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慘!一人面對全世界
三四天過去了,貝螢夏沒給沈圣晚任何答復,但,她每天都做著同一件事,那就是不斷地替他干家務活兒。 終于,沈圣晚看破她的心思。 看著貝螢夏這會兒又在那拖地板,男人走過去,鞋底一下踩她拖把上,于是,貝螢夏就拖不動了。 她靜靜抬頭,看著他,也不吭聲。 對面,沈圣晚挑眉,覺得她這樣的行為有些幼稚可笑。 “貝貝,你以為,每天替我干家務活兒,就可以代替什么?” 貝螢夏沒答話,還是靜靜。 見此,沈圣晚真覺得她不可理喻,他轉身走開,語氣冷淡,摧破她的美夢。 “省點力氣吧,我說過,我要的只是你,即使你干再多的家務活兒,也是白干,我不會心軟?!?/br> 看著他的背影,貝螢夏的眼眶終于有些紅起。 難道,真的要自己答應他那要求么?思及此,她下意識地低頭,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這里面,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孕育。 “沈君斯……” 低低的輕喃聲,透著她的無奈,貝螢夏嘆口氣,又再彎身,繼續拖起地來。 她不答應沈圣晚,沈君斯那邊就一直沒動靜,直到現在,人還被關在局子里,已經關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么樣。 終于,依靠腳鏈,司楠朗幾人,總算找到這兒來了。 外頭全部停滿了車,司楠朗帶人堵那兒了。 沈圣晚聽聞消息后,便出來查看情況,一看到他們幾人,他首先就冷笑一聲,不屑。 “喲,這是準備干嗎?目無王法了是吧?” 鐵柵欄外,司楠朗臉色有點沉,出來的,只有沈圣晚一人,貝螢夏沒在這。 他掃了一眼那房子,然后,視線落回沈圣晚的身上。 “沈圣晚,沈君斯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男人也不屑說謊,干脆就承認,反正,他知道司楠朗奈何不了他。 “是又如何?” 站定在那后,兩人中間,隔了一扇鐵柵欄,司楠朗確定真的是他在幕后搞鬼,不禁勃然大怒,非常生氣。 “沈圣晚,你就算再恨君斯,可,他畢竟是你親兄弟,現在,親手把自己弟弟送進監獄,這事,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沈圣晚一人能做得出?!?/br> 見對方指責自己,沈圣晚臉色馬上就沉了。 他冷哼一聲,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來指責他的過去,憤怒回擊。 “司楠朗,商憶夢的事情,相信你也聽沈君斯說過,是他先對不起我,如今,我做的這些算什么?又錯在哪里?” 外頭的司楠朗沒吭聲,只是,眼眸動動了而已。 因為,在沈圣晚的身后,貝螢夏已經站那兒了,她應該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 沈圣晚見司楠朗的眼神有些怪,下意識地回頭,一看,便看到了貝螢夏。 見此,他直接怔住了,心頭在那時,也有些慌。 那旁的貝螢夏靜靜走過來,也開口。 “沈圣晚,你沒錯,即使你如今要報復沈君斯,你都沒錯,錯的人是我,是我在記起了一切后,還選擇沈君斯,沈圣晚,你來報復我吧……” 聞言,沈圣晚下意識地搖頭,急。 “小憶,我……” 等走到沈圣晚的面前時,她停下,輕輕地開口,打斷。 “夠了?!?/br> 說著,她冷漠地轉開視線,邁步朝司楠朗那旁走去,一見,沈圣晚急了,下意識地阻止。 “小憶……” 貝螢夏僅是停了停腳步,他什么也說不出來,見此,貝螢夏便邁步走去。 來到鐵柵欄這兒后,她停下腳步,看著外面的司楠朗。 兩人中間隔著一扇鐵柵欄,這種感覺,總有點怪怪的味道,似乎,這就是一扇距離。 她收回心神,詢問著沈君斯的情況。 “司楠朗,沈君斯怎樣?” 聞言,司楠朗眼眸動動,他隱約猜到貝螢夏應該是被脅迫留在這兒的,為了能讓她安心出來,不禁勸。 “先別管君斯怎樣,來,你讓開,我跟沈圣晚說,現在就帶你離開這兒?!?/br> 可,得到他這番話,貝螢夏已經聽出多少信息。 她低低地垂頭,情緒有些低落。 “沈君斯沒來,是因為,他還被關在牢里,對吧?” 說著,貝螢夏緩緩抬頭,對視上她的眼睛,司楠朗竟然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的確,沈君斯就是因為被關著,才不能親自前來。 否則,現在來要人的,將會是沈君斯自己。 貝螢夏沉默了一下,她皺眉,似乎有點不解。 “憑你們的人脈,也救不出沈君斯嗎?” 見她這樣問,司楠朗正欲回答,沒想到,站他身后的歐竹直接替他答話了。 “貝貝,這兒是香港,不是沙殼市,地盤不是我們說了算,你要明白這點?!?/br> 聞言,貝螢夏眼眸動動。 顧北最是沖動之人,他直接看向兩人,火爆脾氣依舊。 “還跟她廢什么話?沈圣晚要是不肯交人,我們就殺進去,直接將人帶走就可?!?/br> 這旁,貝螢夏掃了他一眼。 雖然是沖動之話,但,此刻聽來,她卻感覺心口暖暖的,于是,貝螢夏微笑。 “顧北,謝謝你?!?/br> 見她突然感謝自己,顧北一下又怔住了,可,貝螢夏未等他出聲,已經轉回頭,看向了沈圣晚那邊。 “沈圣晚,我答應你?!?/br> 一聽,沈圣晚直接挑了挑眉,而司楠朗他們幾人,則直接怔住。 貝螢夏已經朝沈圣晚走過去了,語氣平靜。 “你放過沈君斯吧,你說的要求,我答應你?!?/br> 司楠朗雖然猜不準貝螢夏到底在答應沈圣晚什么,但,他隱約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不禁直接阻止。 “貝貝,別答應他,我們背后,還有恩師呢,已經通知他老人家了,現在恩師也在趕來的飛機上,待會就會到?!?/br> 聽到這話,那旁的沈圣晚全身一動。 的確,司楠朗口中的那個恩師,就是沈君斯他們背后的王牌,沈圣晚現在倒有點擔心了。 果不其然,貝螢夏聽后,一喜,馬上回身。 “真的?” 為使她安心,司楠朗便只能點頭。 “真的,所以,趕快出來,別答應沈圣晚任何無厘頭的要求?!?/br> 她高興地點頭,此時已經不需要再受沈圣晚的脅迫。 “嗯,好?!?/br> 可,鐵柵欄的門關著,她出不去,貝螢夏有些為難,她不得不轉回身,看向了沈圣晚。 那旁的男人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見此,他有些痛心。 “你真的要離開?” 貝螢夏重重地點頭,這一點頭,猶如千萬斤鐵壓落沈圣晚的心頭,此時,他窒息得快要呼吸不過來。 無論用盡手段,他似乎都得不到貝螢夏,為什么會這樣? 與此同時,貝螢夏見他遲遲沒有要吩咐人開門的意思,她收回視線,轉身看向那扇鐵柵欄,然后,什么也沒說,就走過去了。 貝螢夏拿手碰碰,似乎在思考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外頭的司楠朗見狀,立馬皺眉。 “你要用爬的?” 這頭,貝螢夏已經在爬了,她一腳踩在低處的橫鐵上,開始向上攀爬,應。 “不然我怎么出去?” 危險指度實在太大,司楠朗看得有些擔心,身后,沈圣晚就冷漠看著,眼神復雜無比。 寧愿用爬的方式,她也要離開這兒。 難道,呆他身旁,她就那么痛苦么?見此,沈圣晚自嘲地笑笑。 “貝貝,你為什么對我總是那么殘忍?” 這旁正在向上攀爬的貝螢夏聽到了他的聲音,她一怔,下意識地回頭,卻是見,沈圣晚已經抬頭,眸子冷冷地掃來,同時,大聲命令。 “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br> 馬上就有人應聲。 “是?!?/br> 說著,那些人已經靠過來,見此,貝螢夏一心驚,已經看出沈圣晚又要使用強權與暴力手段了。 她心急得不知所措,外頭的司楠朗,同樣有些憤怒。 “沈圣晚,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凡事留三分后路?!?/br> 然而,沈圣晚根本聽不進去,因為,他心中只有商憶夢,沒她,他就是活在地獄,既然已經活在地獄,又何需懼怕墜落地獄這一行為?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走到。 貝螢夏又急又慌,甚至已經有些絕望,就在這時,車輛聲卻忽然傳來,她一怔,下意識地看去。 外頭的司楠朗幾人,也紛紛回頭。 那些來抓貝螢夏的人停下了,怔怔地看著外頭的車輛,這旁的沈圣晚也沒訓斥他們,他同樣看著外頭正在靠近的車輛。 小車有好幾輛,一開到,里頭的人直接下車。 全是西裝革履,給人一種嚴肅感。 有人主動拉開車門,然后,冷凌從車中鉆出來,他掃向沈圣晚,寒光逼人,這頭的沈圣晚見著真的是他,一下就呆住了。 冷凌走到司楠朗身旁后,司楠朗禮貌地彎身。 “恩師?!?/br> 他只點點頭。 “嗯?!?/br> 說著,便收回視線,先是掃了貝螢夏一眼,然后,落沈圣晚的身上,看著他,冷凌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 “圣兒?!?/br> 這一聲圣兒,叫得沈圣晚立馬動容,眼眶甚至有些紅,但,他強撐著,態度還是那樣冷漠。 “你也要跟我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