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五年后
第411章:五年后 當紅組合sumyao解體的最后一場演唱會,正如火如荼的舉行。 席辰希趁著中場換衣服的時間,溜到后面去找孟莫澤,卻只來得及在玻璃旁看見他車子離開的背影。 一扭頭抓住正抱著紙箱準備離開的李修。 “修哥,我小舅舅這是干啥去了,不是讓我來找他嗎,他怎么走了啊” “唉” 李修聞言,幽幽嘆了口氣,滿面愁容。 “還能去哪,北邊又來消息了” 一聽這話,席辰希瞬間明白了什么,他無力的放開李修的手,跟著他一起沉沉嘆了口氣。 五年了,自他那小舅媽離開,整整五年了,五年的時間,云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半點消息都沒有,仿若她這個人,從來未曾出現過。 這五年的時間,小舅舅發了瘋的在找她,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哪怕只是聽說有個像她的背影,他都要親自過去,不遠萬里,翻山倒海。 云竹剛離開的時候,他頹廢的不像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沒日沒夜的酗酒,滴水未進飯食不進,誰勸也不聽,誰說也不行。 后來,還是婉姐想了個法子,隔三差五他們就會告訴小舅舅,外面有了云竹的消息,每每聽到這話,小舅舅便會來了精神。 最初那兩年,這個法子還挺好用,可是后來,他們反倒不敢再提起云竹,因為每每滿懷希望的去,結果都是飽含失望的回來。 時間久了,失望的次數多了,小舅舅的脾氣就越來越大,暴躁狂戾,幾乎不近人情,這幾年,孟皇娛樂的氣氛緊張到極點,大家每天連大氣都不敢喘。 失望的次數越多,他喜怒無常的性子就愈甚,所以后來,沒有人再敢提這件事,可是,他卻來了勁,每年大江南北的跑,稍稍有點風吹草動就立刻動身。 只要有稍稍一點動靜,就算是再重要的會議,再重要的事情,都會拋之腦后,這幾年,就像是瘋了似的。 席辰希記得清楚,去年年末,莫西換骨髓,手術正在緊要關頭,小舅舅接了一通電話,二話不說,當即起身離開了醫院。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面對莫西的事情,小舅舅向來最是緊張和擔心,因為莫西的身子薄弱,平時就算發個燒感個冒,他都會緊張兮兮的趕緊把人送醫院。 可如今面臨手術最關鍵的時候,他竟然連一句囑咐都沒有,拔腿就往外跑,席辰希覺得他瘋了。 他擔心失望的次數越多,會越發折磨小舅舅的神經,所以借由莫西的事,他鼓著勇氣跑到公寓狠狠罵了他一頓。 他想罵他,為了一個虛無縹緲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消息,竟然不顧莫西的安危,雖然他知道,救人是醫生的事,他們在外面也是干著急。 然,縱然抱怨頗多,當他跑到黑漆漆的客廳角落,找到那個如今酗酒如命的酒鬼時,再深的抱怨,也是化為滿滿的心疼。 “辰希,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我心里竟然是怨莫西的,明明這件事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可是那天,如果不是童蓁蓁說有辦法救他,我就不會拉住童蓁蓁,我不救童蓁蓁,我就不會把我的丫頭弄沒了,我松手了,丫頭肯定恨死我了,所以一直藏著不肯見我” 席辰希曾以為,云竹離開后的那幾年,小舅舅對旁人的不近人情,對莫西的冷落,全是因為沒有心思理會旁的,因為他只顧著要尋人。 沒想到,他竟是怨上了莫西。 唉,倒也是能理解,現在的小舅舅,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覺得欠揍有問題,看誰都覺得當初沒幫他救人。 不過,理解是可以理解,只是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云竹,小舅媽,你到底在哪啊,你要是再不回來,小舅舅就真的魔怔了! 天可憐見的,真真是怪折磨人的! sumyao的最后一場解體演唱會很成功,雖中間出現了些許小插曲,不過整體來說,非常成功。 主唱席辰希的神秘女友意外獻身,兩人甜蜜合唱,席辰希表白成功....... 一系列令人驚喜的環節,讓粉絲們措手不及,這場演唱會的成功,也算是孟皇娛樂這兩年來最熱鬧的事情。 演唱會結束后的第二天,李修一大早就帶著昨日演唱會的數據報表趕到公司,八點半開會,他準備整理好直接拿到會議室去。 偏巧打印機壞了,他就拿著u盤去隔壁秘書室打印,結果剛路過總裁辦公室門口,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便撲面而來。 眉心一皺,李修突然意識到什么,他走過去敲了兩下門,沒人回應,手按在門把手上。 嗯,沒鎖。 小心翼翼的開門走進去,即便做好了心里準備,他還是嚇了一跳。 滿地狼藉,到處都是空空落落的酒瓶,橫七豎八,歪歪扭扭,凌亂不堪。 濃烈的酒氣刺鼻熏腦,因為酒瓶到處都是,李修在辦公室來回瞧了幾遍,才在辦公桌后找到了已經睡過去的孟莫澤。 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躺在冰涼的地上蜷縮成一團,手里抱著一個喝空了的酒瓶,眉頭緊促,皺成一團的眉毛明顯帶著痛苦和不安。 李修先是無奈的搖頭嘆息,繼而蹲下身喊了他幾聲,晃了晃他的身子,忽而面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 “總裁,醒醒,快醒醒” 顧不及上下有別,李修急慌慌的拍了拍他的臉,這般蒼白的臉色和痛苦的蜷縮,讓人心驚又害怕。 來不及多想,他一邊拿手機打電話,一邊拉起地上的孟莫澤往身上背。 “總裁,你可別嚇我,總......喂,陳醫生,出事了” 李修開著車一路逛奔,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醫院。 “嚴重胃出血,如果再這么下去,他的胃基本就廢了” 陳亦森的話,讓李修心驚又無力,他頹廢的坐到病房外的長椅上,煩躁的撓了撓頭發。 “我是實在沒辦法了,勸不住,沒日沒夜的酗酒,一天吃一頓飯,或者兩天吃一頓,要么一頭扎進工作不讓自己有喘息的時候,要么關在房間拼命把自己灌醉,不想活了,他這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李修說到最后,已經開始哽咽,他捂著眼睛,情緒難以控制,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擔憂。 “怎么勸都勸不住,陳醫生,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您給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您天天給他打點麻醉,我把飯強灌下去” 這話,李修說的頗為恨鐵不成鋼,陳亦森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旁邊的小護士,示意她們先離開。 待病房外只剩他們兩人,陳亦森坐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聲道: “莫澤的脾氣,誰勸都沒用,除非,云竹能回來,否則,他這輩子......怕是永遠也走不出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