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你們老板還瘦蠻有經商頭腦的！”言囡不說這群藝人怎么樣，是好還是壞，反而是矛頭一轉，指向剛剛那個sao包老板，說他經營的好。

    這不也就側面在說你家公司藝人不行嘛！如果藝人都是個頂個的話，那犯不著簽了那么多個藝人，結果真正紅的沒幾個，甚至言囡都沒怎么聽過那些個名頭。

    于家偉聽了這話，也是腦袋轉了半天想清楚，這言囡說的是個什么意思。反應過來之后倒也笑了，看著言囡有些無奈道：“本想著誆一下你，結果倒是被你給繞了過去，看來這么多年下來，你也不是沒長進嘛！”

    其實言囡對于于家偉或許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作為顧卿言的死黨，那貨又幾乎要把心肝都掏給言囡了，所以自然也是在他口中知道有關言囡的一二。

    總之，曾經的言囡在于家偉心中就是個十分腹黑又十分耿爽不懂得拐彎的怪女孩?，F如今看來，倒也不是那么沖了。

    “你這話怎么說的，搞得我以前就是那么蠢的！”言囡白了于家偉一眼，發現這貨真是小心眼。自己說他是顆鹵蛋，不過是開個玩笑，還不許說。結果她不說是鹵蛋，這鹵蛋又反過來說自己又是這么個德行，這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小人。

    但是言囡雖然心里是這么想著，表面可從來不會表現出來，為了避免自己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和他掐起來，言囡決定換個話題聊：“不過我說你這公司中間是不是改革了？”

    “這話怎么說？”于家偉見言囡突然問這個，心里有些疑惑。

    “你看??！我看前幾年公司簽的人雖然都不怎么火，但是好歹也是有些實力的，怎么這幾年凈是挑那些胸大無腦的，你說是不是改變方針策略了！”言囡半調侃地說出自己心里的疑問。

    而于家偉聽了之后，倒也有些驚訝這言囡能一針見血指出公司這幾年來的側重點不同。

    心里先前對她的偏見也是少了幾分，便詳細地給她講了一下這幾年來市場的變化，還有程度這么做的原因。

    言囡聽了之后，嘖嘖感嘆道：“唉！果然還是資本家，最后什么都是要向錢靠齊！”

    于家偉聽言囡感嘆，心中倒也有些憋悶，從一開始自己是想單純地搞個里面只有好歌手，好制作人的工作室，這樣的話，自己每天都在這種環境之中工作，那么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不過這種烏托邦的構想終究不過是幻影。夢想是無價，但是人的肚子還是要吃飯。資本家的貪婪也不熟毫無緣由的，后來公司有了難關，還是程度改變政策，這才讓公司稍微有了點起色。

    “不靠齊那能怎么辦？這公司里的人不吃飯了？”

    言囡聽了于家偉這話，頓時嗤笑一聲，說道：“當然要吃，不過你這吃的也太飽了吧！”

    言囡說著，還伸手指向后面那厚厚一沓的近期簽約的網絡直播美女的資料。

    所指之意不言而喻，于家偉當然也不傻，聽著言囡的話外音，尬笑兩聲，剛想解釋說這些人都不是他簽的，結果言囡又來了一句：“唉，你是不是和那程老板有什么關系??？”

    “??？”于家偉沒料到言囡會突然問自己這個東西，頓時腦袋有些卡殼，隨后反應過來，說道：“我和他能有什么關系？不就是上下級嗎？”

    于家偉才不會說出自己和小舅的關系呢！要不然，他那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小舅非得拿著刀把自己剁了不可。

    言囡見于家偉回答時的眼神有些閃躲，就猜到這兩人肯定是有什么關系，便決定好好詐一詐他，然后略帶惋惜地說道：“原來沒關系??！那你以后可得在公司里面注意點分寸了！”

    “注意什么分寸？”于家偉被言囡搞得是一頭霧水，想著怎么又突然提起這個來。

    “你不知道嗎？我剛剛來的時候還聽到有兩個小姑娘說……”言囡說道這里便停下來了，然后又看著于家偉欲言又止。

    “說什么??？”于家偉也是被她給弄得發毛，心里總覺得下面的話不是什么好話。

    “那我說了你可別往心里去??！”言囡看了一眼于家偉的焦急樣子，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然后繼續吞吐道：“那些小姑娘見你要么老往老板辦公室跑，要么就是老板去找你，還以為你倆有什么不正當關系呢！”

    后面的話，言囡就不說了。但是說到這個程度上，再傻的人也應該聽出來是什么意思了！

    于家偉想了一下，領略到了那層意思之后，立刻炸毛咆哮道：“你說什么，那群小丫頭竟然在背后這么編排我？”

    于家偉覺得自己腦袋要炸了，以前總聽說什么腐女腐女的，結果這事情一輪到自己頭上，頓時覺得惡心又憋屈。

    想到這里，覺得如果再不解釋的話，那謠言如果再散發出去的，那估計自己這后半輩子媳婦都難找了。

    于是這火氣以上頭，便急吼吼地對著言囡解釋道：“程度是我小舅，哪有那么惡心的關系？”

    言囡一聽，原來是這么個關系，這才了然，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不過再回過頭看看于家偉還在那里炸毛的樣子，尤其是那顆圓圓的鹵蛋頭，然后再配上紅的發亮的寸頭，更是覺得好笑，于是一下沒忍住，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邊于家偉正想著要如何和下面那群女孩子給解釋呢！結果一下被言囡這笑聲給吸引過去，看著她憋笑憋得辛苦的樣子，于家偉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妮子給耍了。

    他也是蠢，怎么就沒想到剛剛她在對自己使詐，剛剛言囡說自己常常去程度的辦公室，可是公司上下人都知道，這程度整天在外面，自己算是相見他一面都難，又哪里來的兩人經常來往。

    于家偉看著言囡快要忍不住的笑容，頓時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同時又奇怪言囡是怎么看出他和那程度兩人之間的關系的。其實按理來說，于家偉自以為自己已經比那sao包小舅好的太多，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倆之間關系的？”忍著氣，看向笑的一臉燦爛的某人。

    “這還不簡單，因為……”言囡見他問，便也不含糊，剛想回答說“因為你們倆都有顆發毛的鹵蛋”，但是看著對方估計都要有隨時動手的可能，便忍住了，又繼續道：“因為你們倆氣質相投??！”

    可誰知，言囡本以為自己這個回答應該還會好一點，至少不會引起對面這位更多的怒火，可誰知，竟是碰到了釘子。

    果然下一秒，于家偉又以比平時高了八個分貝的嗓音咆哮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和那個sao包氣質相投了！”

    于家偉覺得自己的整個肺都在膨脹，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與那sao包唯一有不同的就是“自己身上這獨一無二的氣質，結果在言囡嘴里竟然說是氣味相投。

    于家偉覺得自己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要不然他可能會真的不管不顧把顧卿言一直對自己耳提面命要照顧好的媳婦兒給揍了。

    而言囡看著于家偉氣沖沖的走了之后，終于忍不住笑彎了腰，久久不能直起，不過好是時不時地用手克制一下自己的臉，免得笑的太過分，把皺紋都給笑出來了。

    不過話說公司里的員工看著自家總裁怒氣沖沖的從剛來的總監辦公室出來之后，都一臉莫名其妙。

    而此刻在另一邊，某商場活動的后臺化妝間內，顧卿言身邊正圍繞著三四個造型師，正各司其職在他身上搞來搞去的，由于今天是給某化妝品品牌的站臺活動，算是露天的，所以商場內算是人聲鼎沸。那歡呼聲幾乎都要把后臺的人說話聲給蓋了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顧卿言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顧卿言本來想掛了，但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接了起來。

    可誰知，剛接起來放到耳邊，那手機另一頭便傳來了一陣殺豬般地吼聲：“顧卿言，老子要把你媳婦兒給滅了！”

    那聲音大的一下子就透過那小小的手機傳到了不大的化妝間內，甚至還把外面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的聲音給蓋了過去。

    眾人聽到電話那邊殺豬般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沉默著繼續干手里該做的事情。

    而顧卿言聽到那聲音，皺了皺眉，把手機離開自己耳朵，直到那邊殺豬般的聲音吼完之后才又貼到自己耳邊，說道：“她怎么你了！”

    于家偉一聽這話，剛想要把自己心中苦水還有剛剛受過的委屈都給說出來，結果這邊顧卿言又說了一句話：“不管她怎么對你，你要是敢對她不好，看我到時候把你給廢了！”

    說完，也不等那邊的人作出反應，顧卿言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