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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將此事同師侄說一說。 忽就想起來,先前在眾人身上感受到的不對勁,可不就是這些靈氣光團中灰『色』暗影的氣息? 灰暗,又壓抑,像是座座背負在身上的沉重大山。 這下他也不敢聲張了,至少目前是不敢的。 誰知道中了‘毒’的修士會不會被這東西所『cao』控。 凌啟玉方才初入修真界,對修真界其實并不算得上太了解,但他在科技時代的見識,那可就要多得去了!空閑時看的小說話本不僅有修仙還有超越時代的科技機甲呢! 他的想象力自然比修士們要豐富許多! 一時間,也不敢輕易去觸碰吸收這些有著奇怪灰影的靈氣團,只在四周仔細的觀察著。 細細看了許久,也得不出什么結論來,他決定科學實驗一下。實驗出結果,實踐出真理。 當然,不是用自己來做實驗! 他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般危險的境地,為科學獻身的精神他是暫時沒有的。 思來想去。 最后還是把目光那群放在了幾個尊敬師長的活潑師侄身上。 既然已經沾過這些靈氣了,那就容他試驗一番。 找得出問題自然是好,找不出的話,便尋個由頭讓同門都停止修行,免得被這靈氣中的異樣所累。 且說不定他就真能找出破城的方法呢? 這不,才沒到一個晚上的時間,都尋到靈氣有問題了! 說干就干,反正修士也不需要睡眠。 凌啟玉便打開了房門,把宗門里所有在此處的小輩們都喊到了房間里來。 掛著那長輩特有的笑容,他親切問候了一番這些年齡肯定比他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師侄們,比如修為如何、近日來修行方面可有懈怠…諸如此類的各種問題。 扮演一個‘和善’的師叔,他還算成功。 很明顯,畢竟師侄們眼中的忐忑不安,可不就跟上輩子他被老師提問問題時一模一樣! 除了秦颯白還有點茫然外,其他的師侄都很乖,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把師長癮頭的他也沒忘記幾下每個人修為與近日來打坐修行的信息。 凌啟玉問完所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儲物鈴取出了數多個記著記號的空『藥』牌,每人發去兩個,同時開口緩緩說道:“我近日琢磨出一物,正好可以用來檢驗你們在修行方面是否懈怠,先將靈氣灌入空瓶中,隨后打坐半柱香的時間,再將靈氣輸入繪刻著紅『色』標記的空瓶,便同一時間開始罷?!?/br> 本還以為需得花上些口舌才能讓弟子們乖乖聽話,誰知話音一落下,弟子們迅速按著吩咐灌好靈氣隨即取出團蒲就地打坐。 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仿佛只要落后就會變成課業懈怠者。 畢竟在巍盧城里的數日,他們確實沒怎去修行,這心里虛得很呢! 只有秦颯白還處于滿半拍的狀態,拿著空丹『藥』瓶,不知在茫然些什么。 凌啟玉也不缺這么個實驗體了,招手便把秦颯白喚過來,先是讓對方灌入靈氣進丹『藥』瓶里后,才從儲物鈴里取出自己那石制的研究臺,臺上還整齊擺放著各種需要的架子與小工具,就是臟了些,布滿灰塵。 這石臺可是李瀾江特地為他刻制的,上頭精細紋刻著諸多陣法,大多都是防止爆破、防止被靈力侵蝕。 因著自身研究的特殊『性』,石臺在自然是不能摻和靈力,且上頭的陣法也阻擋了靈力的進入,便使得連清理都需得親手來,往日都是李瀾江來做這事,現下…… 懶惰的師叔把視線放在秦颯白身上,笑容溫和的開口說道:“白師侄啊,收斂全身靈氣,幫師叔擦一下石桌與桌上的物件,可好?” 聞言,秦颯白很是無奈的說道:“師叔,我姓秦?!?/br> “好的,秦師侄?!?/br> 凌啟玉依舊笑著,看到白…哦不,秦小白師侄已經開始擦起石桌,便把視線投向了手中的丹『藥』瓶。 輕輕磨礪光滑的瓶身兩下后,便想念起那『毛』茸茸的觸感。 正想著兔子跑去哪兒了,就見著那兔兒趴在角落那木架子上,警惕的打量著石桌。 他承認,試驗是危險了點。 思索片刻,就從儲物鈴里找出各種防護法器,往身上掛了個滿,直到感覺足夠安全,才停了下來。 一抬頭,就對上了秦颯白的視線。 …… 沒等他開口解釋些什么,對方又繼續仔細擦起了石臺。 專注、認真、且沉默,瞧著總覺得怪怪的。 凌啟玉開口說道:“你就沒什么想問的?比如這靈氣灌『藥』瓶?” 這些個弟子也太乖了吧? 連詢問都沒有!更別說質疑! 萬一他是個壞人假扮的師叔可怎辦?趁著這打坐的時間,掏出寶劍,簡直一刀一個呢! 聽到這話,秦颯白幽幽的抬起了頭,緩緩說道:“上次碰見何師叔,他讓我們以靈氣為球裹住身形,在地上打滾,滾得最慢的課業增加三倍?!?/br> 凌啟玉沉默了。 比不過,真比不過。 看來他還真是個和善的師叔呢! 石臺很快就被擦得干干凈凈。 干凈得就要反光的那種。 與此同時,半柱香的時間也已過去,弟子們打坐完畢后,非常主動的往瓶子上標好各自的名號,遞給大師兄收好后,眼巴巴的盯著自家小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