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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這種搭救修士的橋段,可不就是活生生的金手指老爺爺嗎?再加上古怪的性格,同那亂純白的長須,簡直就是標準配置!隨時隨地就能換個身份上場搭救主角了! 更絕的是,竟然能從每個‘主角’的故事里全身而退! 這樣的人才,還會卜卦,怎么能放過? 更何況對方還欠著李瀾江的前世好幾條靈脈外加無數陣法符咒的債款,這就更不能放過了! “唉,歲月不留情,眨眼我年歲也大了,便打算帶著徒兒去給我師弟上柱香?!?/br> 師撫輕聲嘆息,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悵然。 可不是不留情嗎? 時日過得久了,哪怕是仙神都能磨滅,他能做的不過是上柱香罷。 旁的,那是沒辦法再多了。 小弟子一聽,人也有點懵了,原來師父是真有這么個師弟?是真的打算帶自己去給師叔上香來著? 跟著師父這么多年,話中幾分真假他也能分辨的出來。 眼下那言語中的悲嘆可作假不得。 他默默自責半晌,竟以為這些年師父只是胡鬧,著實太不應該。 師撫也不等李瀾江同凌啟玉開口,他輕撫著自己那仍舊濕漉漉的長須,無奈嘆道:“師弟還在等著我,實在沒辦法久陪,這些年符咒也用的差不多,也不知能不能在瞬移陣法用盡之前尋到師弟,人生無?!?/br> …… 別說是李瀾江同凌啟玉,就連小徒弟及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兔子都聽出了師撫話中之意。 就差沒明著討要幾張符咒幾個陣法了! 麻煩,師撫是不愿意摻和的。 但是符咒陣法,他必定要搞到手!沒有這些東西,他根本就沒辦法躲過麻煩,終有一日,他這身上的毛都會被那些大氣運者捋光! 屆時,想在人間繼續瀟灑,都要被逼窮得飛升了!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坑蒙拐騙也不是他想的,而是這人間太難混了,只有不要臉,才能當快樂的老不死。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便隨前輩同行罷,既然前輩師弟這么難尋,多幾個人也多幾份力量?!?/br> 李瀾江很是嚴肅的開著口,言語中滿滿的都是誠懇。 說完后,又似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猶豫片刻,方才繼續說道:“只是我們也要尋些東西,記憶中前輩卜卦之術極為出色,也不知尋完前輩師弟后能否幫助一二,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輕易在青天白日之下提及……” 師撫一聽,直接被噎到了。 這李瀾江都是同誰學的?明明還是莫問君的時候直來直去,只要他開口,就從未拒絕過! 而現下,竟還會反將他一軍? 且那青天白日之下不可提及的事情是些什么? 可不會是他所想的那般吧? 目光微微凌厲,師撫掩于袖間之手迅速掐指,任憑他如何捏算,都被掩藏在重重云霧之中,不知半分消息。 這下他是真的慌了。 距離上一次這么慌張,還是惡念之氣初現世間! 天道怎回事的?破事這么多?還成不成了的? 眼看著天際那頭黑云滾滾而來,他默默熄去心中所有念頭,腦??湛?,心如止水。 待黑云漸漸打薄,師撫方才笑著同李瀾江說道:“尋師弟不過是我一人之事罷,無需麻煩,心意我領會了,不若我替你二人算上一卦,便就此暫別,他日真有要事,定能有緣再會?!?/br> “前輩之事怎能算麻煩?既然有緣相見,便莫要再等他日?!崩顬懡θ菸锤?,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若我未記錯,那符咒陣法之外似還有幾條上品靈脈,昔日可是簽在了天絕峰的名頭之下?!?/br> 師撫笑容微微僵硬,這事就不能忘記嗎? 他不過是在莫問君進鎮世大陣時煽情的夸下???,只道是自己定會還清所有債務與莫問君,絕不會拖欠半分! 就是說說而已! 蒼天啊,那么多的東西,他怎還得清? 去找這些年里那些莫名其余總會碰見的大氣運者吧,讓他們都自己還去! 一直安靜著的凌啟玉靜靜瞧著天邊那團濃了又淡再又轉濃的黑云,見著那滾滾黑云正緩緩朝他們追來,這才開口說道:“前輩暫時是走不了了,您看那云,多黑,像不像老天生氣的模樣?” “胡鬧!修行者怎可輕易談及蒼天!” 師撫邊隨口訓斥,邊順著凌啟玉的目光看去,正好見著那雷游動于云中。 可不就是渡云嗎? 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就生雷了! 來不及多想,連忙說道:“也不知是何人突破境界,眼下劫云將至,我等還是快些避開吧!” 說完,也不等李瀾江與凌啟玉應答,拽緊小徒弟,便離遠了劫云飛。 那速度,快得都只剩下道殘影。 李瀾江自是看出師撫那趁機想溜的打算,他隨手將白墨竹拎回劍上,再用靈力把兩只團子撈進懷里單手抱穩,便御劍追了上去。 這一飛,師撫就飛換了好幾個地方。 狠心用了五顆極品靈石,三張符咒,方才到達眼下這寒風刺骨而入,連修士都暫時無法抵抗的奇怪地方。 小徒弟縮抖著身子,將身上的雪抖落后,看向身旁雪里只探出半個腦袋的師父,抖著聲音說道:“師父,還跑嗎?要不再用一張吧?這地方看起來不太妙??!感覺比上次的地熱巖還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