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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發愣,沈長河冷笑一聲,一雙碧綠碧綠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陳大小姐,您還有何貴干?” 終極武器 陳舒平被他搶白了一通,直到現在才堪堪恢復思考能力:“……我沒結婚,你也沒結婚,怎么就不能優先考慮考慮我呢?” 更何況,跟她結婚之后他跟哥哥就是一家人了——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兩人之間的矛盾自然也會化解,可謂皆大歡喜。 “我不結婚?!?/br> 沈長河耐著性子給了她答案:“跟你是誰無關,我這輩子都不會成家了。懂么?” 陳舒平聽了這樣的回答,不覺失望,但覺困惑。她不甘心地追問:“為什么?” 這次沈長河沒再理她。他垂眸斂下長睫毛,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陳舒平猛然意識到了什么,輕輕問道:“是不是……李云凌?” 李云凌暴斃身亡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說起來也很奇怪,那時李云凌像是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在死前幾天還向自己借過裙子,好像是為了跟什么人約會似的;現在想起來,陳舒平終于明白那時她是為了誰借裙子了。再聯系此前坊間關于沈長河和李云凌的傳聞…… 想明白前因后果,陳舒平終于釋然了。她就算再大小姐脾氣、再蠻不講理,也不會跟個死人去爭。因此,她幾乎是有些肅然地沖著沈長河點了點頭,微微躬身以示崇敬:“既是如此,我認輸,我退出?!?/br> 陳舒平雖是一介女流,但卻真能說到做到。從這天開始,她果真再沒出現在沈長河面前,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解決完陳舒平這個麻煩,沈長河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另一項事業中了。 ——西南軍政府下轄地區,遂陽。 秘密軍事實驗基地。 遂陽位于西南最靠西北的南迦巴瓦山附近,是一座建在沙漠上的新興城市。沈長河近幾年來有事沒事就喜歡到這里來,名為“養病”,實際上一來就直奔軍事基地而去。這座秘密軍事實驗基地初創于嬴風剛剛主政西南時期,至今也有三十來年的歷史了,各項設備都十分齊全,然而最開始的時候它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子:因為沒人。 確切的說,是沒人才。 六年前,沈長河不知從哪里打聽到秦國頂級核物理學家錢殊為了“政*治*避難”要逃到墟海對岸的消息,當機立斷為其提供最大限度的幫助??上уX殊并不領情也沒被他的誠意所打動,終究還是毫無留戀地離開了祖國、投奔了大洋國的懷抱。 然而錢殊先生本人并非冷酷絕情、有恩不報的混蛋。一年后,一位更加年輕的鄧先生遠渡重洋而來,來了就直接投奔西南軍政府麾下。此人名叫鄧天澤,乃是錢殊在大洋國的得意門生,同時也是個熱血愛國的好青年,再同時,更是個核物理科學方面的天才。他來之后先考察了實驗室,隨后提出要軍政府向其提供至少價值相當于三千萬兩白銀的研究經費,以及包括離心機、手搖計算機在內的幾十種極其昂貴但絕對必要的設備。 這一大筆款項如果要動,就必須經過軍政府樞密處批準;然而研究核武器乃是絕密,因此又絕不能經過樞密處。沈長河雖然是個實際意義上的獨*裁*者,但凡事講究一個分寸,面子功夫要做足——現在,他沒有做足面子功夫的余地了。 硬生生從軍政府“國庫”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來、并且不說明用途去向,足以激起軍政府高官們對他的不滿,然而懾于他平日里說一不二的行事作風,沒人敢多說廢話??墒茄芯拷涃M這種東西向來是動態的:今天說夠,明天也許就成了九牛一毛,于是很快沈長河就被迫再次打開金庫取出了第二筆款項。 然后又是第三筆、第四筆…… 軍事基地實驗室的科學家們都知道經費是怎么來的。當今全世界幾乎沒有一個國家能夠獨善其身,秦國更是如此。上百年的內憂外患讓這個古老的國家喘不過氣來,西南軍政府想獨善其身都已是極為困難,更不要說在這艱難的世道里它還要集中全部力量、做全世界第一個研發核武的地方政*權。 剛開始的時候,鄧天澤手下的其他研究人員都覺得沈將軍是瘋了——因為只有瘋子才會拼著耗盡全部老本的風險去研發核武這種看起來性價比極低并且效果未知的東西??呻S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沈長河的猜疑逐漸演變成了敬服、感動和感激:因為沈將軍確實做到了勒緊褲腰帶也要為他們提供世界一流頂級實驗室、最充足的研究經費這兩點,同時保障了他們和家人的優渥生活,使得他們能夠安心從事科學研究。 “將軍!”“沈將軍,您終于來了!” 足有二三十號人一起出來迎接的場面讓沈長河多少有些吃驚。他本人是個沒什么架子的,平時來探望這些科學家、順便詢問研究進展也都是悄無聲息地進行,卻沒想到這一次受到如此禮遇,一時有些吃驚。為首的鄧天澤激動地一拍他的肩膀,大聲道:“將軍,咱們的臨界、次臨界實驗數據已經基本測算完畢,勝利在望了!” “真的?”沈長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顯然是沒聽懂。鄧天澤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瞧我這腦子,忘了跟您解釋!這些臨界數據是為了保證以后核裝置在運輸、貯存過程中的安全,畢竟是要用來炸平東瀛本島的,總不能運都運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