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小姑娘比照片上漂亮多了啊，”mama饒有興味地說，側著頭笑吟吟地看她，“你是少數民族嗎？”

    “呃，我不是，我外婆是?！?/br>
    “所以你是繼承了外婆的長相？”

    焦一月點了下頭，“嗯，家里人都說我長得像外婆?！?/br>
    女人了然地“噢~”了一聲，然后問：“你家也在在這邊??？”

    她怔了一下，喉嚨口一下子哽住，眼神飄到別的地方，瞟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結結巴巴地回答：“嗯，不是，是我舅舅家在這邊?！?/br>
    “噢，這樣?！?/br>
    不知道有沒有蒙混過去，緊張地揪了揪衣角。

    “那行，時間不早了?！迸说故菦]有懷疑的樣子，掛著擋，看了眼手機屏，“我先走了，再晚點你施阿姨就不給我開門兒了?！?/br>
    “好的，那你路上注意安全?！?/br>
    “阿姨再見?！?/br>
    她和他們招招手，合上車窗，濃郁的香水味隨著一道玻璃隔開漸漸消失彌散，車子發動起來，緩緩往小區外開。

    扭過頭，看著紅色的尾燈越開越遠，漸漸融進黑夜，沉桐拉起焦一月，“走吧?！?/br>
    “去哪？”

    一經他mama這一遭，她有點不敢進他家家門了。

    “能去哪，”沉桐又好笑又好氣，“難不成我真給你變個舅舅出來？”

    “……”

    被他拉著往前走，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沉默一陣，問：“剛你mama說的，看過我照片，是怎么回事？”

    沉桐“噢”了聲，解釋說：“我說我新換了個同桌，她要看你照片?！?/br>
    她抬起頭，“可我空間朋友圈都沒發過自拍啊?！?/br>
    “……”

    這下輪到沉桐沒話說了。

    “你偷拍我？”過了會兒，焦一月問。

    “沒有?！?/br>
    “你撒謊?！?/br>
    “……不小心拍到的?！?/br>
    有點無語，“什么時候拍的？”

    “就……睡覺的時候，在學校?！彼f，也不回頭看她，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么著，“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刪了?！?/br>
    她倒不是那個意思，不過他要刪的話，她也管不著。

    很快兩人到了沉桐家所在的單元門，乘上電梯，升到頂層，進了門，沉桐直直走進客廳，鞋也沒脫，一臉疲憊地仰躺在沙發上，旁邊焦一月在鞋柜換了上次穿的拖鞋，站在旁邊等著。

    “作業多嗎？”他問，漆黑的眸子瞇成一線。

    焦一月看了眼手機相冊，里面有拍著的黑板作業，“不多，七張卷子而已?！?/br>
    “那明天補吧?！?/br>
    她眉梢一挑，聽他這話，是要安排整夜的意思？

    “那我先去洗澡？”她問。

    老實說經常在他家洗漱過夜挺不好意思的，好在二樓幾乎見不到除沉桐以外的用過的生活用品，還能讓她稍微心安理得一些。

    “為什么不一起洗？”他反問。

    “一起……”眼神飄到別的地方，“就算了吧……”

    “害羞了？”

    “……沒有?！?/br>
    “那就一起唄，主要是一樓的花灑我用不慣，熱水太燙了?！?/br>
    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好像一起喝杯茶那樣簡單，又有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焦一月只能同意了。

    歇了會兒，他坐起身，越過她朝衛生間門口走，脫下上身的T恤扔進臟衣簍里，走到樓梯口上了二樓。

    整個后背赤裸著面向她，脊柱和蝴蝶骨十分明顯，但不至于皮包骨頭，胳膊上的肌rou顯得很結實有力，有一種健康健碩的美。焦一月呆呆地看了會兒，反應過來后緊追了上去，追到二樓浴室門前，彼時沉桐脫得已經只剩條短褲，靠在浴缸邊上放水。

    躊躇片刻，問：“現在脫嗎？”

    “嗯?！?/br>
    好吧。她扶著洗手臺，彎腰把褲子脫了，然后拽著衣角，看了眼沉桐，磨蹭了會兒，從下往上脫了下來。

    水已經放了叁分之一，沉桐一手淋在水龍頭下，注意到她今天穿著的內衣，眼神迷茫一陣，“成套的？”

    “嗯?！?/br>
    “其實單件搭更好看?！?/br>
    ……

    毛病真多。

    “你要穿著內衣洗澡？”他問。

    “沒有啊?！?/br>
    “那你還穿著？”

    被他說得一下子有點難為情，“等水放好再說吧?！?/br>
    “就快了?！彼麖乃堫^下收回手，甩了甩，走到她面前，伸手去解她背后的扣子，“我來幫你?！?/br>
    她沒掙脫，心想見也見過了，現在過會兒都一樣，但是沒想到他解得那么順手，比自己解還快，剛一碰上，就啪一下解開了。

    緊緊包裹著胸脯的胸罩一下松開，釋放出里頭的綿軟的兩團，她摘下內衣，雙峰單手捂住，抬頭對上沉桐逐漸熾熱的目光，問：“我懷疑你不是處。你這解胸罩的動作，一看就是老手了?！?/br>
    “……”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沉桐有點無奈，“不能光憑一條論據就判死刑吧，我就不能是天賦型選手？”

    “那之前呢，你第一次十多分鐘？”

    “其實五分鐘就差不多了，我看你舒服，就一直忍著?！?/br>
    這說半天還成為了她好？

    焦一月還是不相信，抱起懷，“不論怎樣，不許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