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無涇海
“medoc先生?!标戵先幌胝f什么,但被打斷了。 medoc:“叫岳父?!?/br> 陸笙然:“???” 還真是毫不避諱呢。 “不想叫?” 陸笙然帥氣的臉稍微有些呆愣,反差萌,笑了,“不是,岳父?!?/br> “照顧好她?!?/br> 留下這句話,medoc上車走了。 如果medoc不承認這個女婿,或許早就行動拆了他們。 時千深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他,可是一想到她的母親就連死后也沒有一個地方安定,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她要恨他嗎? 她該恨他嗎? 這個答案,她問了自己很久很久。 她已經十九歲了,他缺席了十九年突然回來,可是她走了。 “深寶,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容姨很喜歡海?!?/br> “她對海水過敏?!?/br> 是的,安悅容聞到海水的味道就會嘔吐,若是下水,便會全身起紅疹導致休克。 一個對海水如此敏感的人,怎么會喜歡海呢? 陸笙然搖頭,握著她的雙手放進口袋,笑意溫柔,“喜歡無關體質,有時候偏偏適得其反?!?/br> 人就是這樣,總喜歡違背常理去做一些不能做的事。 越是不能做的,可能就是心里最喜歡的。 就像他跟時千深一樣,曾經針鋒相對,到現在親密無間。 “想哭就哭吧,我在這……” 時千深抬起頭,吸鼻子,嘴硬的很,“我才不想哭?!?/br> “嗯,你只是眼睛在流水而已?!?/br> “閉嘴?!辈粠н@么揭穿的。 “好?!?/br> 寒假結束,時間也到了開學時間,這一年至關重要,時千深謹慎了很多,許多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報名,入學,加了班主任微信以備后期聯系。 “時間,你姐夫做的便當在桌上,中午記得放點熱水加熱一下再吃?!睍r千深起得早,主要時間第一天開學,她想送他去的,但陸笙然說,他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接送這種小事還是交給其他人。 “知道了!” 時間走了,時千深抱著陸笙然準備好的貓狗糧去投喂,白白好像心情不太好,一只貓坐在窗口,望著窗外,叫她也不應。 時千深抱著她,坐在窗臺,輕輕的撫摸她柔軟的毛發,“白白,你是不是想家了?” 她原來的家,最初的家。 “喵嗚......”白白輕輕的蹭時千深的手掌心,眼里含著一層水漬,晶瑩剔透。 時千深“那你現在先吃飯,等我中午回來,我再帶你回家好不好?” 白白又叫了一聲,不同于剛才的落寞,淚水打濕了眼周的毛發,看起來很開心。 同時也很可憐。 那是時千深第一次,見到陸年華如此黑暗的一面。 那個小女孩,好像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可誰都沒有辦法已經寫好的結局,誰都必須按照劇本直走。 她更不可能是圣母。 “寶寶,吃飯了?!彪y得今天不用去叫床。 “來了?!睍r千深把貓放下,“小黑小白,別跟白白搶食物哦,要是讓我看見,宰了你們煲狗rou湯?!?/br> 小黑立馬嚇得躲進小窩里。 小白,它是貓,煲不成狗rou湯。 “貓rou湯好像也不錯?!?/br> 小白,“……”趕緊溜。 最后,時千深丟下一句好好相處就出去吃早餐了。 牛奶,包子,rou卷餅,三明治......嗯,很豐盛。 陸笙然遞給千深一杯熱牛奶,坐在她身側,“把手給我?!?/br> “唔?” 早安吻。 時千深迅速把手抽回來,咽下牛奶說,“我剛才抱了白白,沒洗手?!?/br> 陸笙然的表情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 “笙然,我想去無涇??纯??!?/br> “我陪你?!?/br> 時千深點頭,湊近他的唇角親了一口。 一股子奶味。 “寶寶,我頭暈……” 時千深放下rou卷,擔憂的問,“除了頭暈呢?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可能是感冒了吧?!彼穆曇魬袘械?,蠱惑人心。 “我們去醫院吧?!彼@樣不行啊,昨天喉嚨疼,今天就頭暈,弱不禁風的。 “不用麻煩,你幫我泡一杯感冒藥就可以?!?/br> “好?!碧乱巫?,時千深去了廚房。 陸笙然看了兩眼,拿起時千深的手機打開通訊錄,在自己手機里存了余浮生的號碼。 “好了,喝吧?!睍r千深把泡好的藥放在桌上,十分自然的坐他腿上。 “謝謝寶寶?!?/br> “過一會如果還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去醫院看看?!?/br> “收到?!标戵先黄ばou不笑的喝完感冒藥,時千深勾著他的脖子,特別黏人。 陸笙然有些受不了了,抱著她親。 感冒是假的,想從時千深這里找到余浮生電話是真的。 余浮生這個人看似隨和吊兒郎當,可他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a市禁止隨意點燃煙花爆竹,就算是除夕夜,煙花也是只有在一個地點投放,而那個地方比較空曠。 但是余浮生竟能在馬路邊上隨意放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煙花還不被抓,那就證明他的底牌足夠強大。 可一個余家,又怎可能任他如此揮霍。 為此他在私底下查了他,但沒有任何可疑線索。 余浮生,金融系才子,就讀于國外名牌大學,大學是封閉式的,幾乎沒有可能出來。 不可疑,那便是可疑。 昨晚發生的事情更是蹊蹺,medoc早就看穿了他們在演戲可還是露面了,而且露面之前,余浮生也在。 足以證明,medoc早就知道余浮生的底細,不想讓深寶接觸他。 吃完早餐,時千深在去海邊的途中買了一束白玫瑰。 安悅容喜歡白玫瑰,純潔無瑕。 海風很大,雖然沒有下雪,但還是很冷。 時千深穿的很厚,勉強可以行動自如,跟兩百斤的胖子沒什么區別。 陸笙然握著她的手走在身側,深邃的眸子像是匯聚了點點星光,美不勝收。 海邊有一個看臺,看臺上記載了這片海悠久的歷史。 無涇海,無涇。 沒有海會流到這,這片海也不會流到其他地方,意為無涇。 時千深把玫瑰花放在了看臺的碑銘下方,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很落寞。 “想聽聽我跟我媽的故事嗎?” 太多太多了,有痛苦,有開心,有冷漠,有自私…… 陸笙然坐在旁邊,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