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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莫問君轉世后的道侶,也做不到??! 想到這,他便再次開口說道:“靈氣剝離這惡念極為艱難,方才道友你也看到了,那滾滾熱浪直接使得半仙器都將我趕了出來?!?/br> 修士是誰。 他游歷修真界數萬年,見的人可多了,哪能看不出來眼前的凌啟玉把自己當接下麻煩的冤大頭! 可不是冤嗎? 感覺自己定是被天道給坑了!趕著他來給這大氣運者解圍呢! 不然怎么會傳送了十多次,每個地方都兇險至極,無法在不解開修為的情況下安全脫險。 心中暗罵天道不公,同時繼續說道:“既然這般,那不如我二人同行,齊去尋尋這城中不妥之處,不知道友姓名是何?” 聞言,抱著兔子的凌啟玉直直盯向眼前那面容臟得瞧不出原本模樣的修士,看著對方眼中那仿若狐貍般狡猾的眸光,真是恨不得轉身跑回客棧里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家伙怎么就不愿意放過他呢? 自己這實力打滿了算都不到筑基期,心不痛嗎? 他好希望自己還是個花費老半天才能說話的傻子,這樣活得說不定可以更久些。 不答應是肯定不行的,先前表現太優秀,以至于現在,騎虎難下。邊在心中感慨著自己不應該太優秀,他邊緩緩開口:“名喚凌啟玉,道友呢?” “吾姓師,名撫,若不介意,喚我全名便是?!?/br> 師撫笑瞇瞇的開著口。 當然,現下他那滿臉臟兮兮的模樣,也沒幾人瞧得見他的笑容。 只除了熟悉自家師父的小徒弟,無奈的扯了扯師父的衣袍,示意對方收斂些。 凌啟玉只是笑了笑,開口說道:“好的,石道友?!?/br> 名字是個好名字。 就是太欠打。 “巍盧城的傳聞我也聽過,凌道友,快些走罷,趁著天還亮,去城里逛逛,看看能不能瞧出惡氣的源頭,這事可拖不得吶?!睅煋徂哿税淹降艿哪X袋,待確認手上的泥土都被那可愛的腦袋‘洗’干凈后,才牽起小徒弟的手,緩緩往外走去。 大庭廣眾之下,還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凌啟玉自然不能不走。 而秦颯白也二話不說跟了上去,見著師弟師妹們也想同行,便用眼神告誡了一番。 還未等他們走遠。 客棧門口處的修士便開始有些躁『亂』。 師撫忽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那站在客棧邊上的客棧老板,瞇眼辨認許久后,方才說道:“哎呀,是虛云家的女娃子??!這變化也太大了,可差些沒認出你呢!也無需慌張,這惡念之氣并不算得可怕,多曬曬太陽就可以解決了?!?/br> 說完后,也不等回答,便牽著小徒弟的手,走進了拐角處。 同時搖頭對著小徒弟說道:“你可不知道,那虛云家里有好多果樹咧,改日帶你去偷一些?!?/br> 小徒弟聽了這話很無奈。 頗為老成的嘆氣道:“師父,我想洗個澡,不想跟你繼續扮乞丐了?!?/br> “你這傻徒兒,這叫人生百態!” “這叫流浪?!?/br> “怎說話呢?體面些!” “臟兮兮的你我無需體面?!?/br> “也可,那就是臟兮兮的流浪,可太對了,人生可不就是臟兮兮的流浪嗎?” …… 凌啟玉慢步跟在這對師徒后面,打算當個靜靜聆聽相聲的觀眾。 但措不及防。 那老修士并未打算放過他。 “凌道友,你師承何處?我觀你骨骼驚奇,氣運旺盛,定是成大事者,也不知是何門派得此幸事?!?/br> 師撫放慢腳步,特意等待著身后的凌啟玉。 他倒是沒說假話。 這等旺盛氣運,可使得宗門昌盛數千甚至數萬年,上次見著這般模樣之人,還是那莫問君呢!單單一人便使得同門師弟師妹皆破道入境,那般奇人,恐是再難見著了!世間唯有一莫問君,便是轉世再來,也不再是那莫問君。 問都問了,凌啟玉自然也不會不回答。 但到底說話還是需要些時間,就回答得慢了那么一些。 “道一宗?!?/br> 師撫微楞,他凝眸看向凌啟玉,捋著自己那被燒毀的頗為難看的長須,笑嘆道:“這可真是不得了了?!?/br> 他雖游歷修真界,卻也聽聞莫問君轉世名喚李瀾江。 既有一李瀾江,又何出凌啟玉?大氣運者同出一門,同現一界…… 總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不敢想,也不敢再細想,他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也巧了,我與那莫問君還是舊相識呢!” 小徒弟很是無奈的『插』話道:“師父,你還說你跟黎樺仙君是舊相識呢!你的相識也未免太多了些?!?/br> “話不能這么說,神交已久,那也是舊相識?!北淮驍嗟膸煋彷p輕敲了敲自家徒弟的腦袋瓜,他的乖徒兒越來越會頂嘴了,當師父好累??! 師撫著實是個有趣的人,小徒弟也是。 至少凌啟玉這一路聽得很開心。 直到師撫開口讓他去試推推那瞧著光是風輕吹就倒下的土墻,還說什么,說不定就推出個缺口來了呢。 一開始凌啟玉是相信了的。 畢竟這對師徒瞧著就像是隱身大佬游歷修真界的模樣。 說不定隨手指的地方就是陣法的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