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突如其來的纏情
沈圣晚的人,還在沙殼市,顧北已經通過昨晚那通電話,摸準了沈圣晚的具體地址。 但,他跟沈君斯親自過去的時候,沈圣晚卻不在了。 站大廳內,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沈君斯挑挑眉,他想了一下,看向顧北。 “你派人盯著,這兒應該是沈圣晚的名下房產之一,他肯定會讓人過來處理這套房子的?!?/br> 聞言,顧北一怔,然后,明白地點了點頭。 開車回來的路途中,貝螢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語氣中,盡是焦急擔憂。 “沈君斯,怎么樣?找到沈圣晚了么?” 雖然這是很正常的話,她也理應會這樣問,但,沈君斯現在聽這,心頭卻很不是滋味。 他將后腦勺靜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閉眼。 “沒找到,他離開了,房子是空著的?!?/br> 見此,貝螢夏挑挑眉,情緒似乎忽然有些低落,悶悶地應了一聲。 “哦?!?/br> 沈君斯不想跟她說話,冷淡地敷衍了句。 “沒事我掛了?!?/br> 說著,還真的直接掛了,根本不容貝螢夏多說一句,那頭,貝螢夏怔怔的,她自然聽出沈君斯的語氣異樣。 見此,貝螢夏默默放下手機,也不知該說什么。 這一刻,她也沒心情去安慰沈君斯,因為,她真的很擔心沈圣晚,事情,多多少少與她有點牽扯。 車內,沈君斯重重地舒出一口氣,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正開車的顧北眼眸動動,他透過后視鏡,看了沈君斯一眼,沉默一下,顧北開口。 “沈少,你……你沒事吧?” 聞言,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向顧北,倒是挑眉地不答反問。 “我看著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顧北沒吭聲了,因為,他想點頭的,可,顧北知道,自己不能點這個頭。 車內一下安靜起來,沈君斯看著車頂,他靜靜的,似乎在想事情。 對于貝螢夏跟沈圣晚的關系,是他覺得最棘手的事,硬的不行,軟的不行,無論怎么樣,都不行。 其實,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對沈圣晚,就此不管不顧。 這樣一來,沈圣晚就算真的出點什么事了,倒也成全了他,然而,僅剩的最后一絲道德告訴沈君斯,他不能這樣做。 那人,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大哥。 中午的時候,沈君斯沒有回來吃飯,連同解釋都沒一句,電話也不打一個。 飯桌旁,貝螢夏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端著小碗吃飯,可,卻沒什么胃口。 杜媽將最后一盤食物端出來,見沈君斯還沒回來,不禁看向門口,嘮叨了句。 “沈少怎么還沒回來?” 說著,她收回視線看貝螢夏,提議。 “貝小姐,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這樣說著,杜媽還真的準備這樣做,人已經朝沙發旁的座機走過去了,然而,正吃飯的貝螢夏,突地開口。 “杜媽,不用了?!?/br> 她停住,回頭看向貝螢夏,卻只能看到貝螢夏的背影,只聽得貝螢夏憂憂的聲音傳來。 “他可能在忙,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他?!?/br> 見貝螢夏都這樣說了,杜媽只得點點頭,也不好多事,兩口子的事,外人真幫不了什么忙。 接下來,杜媽回廚房了。 大廳內,一時就剩下貝螢夏一個,她呆著,看著滿桌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并且,孕吐的反胃感,又開始來了。 傍晚,沈君斯倒回來得早。 他明顯是提前回來了,所以,到家的時候,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 貝螢夏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 與此同時,沈君斯的人,正穿著四角平褲站游泳池前,他做著泳前準備的運動,伸展著四肢。 等熱過身后,男人撲通一聲,直接跳入水里。 他游得極快,身子像魚一般,上下弄著,一下就游過去了,來到了岸的對面,然后,男人一個翻身,又游回來。 見此,貝螢夏暗暗咬了咬下唇,朝他走過去。 沈君斯明顯有心事。 從公司回來后,他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現在,又跑來游泳,一看就不對勁。 等貝螢夏走到的時候,沈君斯也差不多游到。 這時,他一個探出水面,然后,就看到了貝螢夏,因為,她就站岸邊,見此,男人眼眸動動。 他沒理貝螢夏,踩著臺階上來,然后,拿過毛巾擦著水珠,走到那旁的沙灘椅坐下。 貝螢夏跟著來到他身后,拿過毛巾替他擦著頭上的水珠。 男人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安靜地靠躺,閉著眼睛不說話。 擦了一下后,貝螢夏看看他眼睛,然后,默默收回視線,落他頭發上,一邊擦著,一邊順勢開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聞言,沈君斯沒睜眼,只淡淡回答一句。 “沒有?!?/br> 可,他明明就是有心事,都不跟她說話,還沒有心事?這樣的相處方式,貝螢夏真不喜歡。 她心內暗嘆一口氣,有些無奈。 “沈君斯,我們不該這樣?!?/br> 聽到這話,沈君斯的利眸一下睜開,他冷冷地抬眸看向她,與此同時,貝螢夏見他睜眼了,不禁也看過來。 可,一看到他這樣可怕的視線,貝螢夏呆住。 這段時間來,兩人一直相處很好,他也很疼她,所以,貝螢夏已經不再習慣他用當初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男人哼了聲,然后,也沒說話,直接站起,朝屋內走進去了。 椅旁,貝螢夏靜靜看著,眼神復雜。 她搞不明白他怎么了,難道就因為,自己剛才打的那通電話嗎?可,貝螢夏努力回想一下,確實沒想得出,自己說話有什么不對呀。 晚飯的時候,沈君斯還是沒搭理她。 直到入夜。 貝螢夏什么也沒干,她就靜靜靠坐床頭,男人洗澡出來后,她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旁,沈君斯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沒有理她,朝那旁走過去。 拿過吹風機,男人站那兒開始吹。 嗡嗡的聲音傳來,這是房間內唯一的聲音,兩人好久沒這樣冷戰過了,一下子,好像又回到鬧離婚那會兒。 說來也奇怪。 每一個人,在結婚的時候,都會想到離婚一事,可,大家仍然選擇結婚,等真正發生矛盾,才會相互數落對方的不是,最終不歡而散。 為什么會這樣呢?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貝螢夏一直不作聲,就等著,可,等到沈君斯吹干了頭發,他并沒要立馬躺下的意思,而是朝門口走去。 “我去書房看下書?!?/br> 見此,貝螢夏終于急了,連忙叫住他。 “沈君斯?!?/br> 男人應聲而停,他眼眸動動,也沒吭聲,更沒轉回身來,就背對著貝螢夏。 床頭,貝螢夏有些無奈,暗嘆一口氣,低求。 “有什么不愉快的,你就跟我說出來,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br> 聽到這話,沈君斯一下轉過身來。 看著貝螢夏,他卻滿臉恨恨的,然后,大步走過來,咬牙切齒。 “你不知道?” 走到床邊,男人坐下,順勢挪上來,然后,拉過她,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低頭就強吻。 突如其來的纏情,讓貝螢夏不習慣。 她倒不是不愿意跟沈君斯親熱,只是,以這種方式的開始,她不喜歡,便掙扎著反抗。 “沈君斯,你到底怎么了?一回來就對我發脾氣?!?/br> 然而,她的反抗,卻更觸怒沈君斯,男人動作明顯粗魯幾分,硬來。 “你是我的,貝螢夏,你是我的?!?/br> 他用力扯開她的睡袍,低頭吻著她的肌膚,強有地侵占。 “憶夢,你只能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搶走你?!?/br> 一聽,貝螢夏掙扎的動作,就停下了,她呆呆地看著他,與此同時,沈君斯也停下,他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喃喃地低語。 “憶夢……” 貝螢夏頹廢地閉眼,不反抗了,原來,他心頭的那個疙瘩,還是沒有放下。 上方,沈君斯見她這樣,他低頭吻她的唇,破碎的話,從口中傳出。 “憶夢,應我,憶夢,回答我的話?!?/br> 然而,貝螢夏不吭一聲,如同一條死魚般,不作任何反應,可,她所執著的,偏偏也是沈君斯所在意的。 男人稍稍用力咬了她肩頭,催促。 “憶夢,說話,我要你回答我?!?/br> 他叫她商憶夢的名字,她從來沒正面回答過他一次,可,沈君斯想聽她回應,因為,那樣才會讓他有一種,商憶夢躺在他身下的錯覺。 貝螢夏被他咬疼了,低低地輕哼,眉頭都皺起。 可,她就是不睜眼,這旁,沈君斯一急,他如同吸血鬼一般咬上她的脖頸。 “憶夢,回答我,我要你親口回答?!?/br> 見他這樣執著,貝螢夏重重地低嘆出一口氣,終于開口了。 “回答你什么?” 突然聽到這話,沈君斯一怔,瞬間驚喜起來,他快速抬頭,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憶夢,你……” 下方,貝螢夏緩緩睜眼,心頭盡是無奈,她兩手纏上他的脖頸,挑挑眉地揚頭。 “你跟我鬧這些別扭,就是為的這個?” 沈君斯的眼神有些復雜,不說話,頂同默認了,見此,貝螢夏嗤笑一聲,妥協地開口。 “好吧,說,你想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