褚瑞宏舉了舉杯,“三皇叔客氣了?!?/br> 陵王仰頭飲盡一杯酒,旁邊的太監再給他倒了一杯,陵王看向褚慕卿,“上一次見面匆忙,未與王弟好好聚聚,今日有幸相聚,本王先敬一杯?!?/br> 韓子簫也跟著褚慕卿一并起身,端起酒杯,褚慕卿道:“王兄遠道而來,還是本王先干為敬?!闭f罷,仰頭飲盡,一滴不留。 陵王跟著飲下,朗聲道:“爽快!” 殿中又進來一批穿得十分涼快的舞姬,領舞的舞姬輕紗半遮面,眼神帶著魅惑,身姿妖嬈,柳腰翹臀,舞姿十分*。 韓子簫盯著看了會,褚慕卿見他看得十分入迷,貼近他耳邊小聲問:“怎么,好看?” 韓子簫僵硬地笑了笑,低聲回道:“不怎么好看?!?/br> 韓子簫端起酒輕抿了一口,正見對面的陵王看著領舞的舞姬看得癡迷,差點流了口水。這倒也不奇怪,聽他那日的言辭便知道這人喜好美色。 待一舞畢,舞姬正要退下,陵王喊道:“慢著!” 殿中安靜下來,齊齊望向陵王。 陵王起身出席,繞著那領舞的舞姬看,“這舞姬的舞姿好生妖嬈,但為何一直掩面,難道有不能于世的難言之隱?” 褚瑞宏與范有誠對視一眼,范有誠道:“陵王多想了,不過是宮中的舞姬,能有什么難言之隱?!?/br> 那舞姬微微低頭,陵王見她羞紅了臉,春心蕩漾,“本王只是覺著,一名舞姬跳完了舞,連個臉都不露實在不合禮儀?!?/br> 褚瑞宏雖然看不慣陵王在宮宴上如此囂張,但大可借此機會拉攏他,便道:“三皇叔所言極是?!?/br> 褚瑞宏看著舞姬,“還不快將面紗取下來?!?/br> 舞姬聽話地將面紗解下來,面紗下一張堪稱國色天香的臉蛋,加上那副曼妙的身子,天生尤物。陵王心花怒放,盯著看了許久。 韓子簫只看到了側臉,十分好奇這女子的長相,便微微伸長了脖子。身旁的褚慕卿輕咳了一聲,韓子簫感覺到旁邊一雙冷冷的眼睛看著自己,只好乖乖坐好。 陵王朗笑了幾聲,“早聽聞后宮佳麗三千,卻不想一名舞姬也長得如此絕色?!?/br> 舞姬紅著臉道:“王爺過獎?!?/br> “本王從來有話直說,不夸大言辭?!?/br> 褚瑞宏與范有誠再對視一眼,范有誠輕一點頭示意,褚瑞宏明白過來,對陵王道:“三皇叔住在行宮,難免寂寞。朕今日便做一回主,將這名舞姬賞賜給三皇叔,陪伴皇叔左右,還望三皇叔不嫌棄?!?/br> 陵王聞言,心中十分歡喜,“臣謝主隆恩!” 褚瑞宏瞥了一眼褚慕卿,褚慕卿一言不發,只靜靜喝酒。 過后,宮宴繼續,新一批舞姬進來繼續扭動身子跳開。 陵王今日得了一位美人,心中十分高興,舉著杯子又敬了褚瑞宏一杯,故作感慨道:“臣記得上一回見皇上時,皇上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輾轉幾年,如今皇上已長大成人,足以獨當一面?!?/br> 褚瑞宏別有用意地嘆道:“長大成人是沒錯,獨當一面還算不上。朝中大小事皆有攝政王cao持,朕也只是走走過場罷了,哪有機會獨當一面?!?/br> 褚瑞宏當著眾人的面諷刺,陵王自然也聽了出來,笑了笑,看向褚慕卿道:“這可就是王弟的不是了,皇上終究是皇上,以前年紀尚幼王弟輔佐確實應當,但過了數年,皇上成人,王弟還緊抓著朝政大權不放,可就不應當了?!?/br> 褚慕卿面上風輕云淡,“王兄遠在江南有所不知,如今事事皆由皇上自己做主,朝政大權早已不在本王手上?!?/br> 陵王道:“但據本王所知,朝廷過半的兵權都握在王弟手上,這下總不會是本王誤會了罷?!?/br> 陵王步步逼近,褚慕卿從容應答,“兵權不過是暫時在本王手上保管,待到時機成熟,自然還得歸還皇上?!?/br> 陵王笑了笑,“本王倒覺著,所謂的時機成熟不過是王弟的借口罷了?!?/br> 褚慕卿抿了一口酒,“王兄一定要這么想,本王無話可說?!?/br> ☆、第31章 查案1 兩人唇槍舌劍,褚瑞宏不出面制止,反倒覺著十分精彩,韓子簫在一旁默默喝酒吃菜。 宮宴結束,褚慕卿與韓子簫一同回府。 馬車里,兩人各端坐一邊,褚慕卿閉著眼睛眼神,韓子簫挑開簾子往外看,外頭的天已黑,街上稀稀拉拉幾個人走著。 韓子簫放下簾子,看了看褚慕卿,試探性地道:“王爺與陵王似乎不和?!?/br> 褚慕卿淡淡道:“有么?” “陵王處處與王爺針鋒相對,即便不是不和,也定不是兄弟情深?!?/br> 褚慕卿沉吟半響,“自古皇室便是血雨腥風之地,以誠待人以德報怨只會換來死無葬身,步步為營,處心積慮才是生存之道,兄弟之間反目成仇不過是常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