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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將軍,你要帶我出去……玩兒?裴毓秀的病情你不擔心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擔心也無濟于事?!?/br> 沈長河微笑道:“至于你,不是號稱自己見識過更先進的世界么?我帶你見識見識這里,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你的那個世界比這里好在哪里?!?/br>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西域高昌,伽沙城。 富麗堂皇的皇宮內,皇家馬場之上。一名年輕的女子正騎著高頭大馬圍繞著靶場疾馳,手中穩穩端著一把“七二式”步*槍——這是從大洋國進口來的最先進的武器。只見她行跡過處,所有的槍耙都被打穿了十環,無一例外! “娜迪亞姑姑,您真是萬里挑一的神槍手!” 話音未落,身著吐火羅人傳統白金長袍的少年就也騎著馬湊上前來。只見他十七八歲的年紀,漆黑的長卷發發尾束起,披在腦后,一雙大的有些嚇人的黑眼睛上覆著濃密的翹長睫毛,皮膚黧黑,五官也極為深刻。 而被他稱作“娜迪亞姑姑”的女人,則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頭金棕色柔軟的長直發之下,對于西域人而言過于“平淡”的五官讓她看起來清秀有余而艷麗不足。 這明顯是個混了中原人血統的“混血兒”,而這普天之下能以混血出身成為西域七十二國國教之首的人,除了前拜火教教主亞羅斯之女娜迪亞·霍爾木茲之外,還能是誰? “法爾哈德,”娜迪亞放下端著槍的手,平凡的面容上神情也是同樣的古井無波:“我正要去找你——” “如果是為了收復失地這件事,姑姑就不要說了?!狈柟履樕系男θ莓敿聪o蹤:“朕意已決,不可更改?!?/br> “法爾哈德……陛下?!蹦鹊蟻啛o奈道:“這件事上我并無私心,只是這么做無疑就是被扈特人當槍使、被他們利用挑撥我國與秦國之間再起戰端!” “夠了!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 法爾哈德向來喜怒無常,這次更是說翻臉就翻臉,:“朕說過了,此事無可更改!至于姑母你方才所言,朕便權當你是婦人之仁,饒你一次失言之過!” 娜迪亞垂下眼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動作干脆利落地跳下馬,沖著法爾哈德躬身道:“那么,請陛下恩準臣回避此次事件后續所有外交及戰爭事宜?!?/br> 法爾哈德擰著濃如潑墨的眉頭,沉聲道:“為什么?姑姑可是怕了秦人?” 娜迪亞搖了搖頭,道:“因為這次戰事一旦起來,我們的對手就一定會是西南將軍沈長河——也就是我那位一次都沒見過面的親哥哥。陛下,臣不畏懼此人,亦對其無任何偏袒,但眾口悠悠,臣……不得不避嫌?!?/br> “姑姑怎么就如此肯定,這次一定是他?”法爾哈德疑惑道:“這人在上京干的事我有所耳聞,不過是個只會逞口舌之利的小白臉兒罷了!跟亞羅斯教主比起來他算個什么東西?再說,秦國總統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他有一半吐火羅血統,怎么可能還派他來與我們作戰?” “因為他們是秦人?!?/br> 娜迪亞篤定地條分縷析道:“秦人做事,最喜歡以柔克剛、以小博大,講求‘與人斗,其樂無窮’。正因為沈長河身上留著我族血統,陳武才越會派他來。如此,無論成敗,最后對上京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勝,消耗的是西南財力物力,且沈長河自己也無法因此擺脫吃里扒外的嫌疑;敗,則西南軍政府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到時還能間接坐實他通敵叛國的罪名?!?/br> “……” 法爾哈德沉默半晌,忽然道:“既然如此,姑母你就更加非去不可?!?/br> “為什么?” “因為,”法爾哈德狡黠地笑了笑:“我想通過你招安沈長河,讓他棄暗投明,認祖歸宗!” 讓她老在心里 從車上走下來,站在廣闊無垠田野之上巨大的水電塔前,李云凌終于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哇——!好壯觀啊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啊??!” “……”沈長河本來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她的不屑和鄙夷,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會表現得如此沒見過世面。怔了怔,他才略顯無語地以手扶額:“你……連水塔都沒見過?” 李云凌翻了個白眼:“廢話,上輩子我又沒錢到處旅游,就窩在老家和京城疲于奔命賺錢養活自己了,哪兒能親眼看見這~么大的活生生的水電塔?平民子弟無論哪個時代都沒有享受人生的自由和權利的,將軍?!?/br> “喔,這樣啊?!鄙蜷L河好笑道:“那么說說看,你們那個時代哪里更好?” “網絡!這里沒有網可上,打不了游戲看不了劇……無聊死了?!崩钤屏杼孤实溃骸霸谖覀兡莻€時代還能追星,從前我是不追星的,現在……” 她若有深意地看了沈長河一眼:“現在我追得爽極了?!?/br> 而且還能做個合法私生飯,豈不快哉? “追星是什么意思?”沈長河疑惑地看著她。李云凌賤兮兮地笑:“比如說我有個朋友,一看見偶像團體好看的小哥哥就上去圍觀并不斷尖叫,眼冒藍光好像要吃人一樣?!?/br> 沈長河一副“我很懂”的表情,點了點頭:“你說的這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真不是我!”李云凌義正辭嚴否認道:“她只敢偷偷圍觀,我都是光明正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