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您許諾我重金,這可是行賄罪
溫暖知道裴依藍這人有些心術不正,可她做夢也想不到裴依藍竟然是如此恨她,恨到不惜毀了她。 裴依藍給了孫全十萬元訂金,說是溫暖被毀容后,另外再給孫全十萬元錢。 孫全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于是拿出了五萬給盛三,讓盛三去辦這事,他輕輕松松的就賺十五萬,這單生意很是劃得來。 如果今晚警察沒有造訪他的住處,他現在可能正躺在床上做美夢呢。 梁牧在聽到孫全供出裴依藍之后,也是十分吃驚。 裴依藍和畢逸風婚禮儀式上的事他有所耳聞,畢逸風喜歡溫暖的事情對他而言也不是秘密。 一個女人因為嫉妒變得如此喪心病狂,真的值得嗎? 審訊完孫全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三點多鐘。 梁牧派了一個警察將盛三和孫全二人收押,等待處理。 溫暖身心疲累,坐在警察局休息室的沙發上休息,不久后,竟是睡著了。 將近天明的時候,下了一場雷陣雨。 九點鐘,警察局開始上班,溫暖八點多鐘離開警察局,去了超市。 而梁牧八點鐘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裴家別墅。 裴重山的私人會客廳內,梁牧將裴依藍買兇一事詳詳細細地說給了裴重山聽。 最后,梁牧說了一句話,“這事很是棘手,裴老先生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此事若是溫暖執意追究,裴依藍是極有可能要判刑的?!?/br> 裴重山臉色陰沉的聽著梁牧說完話,火冒三丈的道:“她自己作孽,就算是判刑也是活該,梁牧,公事公辦,該怎樣就怎樣?!?/br> 話雖是這樣說,可裴依藍到底是裴重山的親孫女,說完這句話后,裴重山就后悔了。 裴依云如今生死未卜,裴依藍若是再進了監獄,他真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他這一生,女兒沒了,已經夠讓他抱憾終生的了。 裴家接連出事,到底是走了怎樣的霉運。 “梁警官,這事還要麻煩你周旋一下,畢竟是沒有對溫暖小姐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我現在就將裴依藍叫來這里,你,你就在這里審問她吧?!?/br> 裴重山說完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唯一能為裴依藍做的,至于溫暖那里,想要求得她的原諒,裴依藍還是要親自登門道歉的好。 梁牧看著裴重山好似一下子又老了許多,背已經微微的駝了些,聲音也不復往日的洪亮,不由得在心底輕嘆了聲。 “裴家接二連三的出事,這裴老爺子的身體已經被打擊的大不如前了?!?/br> 很快,張媽就將裴依藍請來了裴重山的會客廳。 一年中,裴重山難得在自己的會客廳鄭重和裴依藍談過幾次話,是以,裴依藍在聽到張媽說,她爺爺在會客廳等著她的時候,心中十分詫異,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會客廳里,溫暖向裴重山請了安,然后又和梁牧警官打了聲招呼。 對于梁牧,裴依藍并不陌生,裴重山早年曾經資助過梁牧上學,梁牧心存感激,這些年沒少來裴家別墅看望裴重山。 但是,梁牧一大早的就來到裴重山這里,還是讓裴依藍大為吃驚。 她看著裴重山陰沉著臉瞪著她,心中有些發怵。 難不成她私下里花二十萬讓孫全用硫酸毀溫暖容貌那件事被孫全給捅出去了不成。 可她又懷有僥幸心理,孫全那人精明的很,怎地如此輕易就被人發覺了? 她自己安慰著自己,極力穩了穩自己的心緒。 裴重山冷沉著臉,上前一步,抬手就甩了裴依藍一個狠厲的耳光,氣的渾身哆嗦著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花二十萬買兇,你是不是想吃牢飯了,裴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狠毒的子孫?!?/br> 溫暖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那一點僥幸心理立時就破滅了。 “爺爺,我——” 裴依藍捂著被打的生疼的臉頰看著裴重山支支吾吾,到底是心虛,沒有把話接著說下去。 “我不是你爺爺,你做了這樣的事,以后別說是裴家的人?!?/br> 裴重山越說越氣,指著裴依藍的那只手劇烈的顫抖著。 梁牧擔心裴重山的身體,將裴重山扶著坐回到沙發上。 “裴小姐,請坐下來說話?!?/br> 梁牧鎮定的對裴依藍開了口,語聲冷肅。 裴依藍戰戰兢兢的坐在裴重山對面的沙發上,梁牧見狀,也微斂著眉坐在了裴重山身側。 “裴小姐,據孫全供訴,你給他二十萬元錢要她幫你用硫酸毀了溫暖的容貌,有沒有這回事?” 孫全這個慫蛋果然將她給供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溫暖那賤女人到底被毀容了沒有。 若是溫暖真的被毀容了,她報仇解恨了,吃幾年牢飯也不虧。 看她的容貌毀了,還怎么gouyin人,畢逸風還會不會喜歡她。 單單是想著溫暖被毀容之后丑陋不堪的樣子,裴依藍就感到異常的解氣。 孩子沒了,畢逸風又不喜歡她,她早就覺著活著沒意思了,吃幾年牢飯又算得上什么呢。 “是,是我指使孫全去做的,我想問一下,溫暖那賤女人的臉現在是不是丑的不能見人了,哈哈哈——” 裴依藍說著話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瘋了一般。 笑到最后,她的眼角竟然微微的流了淚。 “梁警官,爺爺,只要是溫暖被毀了容,我愿意接受懲罰,因為她,我沒了愛人,也沒了孩子,你們愿意怎樣處罰我就處罰吧,不就是吃幾年牢飯嗎,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梁牧聽了裴依藍的話,感到異常的震驚。 這裴二小姐在他的印象中,素來是甜美可人,乖巧懂事的,如今,竟然因為一個男人變成了這副模樣,真是難以令人置信。 裴重山看著好似瘋癲了一樣的裴依藍,感到特別的悲傷。 他真的是太偏袒裴依云了,以至于對裴依藍很少管教,鞏思艷溺愛她,竟然把她教育成了這個樣子。 裴重山臉上的皺紋更深了,眼睛好似也變得比以前渾濁了許多。 也許,他真的老了! 老了,入土了,這些煩心事就沒有了。 “裴小姐,你應該感到慶幸,幸虧那溫暖小姐反應機敏,才躲過了這一劫,否則的話,這事怕是不好收拾了!” 裴依藍聞言,知曉溫暖并沒有被毀容,感到異常的頹喪。 她喃喃自語道:“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她怎么就沒有被毀容呢,那個該死的女人?!?/br> 梁牧不知怎樣接話,只是點了點頭道:“孫全收了你的二十萬,轉手給了盛三五萬,將這事推給了盛三,盛三傷人不成傷了自己,被硫酸灼傷了前胸部位?!?/br> 溫暖那賤人的運氣怎么這么好呢,這孫全也是該死,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怎么能將此事交給別人去辦呢,到了,還把自己給折進去了,真是無能! 裴依藍心中十萬分的不甘。 溫暖竟然是一點事都沒有,她自己卻有可能去吃牢飯。 這天差地別,還不如將她殺了的好。 裴依藍癱在沙發上,微微閉了眼,破罐子破摔的道:“吃什么牢飯呀,你們把我殺了得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活了,活著沒意思,死了反倒是種解脫?!?/br> 可,裴重山又怎么能真的放任自己的親孫女去吃牢飯呢,更別說讓裴依藍去死了。 雖然,裴依藍這樣做事的確是不應該,大錯特錯,可是她才流產沒多長時間,深受打擊,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溫暖那里,他打算豁出去他的那張老臉去求情,畢竟溫暖沒有受傷,除此之外,還有裴依云給了溫暖那樣一大筆錢的關系在。 裴重山正想著和梁牧商量一下,溫暖那里他去求情,裴依藍的事情能不能私下里解決的時候,鞏思艷一臉焦急的沖了進來。 張媽喊裴依藍來裴重山的會客廳她就在當場。 裴依藍跟著張媽走后,她心中極不安穩。 這一大早的,梁牧就來拜訪裴重山,如今又將裴依藍叫了去,能有什么好事? 她已經在會客廳外聽了有一會兒了,如今聽了裴依藍自暴自棄的回答后,再也忍不住了。 一進會客廳,鞏思艷就跪在了裴重山的面前,一邊哭,一邊求著裴重山道:“爸,藍兒還小,不懂事,您就原諒她這次,她好歹也是您的親孫女??!您可不能不管她呀?!?/br> 裴重山瞪著鞏思艷氣道:“好好的一個丫頭,叫你慣成了什么樣子,你的閨女是閨女,別人家的閨女就不是閨女了,你還還意思求我原諒她,你看看她這是做的什么事,年紀輕輕的,心腸居然這般歹毒,唆使別人用硫酸毀人容貌,這是教唆犯罪,是應當從重處罰的,法律上的事情豈是我說了算的,你現在想起來求我了,你平日里好好教育她能出什么事?” 裴重山最看不上的兒媳婦就是鞏思艷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大兒子怎么找了這樣一位心思陰狠的女人做媳婦,真是家門不幸??! 鞏思艷聽了裴重山這樣一席話,頓感萬分委屈。 “爸,您從來就是看重裴依云,哪里真心喜歡過我家藍兒,她們倆都是您的親孫女,您這偏心也偏得太過了,藍兒好歹叫您一聲爺爺,她的事,您真的就不管不問了嗎?溫暖那丫頭不是沒有被硫酸潑到嗎,難不成,這樣還要追究藍兒的責任?!?/br> 裴重山聽了鞏思艷的話,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抬手指著鞏思艷氣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偏心,你捫心自問,你對云兒到底如何,但凡是藍兒看上眼的東西就沒有云兒的份,你以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不護著云兒,她遲早會毀在你手里?,F在,你還有臉說我偏心,再說了,你到底懂不懂法,那溫暖沒被傷著,藍兒就沒有犯罪了,你真是——咳咳——” 裴重山氣的好一陣咳喘,上氣接不來下氣一般。 鞏思艷見裴重山那里求情不得,轉而跪行到梁牧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梁警官,老爺子素來待您不薄,您就行行好,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幫藍兒這一次,我求求您了?!?/br> 鞏思艷說著話,給梁牧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梁牧異常的尷尬,倉皇起身。 “梁警官,我向您保證,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藍兒,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求求您,幫幫藍兒?!?/br> 鞏思艷為了裴依藍,真是豁出去了,平日里高高在上,如今伏跪在地,低三下四。 裴依藍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竟然是做到如此地步,眼淚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她恨畢逸風,恨溫暖,可是她心疼自己的母親。 “裴太太,您請起來,您放心,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br> 梁牧看在裴老爺子的面子上給了鞏思艷這樣一句答復。 鞏思艷頓時感激涕零,她站起身,看著梁牧道:“梁警官,您只要幫了藍兒這次,我給您一百萬,不,一千萬的好處費,您要是還嫌不夠,我可以給您一個億?!?/br> 梁牧皺眉,冷聲道:“裴太太,我說幫您,是在力所能及的份上,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看在老爺子的情分上才答應幫您!” “對不起,梁警官,我口無遮攔的,胡亂說說,您可別往心里去?!?/br> 裴重山聞言,輕哼一聲,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今天受到的打擊真是太大了,他真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 裴重山穩了穩情緒,到底還是心中不忍,問了梁牧一句:“梁警官,接下來該怎么辦?” 梁牧鄭重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首先要征得溫暖的原諒,只要她不起訴,這事還有一線轉機?!?/br> 鞏思艷聞言,立馬說道:“梁警官,您放心,我就是給溫暖磕上一百個響頭,也要求得她的原諒,為了藍兒,即使她想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的?!?/br> 裴依藍眼淚嘩嘩的上前,緊抱住鞏思艷,道:“媽,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腦子,我不該做這事,您是知道的,我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