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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 飛劍便著地了。 同時,它便被李瀾江拎出了凌啟玉的懷抱。 “你該喚玉兒師叔,若是被我聽到再換錯,第二日課業加一倍?!崩顬懡f完后,似是又想到了些什么,便繼續說道:“你既已是人形,就應如人般生活,能自己做的便學著自己去做,莫要太過嬌氣?!?/br> 兔子雖然有點傻,但可不笨!還有點奇怪的小心機! 別的它聽不明白,后面那幾句倒是領悟清楚了,這新師父意有所指,不就是讓它不要嬌氣窩在凌啟玉懷里嗎!就是嫉妒它! 李瀾江久久等不到回答,眉心微皺,看向低頭望著地面的小家伙,厲聲說道:“抬起頭來!” 白墨竹不敢不聽,緩緩抬起小臉,順帶做出眼眶通紅的模樣。 可惜,它的新師父是個心冷的。 完全不吃這套就罷,面『色』更是凌厲了!驚得它脖子一緊,反『射』『性』的伸出了兩只爪爪! 兩只躲在兔子身上的『毛』團子本想出來,又長又蓬松的大尾巴都掉在了地上,見著這幕,黑爪子默默撈回了尾巴,光圈一所,躲好。 “可聽明白了?”李瀾江問道。 白墨竹哪敢再野,乖乖應答著:“聽明白了,師父!” “好了好了,都進去再說,這都到了家門口,站在這做些什么呢?!?/br> 凌啟玉連忙解著圍。 他十分同情的『摸』了把小家伙的腦袋,對上那雙似是蒙紅霧的眼睛,實在不知道該安慰些什么。 早先就問過小家伙要不要跟他了,誰知態度不堅定,回想早前幾日那些個小弟子被李瀾江壓上的層層課業,兔子這苦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回到了院中。 白墨竹才剛被凌啟玉領著在石墩上坐好,便受到了李瀾江的問話。 一句又一句,問完它怎跑去秘境,又問化形,再問如何遮擋全身氣息,問得它茫然得不知該從何說起。 白墨竹形如孩童,心『性』同靈智亦如此,那些解釋都零碎得很,像是想起來就說上那么一句。 好在拼湊起來也差不多得了真相。 三只小家伙見著云梯,心里好奇得很,便進了神通中悄悄過去瞧了瞧。 誰知才剛靠近,便被卷進了歷練中。 那神通空間怎都掙脫不回來,兔子只好現身想想辦法。 誰知一出現,便在幻境同化形草的相互作用下得了運道,劫云本將至,那片大白蛇贈與的鱗片便化成零星光點全進了兔子身體里,受了一道半真半假的雷,就成了那臟兮兮的小娃娃,再被女童一行人撿走。 聽完這話,李瀾江便讓兩只藏著的小團子一齊現身。 三只小家伙并排站好,伸出爪心。 再讓他們取出各自的小木劍,用各自的木劍狠狠抽了三下,之后又讓凌啟玉也如此,再給小家伙們抽上三下。 做完懲罰,方才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修真界中往往最先死的就是這么一群人或妖。 懲罰有沒有效果,凌啟玉是不知道的。 但他就莫名覺得手心也疼疼。 李瀾江訓斥完三只團子后,又單獨拎出兔子抽三下手心。 見著對方抽泣著自己沒辦法化為原型,坐在地上哭泣的模樣頗為自暴自棄,便當場布置課業,讓小家伙去揮劍五百下。 有這苦的力氣,想來也有修心的力氣! 白墨竹倒是想賴在地上不起來,但著實抵不過李瀾江的靈氣,推都要推著它站起來拿起劍。 再消極,就往它腦子里扎那些個凡人的念叨。 它是真的怕了,抓起木劍,就把空氣當成李瀾江砍,力道極重,每一下都帶著風。 待白墨竹慘兮兮的揮劍完成,李瀾江才告知他許是因大妖相助,方才無法化為原型,又言及這是機緣。 說是什么,‘既已成人,日后就是人,所修之道亦是人,莫要輕易化形,亦不可再多想其他’! 聽是聽進大耳朵里了,至于懂不懂…… 李瀾江用沉重的課業告訴白墨竹,如果不懂,那就是功課不夠認真,學得不夠用心,修得不夠努力。 焉巴巴的女娃娃每天都在揮劍、打坐、習字、看書、被打爪爪、看團子們偷懶后被打爪爪…… 有無數的課業等著她。 天上飄來飄去遙不可及的白云,就像是她那一去不復返的自由。 白墨竹過得充實,李瀾江與凌啟玉過得也很充實。 畢竟那些課業都是他二人傳授的,怕那是打爪爪這樣的大事,也是一人做一半。 日子晃眼就過去兩月有余。 這日,閉門翻閱書籍的破云道君來尋他們了。 宗門所藏典籍雖多,但并不是每本都能涉及到上古,且更多都是于修行有關。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查閱,也并不是一無所得。 破云道君從典籍中得知上古確實存在某個繁盛到各大種族都忌憚的人族部落,且那部落確實存在著世間少有的強者。只是無一典籍提起部落喚作何名,也無一處記載過強者。 這些算不得有力的證明,若想繼續探究,還得去翻閱再多的典籍甚至是上古存留下來的功法。 破云道君交友也算廣泛,打算不日出門云游,去同友人交流交流,看看會不會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