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終于,暗宴第一次發作
看著眼前的盛凱諾,貝螢夏面無表情,她視線很冷,語氣更寒。 “要怎樣都不可以!” 說著,貝螢夏繞開盛凱諾而走,男人呆呆地看著她,就在貝螢夏已經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盛凱諾忽然拉住她。 “貝貝?!?/br> 貝螢夏目視前方的眸子,靜靜的,忽地,她一把甩開盛凱諾的手,邁步走去了。 這旁,盛凱諾緩緩站起。 他轉身看著貝螢夏遠去的背影,眼神復雜,不知在想的什么。 等貝螢夏走遠后,男人才收回視線,他看向診所,眼睛忽地瞇了瞇,然后,什么也不說,邁步走進去了。 松鶴墓園。 離開李醉墨的診所后,貝螢夏并沒回雅樂軒,而是來的這。 四周,寒風呼呼,她今天穿了件及膝的長大衣,可,還是會感到很冷,貝螢夏兩手插在外套的口袋內。 走到父母的墓碑前,她站定。 實在太冷了,可惜她沒戴件圍巾,不然,脖子不會那么鉆風,她冷得只能縮著脖子。 看著爸媽的照片,貝螢夏有些走神,喃喃開口。 “爸,媽,你們還好嗎?” 直到今天,她承認的,只有貝蒼念和尹若宛,至于商家的人,她不承認,那不是她父母。 不管貝蒼念做過什么,可,她僅有的記憶,那就是他。 墓碑的照片上,兩老人慈祥的笑容在傳來,映入她的眸子中,卻刺痛貝螢夏的眼睛。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一道鈴聲傳來,貝螢夏挑挑眉,她陶出口袋內的手機,看了眼,是沈君斯打來的。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貝螢夏冷冷地笑了笑,卻是根本不接,直接掛斷,語氣甚至很冷。 “沈君斯,你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任由你擺布的小女孩么?” 他說一,她就不能說二,他指東,她就不能往西。 可惜,那是從前,不是如今。 御王城內。 沈君斯緊緊地縮在門前,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抓著手機的力度,卻在一分分地握緊。 “貝貝,貝貝……” 終于,暗宴第一次發作! 他料過那種痛苦,也早做好心理準備,可,當真正發作的時候,那種巨大的身體壓力,他還是承受不住。 男人一個沒忍住,他抱住自己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滾。 “啊~” 低低的,如同野獸一般的痛苦聲音,透著明顯的壓抑,因為,他不想讓樓下的杜媽聽到。 貝螢夏在松鶴墓園呆了好久,才出來。 看著前方,她靜靜沉默一下,然后,堅定地邁步走去,總算,她決定去找沈圣晚了。 她要將自己是商憶夢這個身份告訴沈圣晚,至于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 而說不說,則是她自己的事。 來到沈圣晚的盛景雅居時,她坐沙發上,手頭捧著一杯暖暖的奶茶,男人坐對面,臉色很平靜,對她談不上熱情,也談不上冷漠。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聞言,貝螢夏眼眸動動。 同一時間內,御王城,沈君斯已經滾到床腳下了,他全身顫抖,蜷縮在那兒,整個姿勢,就如同嬰兒在母親肚子里的那樣。 剛好,男人掉落門旁的手機響起。 屏幕顯示著歐竹二字,是歐竹打來的,聽到動靜,沈君斯虛弱地看過去。 他試圖移過去,手伸出去想拿手機,可,距離實在太遠。 男人吃力地挪,也挪不動半分,樓下的杜媽聽到手機響,卻見沈君斯遲遲不接的意思,不禁抬頭看來。 猶豫一下,杜媽朝樓梯口走來,提高聲音喊。 “沈少,沈少,你手機響了?!?/br> 沈君斯自然是聽到了的,他也在試圖靠近手機,可,他使不上一點力氣,身體抖得厲害,暗宴一旦發作,可不是那么輕易糊弄過去的。 這時,杜媽走到門前后,她敲了敲門。 “沈少,你在里面嗎?” 聽到這話,地板上的沈君斯輕輕地回答,連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杜媽,杜媽……” 外頭的杜媽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她疑惑地扭開門,一看,就看到了沈君斯躺在地上的痛苦樣子。 杜媽嚇壞了,連忙沖過去扶他。 “沈少,你怎么樣?怎么會這樣?” 然而,沈君斯只是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別擔心,我沒事?!?/br> 聽著這話,杜媽轉頭看了看那旁還在響的手機,她一急,連忙又過去拿手機,看了,發現是歐竹打來的后,杜媽急著問。 “沈少,是歐少爺打過來的?!?/br> 男人眼眸動動,他知道告訴歐竹也沒用,只會徒勞歐竹擔心而已,可,未容他阻止,杜媽已經接通了。 “喂,歐少爺嗎?你快來呀,沈少不知怎么回事,他現在的樣子好奇怪……” 盛景雅居內。 貝螢夏暗暗下定決心,握著奶茶杯的手,也緊了緊,奶茶在向上冒著熱氣,杯壁暖暖的,傳遞向她的手掌心。 “沈圣晚,我……” 就在她想說出事情的真相時,忽然,安靜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了。 見此,貝螢夏一怔,對面的沈圣晚,更挑了挑眉。 不過他并沒說什么,而是一副等貝螢夏接過手機后再談的態度,這旁,貝螢夏苦笑一聲,低頭拿手機了。 “我還是先接吧?!?/br> 看著是陌生號碼,她有那么一瞬間想掛掉的,但,最終想了想,鬼使神差地,還是接了。 “喂?” 剛一開口,那頭,歐竹的聲音就急急傳來。 “貝螢夏,立馬回御王城!” 她一下就聽出是歐竹的聲音來了,貝螢夏拿下手機,看了看,然后覺得有些好笑,臉色含了些諷刺地放回耳邊。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驅使我?” 貝螢夏都覺得莫名奇妙了,甚至,她懷疑著,是不是沈君斯打她電話她不接,所以,聯合著歐竹一起來勸她。 那頭,歐竹的語氣聽起來明顯很急,甚至有些壓抑的低吼。 “君斯的暗宴發作了,他現在需要你,趕快回去!”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聽著這話,貝螢夏卻當場呆住,她腦袋中,只回蕩著一句話。 沈君斯的暗宴發作了,終于,第一次發作! 上次看到他那模樣,痛苦成那樣,現在發作的話,相信會比上次更痛苦,貝螢夏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她呆著,完全回不來神。 電話里頭的歐竹見她遲遲不吭聲,也猜不準她是什么態度,只得急吼。 “貝螢夏,你就絕情成那樣?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你別忘記你在雅樂軒的學費是誰給你交的,無情的女人!” 本來,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做的。 可,現在聽著他一口一個無情地罵,貝螢夏忽地就冷笑一聲,甚至語含諷刺。 “他不就是需要女人么?你隨便給他找一個不就行了?何必找我?” 聽到這樣的話,歐竹臉色都沉下了。 這時,他點點頭,嘴角有些笑意,卻完全是冷的。 “好,貝螢夏,你別后悔,我現在就將商憶夢帶過去!” 話一說完,歐竹就直接掛機了,然而,貝螢夏卻怔怔的,帶任何女人給沈君斯都沒問題,可,為什么偏偏是商憶夢? 御王城。 沈君斯已經被杜媽給扶到床上了,他痛苦地蜷縮在那兒,牙關緊咬,甚至,青筋有些暴起,明顯是忍到極限的那種。 看來,他低估了暗宴的厲害,撐不撐得過去,現在,連同沈君斯自己心里都沒有底。 就在這時,歐竹猛然推門進來。 “君斯?!?/br> 身后,跟著的那個人明顯就是商憶夢,一見沈君斯這樣,商憶夢嚇壞了,連忙跑過來,急得眼淚都出。 “君斯,你怎么樣?怎么會這樣?發生什么事了?” 歐竹站在床邊,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地別開臉,他伸手拉過杜媽,聲音有些哽咽。 “商憶夢,你陪陪他吧,現在,他需要解決?!?/br> 聞言,商憶夢一怔,她轉頭看去,歐竹跟杜媽出去后,直接關上門了,見此,商憶夢收回視線。 看著沈君斯,她表面淚眼婆娑,可,眸底,卻蒙上一層寒冰。 商憶夢走過去了,聲音哽咽。 “君斯,沒事的,很快就不痛苦了?!?/br> 床上,男人依舊蜷縮,他看著她靠過來,卻無法阻止,視線也在慢慢地模糊,看不太清楚了。 另一旁,貝螢夏緊緊握著手機,她看著外頭的路況,急得就快哭出來,大喊催促。 “司機,快點!” 一回到御王城,貝螢夏急急沖進去,大廳內,歐竹坐沙發上,一臉冷漠。 杜媽就候一旁,頭低著,看見貝螢夏回來后,臉明顯有喜色。 “貝小姐……” 可,看見歐竹的臉色后,杜媽又默默低頭了,不敢再發一言。 見此,貝螢夏急著沖過去,眼眶已經紅了。 “歐竹,沈君斯呢?” 終究,她還是放不下沈君斯,無法看到他被暗宴折磨得不成人樣,也……無法接受他跟商憶夢發生關系! 她說不出自己為什么要回來阻止,總之,她就是想阻止。 沙發上,歐竹面無表情,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已經太遲了?!?/br> 一聽,貝螢夏就怔住了,已經太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