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審訊
“你倒是也知道自己挺畜生的,算是有自知之明啊?!蔽彝虏哿艘痪?,又問道:“張雅的案子就這么給破了?是不是太快了點兒,才剛過半天的時間?!?nbsp; “大多數謀殺案都是一時興起激情殺人,這種案子破起來沒難度,破案速度快不稀奇?!瘪T康搖頭說道:“張雅這案子就有點蹊蹺。按理說,如果是像我前面分析的那樣愉悅犯作案,為了達到目的他必然會精心的安排計劃,怎么會出現這么大的漏洞,竟然會被兩個拉皮條的舉報,根本不合理?!?/br> “或許人家老閆就這個智商,壓根兒就沒能力安排什么嚴密計劃呢?!蔽曳瘩g道,“再說了,你的愉悅犯理論根本就沒被證實嘛,警方可沒說兇手是愉悅犯?!?/br> “可如果不是愉悅犯,他為什么要把尸體用那樣的姿勢暴露在大眾之下?”馮康跟我爭辯了起來,“你說這一點該怎么解釋?根本解釋不通嘛?!?/br> “只是我們暫時沒辦法解釋而已,你太武斷了?!蔽遗牧伺乃募绨?,又說道:“行了不和你爭了,反正警方已經鎖定犯人了,等把老閆抓回來你就知道了?!?/br> 馮康卻依舊不服,“現在那兩個皮條客只能證明閆致遠跟死者發生過性交易,而張雅的失蹤跟死亡到底和老閆有沒有關系,并沒有直接證據。目前我們只能說,由于老閆在張雅失蹤前與她在一起,所以嫌疑最大,但也僅僅是嫌疑而已,現在就把他當成兇手,應該是你太武斷了才對吧?!?/br> 我沖他攤了攤手,說道:“可不是我說的,是剛剛你賀叔說去抓捕兇手的,他們警方肯定有更確實的證據才這樣判斷的?!?/br> 聊到這里,馮康好像也覺得聊不動了,擺擺手不再跟我說話,自己皺著眉頭思考起來。過了沒多久,派出所這邊又是一陣sao動,賀雷等一幫警員押著一個男人急哄哄地進了審訊室,由于人員阻擋,我們并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應該就是閆致遠沒錯了。 “田哥、田哥?!痹谕饷婵戳藭簾狒[之后,馮康將路過的小田又招呼了過來,悄聲問道:“里面審的怎么樣了?能透露一下嗎?” 小田看上去非常興奮,臉上掛著一種異樣的激動感,他向馮康使了個眼色,輕聲說道,“正審著呢,不能說?!?/br> 看馮康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哂笑一聲,又補充了一句,“審的不是很順利,不過沒什么,有賀所長在,他早晚得招的?!?/br> “什么叫招的……”馮康輕聲吐槽了一句,又問道:“你這出來是拿什么呢?” “證據啊?!毙√锼奶幫送?,看沒人注意到他們,便繼續小聲回答道:“我們查到的酒店監控資料,監控里面顯示那天閆致遠跟受害人一同出的酒店,之后受害者就失蹤了,這證據夠硬吧?” 說完,小田不再說話了,沖馮康擺擺手后回頭朝審訊室走去,馮康卻皺著眉頭嘀咕道:“也不算多么硬的證據吧?” “怎么的,你是要在這等到結果出來嗎?我聽說一般審訊都需要等很久吧,難道你要在這兒過夜?”我一輩子呆在派出所里的時間都沒有今天一天多,難免抱怨了一句,又說道:“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反正審出了結果你賀叔會給你打電話的?!?/br> 原先對自己的判斷頗有自信的馮康,現在卻被事實打了臉,因此此時的他有些意興闌珊,頗感無趣地嘆了口氣后,點頭說道:“行吧,去你那兒打游戲吧,破案的事兒,真是沒什么意思?!?/br> 我自然樂得輕松,回到家之后發現林小然不在,應該是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而胡二丫則又是上補習班去了。房間里就只剩下我跟馮康兩人,自然不用顧忌形象,兩個大男人往沙發上一癱,又開始天上地下的瞎聊起來。 “本來說學校發生了這樣的命案,我爸會帶隊過來進行偵察,到時候咱們倆還能跟著他們混頓飯,現在看樣子泡湯了?!瘪T康情緒有些低沉地說道,我卻絲毫不在意,“能盡早破案就是好事兒,混不混飯的關系不大?!?/br> “如果真破了當然好事,就怕說破沒破……”馮康這句話說的我沒聽懂,他卻不解釋,我就換了個話題又問道:“對了,這老閆可是袁寶蘭的親戚,會不會她的失蹤也跟老閆有關呀?要不然不會這么巧吧?” “你才意識到這個呀?”馮康鄙視了看我一眼,“我早就把這個情況跟賀叔提過了,他們那邊也挺重視的,等著吧,看看能不能審出什么結果來?!?/br> “會不會袁寶蘭也跟張雅一樣……”我提出一個不好的猜測,馮康翻了個白眼說道:“別瞎猜,自己嚇自己?!?/br> 休息夠了之后,我跟馮康又打開游戲主機玩起了游戲,把案子的事兒都拋到了腦后。說實話,之前幾次遇到的事情,我們都是被無辜卷入的意外之中,不得不參與進來;而這一次,不論是袁寶蘭的失蹤還是張雅的死亡,都跟我們倆沒什么太大的關系。我也只是想在不麻煩的前提下,能夠隨手幫幫林小然就幫,但要讓我投入到這個案子當中犧牲太多,我還真的沒辦法辦到。 而馮康與我不同,他由于家庭因素和個人興趣愛好的影響,對破案一直抱有非常濃厚的興趣,他跟我說要不是他老媽覺得當警察太苦堅決攔著,他大學肯定直接報警校去了。所以一遇到這種需要解謎的事情,他就特別興奮,然而我們前幾次遇到的事都有特殊的超自然能力摻和在其中,他總感覺英雄無用武之地,這一回好容易撈到一次正經的案件了,卻不得不正視自己判斷錯誤的事實,所以難免有些沮喪。 不過對男孩來說,游戲是最后的解憂良藥,埋頭玩了幾個小時的游戲后,眼瞅著就要到晚飯的時間了。這時,馮康的電話又響了,他頗有些鄭重地接通電話,認真傾聽了半天后才結束通話,然后一臉震驚地看向我,說道:“特么的你下午竟然猜對了!” “什么猜對了?”我愣了會兒神,這才想起來,趕緊緊張的問道:“你是說袁寶蘭也死了?” “不是,我是說,袁寶蘭跟張雅一樣,也是個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