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獨來獨往
時間以為是時安,毛拖都還來得及穿,嗖的一聲就跑去開門了。 結果是。 時鯰啊。 “時間,你怎么在這啊,你姐和你姐夫呢?”時鯰滿眼笑意,唇角彎起的弧度很明媚。 時間頓時像是泄氣的氣球,渾身無力,雙手放兜里慢悠悠的進去。 “嘿,你這小子,堂姐也不叫了?!睍r鯰關上門,提著東西跟上,抬手揪他耳朵。 “疼,疼疼,堂……堂姐”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時間瞬間疼的齜牙齜齒,扶著快要折斷的耳朵,趁她松開立馬退開兩米的距離。 “還以為你啞巴了,哼?!睎|西都給時間拿著,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溜了,“姐!” “姐,我回來了!” 時間翻了個白眼,憤憤抱著一大堆東西,越看越氣。 時千深聽到了門鈴聲,放下工作和陸笙然一起下樓。 她想過或許是陸家哪位長輩,又或許是陸笙然的好兄弟,唯獨沒有想到,是時鯰。 兩人見面,眼眶紅了。 時千深快步從樓梯下來,還差三節也不管直接跳了下去,撲到時鯰懷里。 時鯰笑容僵住,差點穩住腳步,雙手環著千深的腰,“姐?!?/br> 有些感情,不管經歷多長時間多少風雨,它都不會逃跑,更不會缺席。 “姐,嘗嘗這個,前幾天代言了一個廣告,他們贊助商大氣給了我一大箱,我覺得特別好吃就給你帶來了,還有這個,這個,我在商場買的,你喜歡貓,我就買了貓形發卡,最近特別流行泫雅風,把多個發卡夾在頭發上……”時鯰吧啦吧啦一大堆,聊工作,聊這段時間的經歷,聊美食。 時千深和時鯰性格很合得來,兩個人無話不說無話不談,陸笙然則是在邊上給千深剝堅果,手指蓋差點給掀翻…… 這什么破東西,這么難剝。 之后,堅果類目食品代言,tsyl的藝人都不能接。 “我去,姐,你是打算建寵物之家嗎?”時鯰用食物誘惑地上三坨過來,抱起了白貓,“為什么就這只貓脖子上有鈴鐺啊,還刻了字,白白,它名字就叫白白?” 時千深點頭。 “它的耳朵怎么缺了一截?一定很疼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對這么可愛的小貓下毒手,太可惡了?!睍r鯰憤憤不平的抱怨,“不會是她原來的主人吧?” 千深正要回答,陸笙然突然插話,“我砍的,有意見?” “嘖嘖嘖,太暴力了?!比绻趲讉€月前,她沒有經歷那些生死搏斗,沒有經歷萬毒林,或許她會覺得很血腥,可經歷之后她才發現,這個世界另一面的黑暗。 時千深繞開話題,“大年初一你就來找我,是不是被你爸趕出來了?” “還真讓你猜對了?!睍r鯰咬著吸管,“我就跟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杠了幾句,他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在那個家,就我多余?!?/br> 陸笙然皺眉,義正言辭;“別說臟話?!?/br> 帶壞他們家寶寶。 時鯰毫不在意,即便他是自己老板,說實話,進那個組織之前,她真沒想過,背后cao控的人居然是陸笙然。 “笙然,我想喝牛奶?!?/br> “等著,我去熱?!?/br> 時鯰;“我也要?!?/br> 陸笙然內心戲;【臭不要臉的小三?!?/br> 好不容易過個二人世界,凈讓她攪和了。 陸笙然進了廚房,時鯰探了一眼,往千深的位置挪過去,壓低聲音說,“姐,你知道嗎?時祎那個小賤人最近特別墮落,我在酒店看到,她跟五個男的進去,有說有笑,走廊就開始扒衣服?!?/br> “扒衣服?”干什么。 “時鯰!”廚房傳來陸笙然的吼聲。 “干什么!” “毒蛇沒有玩盡興是嗎?” 時鯰往死里低頭,雙下巴都擠出來了,“姐,你們家這位是有順風耳啊?!?/br> 時千深覺得也是,放下零食拉著時鯰去花園,好奇的問剛才的問題。 結果,時鯰還沒開口,陸笙然便端 著牛奶出現在她們頭頂,“牛奶熱好了?!?/br> “謝謝?!睍r千深的笑很甜,像花一樣。 “不客氣?!标戵先坏?,故意貼上去摟著時千深,硬生生把時鯰給擠開。 “你……”時鯰扶著墻,避免摔倒,這家伙,是完全容不下她在這。 “你什么你,牛奶在廚房?!?/br> 時鯰噘著嘴哼了一聲,轉身進去。 小氣鬼。 時千深喝了一口牛奶,話到嘴邊被陸笙然親了回去,溫熱的唇觸碰在一起,十分微妙,一股子奶味。 “笙然?!彼龘?,時鯰看到就不好了。 “放心吧,她不敢偷看?!?/br> “你等會再親,剛才時鯰提到了時祎,我突然想起來,那張照片的耳飾是三年前在美國aim給我設計的,獨一無二?!?/br> “三年前?”也就是說,他們家寶寶的初吻,是蘇言奪走的。 可他們是兄妹,至少有百分之十的血緣關系,他,可能會不知道嗎? 時千深捧著牛奶杯坐在臺階,低頭看著腳尖,目光散漫,“其實,前段時間我記起了一些事……那些事亦真亦假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蘇槐說過讓我別再禍害他哥,我就在想,或許我以前,真的有禍害他吧,明明時間并沒有過去很久,有些記憶就像是被清空了一樣?!?/br> 陸笙然坐在她旁邊,若有所思,修長的指尖抬起下巴,“當年的事,或許只有旁觀者和蘇言這個當事人知曉,但你剛才說時祎,是怎么回事?” “我記得那對耳飾我就戴過一次,可是后來,居然到了時祎手上,而且,偏偏是那一對,我當時就很象征性讓她吃了?!?/br> 吃了?那么大的耳飾? 確定只是象征性? 陸笙然抬眸,拿走她手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壓壓驚。 看來,千深以前的脾氣是真的不好,也難怪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話到這里陸笙然基本明白了,時祎一定是見過千深戴的,不然是不可能單單只拿那一對,說白了就是偷竊。 時祎與千深素來不和,千深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對另一個人而言,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