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深夜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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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珠兒抿著薄唇,淚中帶笑,矚目的看著他,可當他的薄唇就要落下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嫌棄的躲開了。 腦子里混亂的全都是那日看到的場景,他抱著懷里的趙凌菲,任由趙凌菲的薄唇落在他的薄唇上。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他推開,粗暴的抬起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脆響傳來,驚的溫熙玄渾身一震,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劉珠兒,茫然的瞧著她的樣子,突然棲身上前,不顧劉珠兒的小拳頭雨點一樣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吻帶著熾熱,顯示他對劉珠兒的思念??蓜⒅閮浩此婪纯怪?,臉上帶著憤怒和恨意,細嫩的手腕因為他的揉捏起了紅色的血痕,溫熙玄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急忙將她松開。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br> 劉珠兒沒有理會他的道歉,隨手將身邊的一個枕頭扔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是身邊的包裹,還要沒有拖下去的鞋子,凡是能夠扔過去的東西都扔在了溫熙玄的身上,溫熙玄卻只固執的蹲坐在她的跟前,一動不動。 劉珠兒不能發聲,不能大吵,她將全部的怒氣都寄托在了身邊的東西上,狠命的砸向他的腦袋。 溫熙玄緊閉著雙眼,昂著頭,等待著她的狂風暴雨一般的擊打。 當她身邊的已經沒有東西可扔,她終于坐吧,大口喘息著,無聲的淚水再一次落了下來。 溫熙玄焦急的上前,不顧臉上的傷痕和松散下來的頭發,上前又一次的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的聲音的似乎帶著魅惑,溫柔如夜里的全水,流淌著皎潔的白月光,“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別哭,你哭起來我的心都碎了,珠兒,我不好,是我不好?!?/br> 劉珠兒又豈能不心碎,她多么在乎的一個人,卻親眼看到他抱著別的女人,那雙手,那張嘴巴留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和痕跡,她的心又豈能好過了去? 她呆愣著身子,任由溫熙玄死死的抱著自己,感受著他身體上傳來的溫度。她哽咽了一聲,抹去臉上的淚痕,將他推開,瞧著那張被人啃過的地方,看著那張被人摸過的臉頰,望著那雙碰過別人的手,抓過手,死死的扣在自己干癟的身子上,棲身上前,她不聽的索取著,像極了當時吃了藥丸之后的她一樣,控制不住的想要鎖走他身上的任何氣息。 幾經過后,帶著癡纏和滿是的曖昧氣息,他抽身離開,疲憊的身子之下依舊眷戀著她的溫度。俯身將她捧在懷中,像看一件易碎的瓷器,捧著她干瘦的臉頰,不斷的親吻著她臉上的淚珠。 “不要離開我,答應我?!?/br> 劉珠兒沒有回答,在心中依舊固執的重復著,“不,我不,我不……” 可溫熙玄不知道,聽不到,看不到,他只是不聽的索取,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所有的痕跡…… 翌日。 劉珠兒緩緩睜開睡眼,瞧著頭頂上的一方幔帳,聽著外面整兵的聲音,猜測附近溫懿的人就在周圍盤旋,想必是要出去迎敵了,她坐起身,身上的疼痛驚的她倒抽了一口氣。 低頭瞧著身上的痕跡,無奈的搖了搖頭,急忙穿上衣服,按動了輪椅上的語言,“君都,君都……” 君都沒有來,走進來的卻是香丁。 “娘娘……” “殿下人呢?” “回娘娘,附近有土匪鬧事,殿下出去看了。娘娘是否在找君都?君都才剛做好了藥水現在正睡著?!?/br> 劉珠兒點點頭,“將我放到輪椅上,我要出去看看?!?/br> “娘娘,外面很危險,殿下吩咐只能在院子里行走,不能外出?!?/br> 劉珠兒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逼迫,自己扶著輪椅就要坐到上面去。 香丁無奈,走上前,將輪椅推到了她跟前,上前微微拱手,“娘娘,得罪了?!睂⑺?,抱起來的那一瞬,香丁驚的臉色一僵,放到輪椅上的時候低頭瞧著劉珠兒消瘦的樣子,無奈的問,“娘娘,您的身子太瘦了,是否,是否需要回京都靜養?” 劉珠兒沒有回答她,低頭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蓋好了羊毯子,瞧著上面昨日留下的痕跡無奈的蹙了蹙眉,翻了個方向蓋住,寫道,“打水來,我要洗漱,之后找個人來伺候我,我要出去看看?!?/br> 香丁知道劉珠兒想做什么是攔不住的,就算自己有命令在身也不能違抗,點點頭,出去了。 不多時,君都走了進來,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揉著睡眼,走到桌子前,靠著茶幾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君都沒睡醒,你叫來作什么?” “娘娘,殿下來的匆忙,身邊沒有帶女子,君都一直伺候娘娘左右,相信君都比我們一個人都適合伺候娘娘,并且君都似乎很害怕,到現在不肯吃東西?!?/br> 劉珠兒仰頭瞧著那還閉著眼的君都,對香丁點點頭,按動語音說道,“君都,洗把臉,我們出去走走吧,jiejie給你買你最愛吃的糖葫蘆,還有這里的糕點?!?/br> 聽到有好吃的,君都來了精神,那雙眼睛瞬間睜開了,高興地直跳腳,“好,吃,吃,哈哈,jiejie,好,jiejie好!” 劉珠兒也跟著微笑著點點頭。 彼時,在熱鬧的街巷之中,京都的繁華之下被眼前的熱鬧籠罩著。 劉月容懷里捧著包裹,身后跟著兩個面容肅穆的侍衛,她們在隊伍的最后面,等待著前邊的審查盡快的結束。 今日聽說若蘭率領的一縱兵馬將前方的幾個地方從溫懿的手上搶了回來,為此,附近的百姓到京都避難的人們就想著要回去家了,可龐大的人流之內,卻被臨時設立的關卡,因為皇帝收到消息,劉月容在京都,他要捉拿昨天夜里就已經失蹤的劉月容,要挾溫懿。 得知溫懿的人一直在暗中保護劉月容,皇帝就斷定,劉月容對溫懿是有一定作用的。 可不想,劉月容從昨天夜里就已經失蹤了。 此時此刻,劉月容的臉上覆蓋著厚厚的泥巴,身上的衣服臭氣熏天,背后的不遠處穿插在人群之中的侍衛時刻不聽的緊盯著她的位子,跟隨著龐大的人流龜速前行。 當守衛查到劉月容的時候,幾個侍衛象征性的上前拿著手中的畫像對著她跟前對照了一番,就將她粗暴的推了出去。 終于走出了京都,劉月容仰頭看了看今日的天色,微微笑著,一面用懷里的手絹抹去臉上的泥土一面快速的行進。背后的侍衛在緊隨其后的幾步之后,上前將她抓住,拉著她走進了漆黑的樹林里。 “王爺在何處,當真是王爺要我過去的嗎?當真嗎?”劉月容不敢相信的追問身邊的侍衛。 侍衛們依舊一身不吭,前后看了一眼,走到樹蔭之下,抽出了腰間的寬刀,對著背后的細小的聲音低喝一聲,跟著將她推開,“上馬,向西,王爺在溪邊的蘭梅城等王妃娘娘,我們隨后就到?!?/br> 那人的話才剛剛說完,跟著一個黑色的飛鏢射了出來,直接刺中了那人的眉心。 劉月容驚叫一聲,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背,吃力的揣著馬脖子上的韁繩,抽了幾下馬背,馬兒嘶吼一聲,揚起四肢蹄子馳騁在這樣的黑暗的月色之下漸漸消失而去。 背后,依舊不斷的傳來飛箭刺破空氣的刺耳尖利,劉月容只管不停的抽打著馬背,一直向前,沖進更陰暗的樹林之內。 兩日之后,馬兒低吼一聲,將她從背上甩了下去,她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周才撞到了樹干上停了下來。再抬頭,黑馬早已經就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她從地上爬起,隨意的抹去身上的草葉子,抓著已經所剩無幾的一只衣服包裹,繼續順著細長的山道向著蘭梅城而去。 而此時的劉府,得知劉月容已經逃出了京都,開始了大鬧。 首先是皇帝派人看守了這里,其次是備受花氏和劉月容欺辱的劉家兄妹終于揚眉吐氣直起腰來做人了。 老大劉泉第一個沖進了花氏的房間,舉著手里的鞭子,將前幾日自己挨的那幾鞭子都換給了花氏?;ㄊ喜煌Φ脑诘厣蠞L動求饒,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劉府。 “花氏,你給我記住,你打我們的我們都還給你,現在你的女兒走了,你沒有靠山了,你再也別想欺負我們兄妹,還有,我們的母親,是不是你殺的,說!”劉泉怒吼著,手中的鞭子高高的舉起,等待著花氏承認之后無情的落下。 花氏可不蠢,知道這個時候承認了豈不是自尋死路,她在地上大叫幾聲,哼哼了幾嗓子,裝死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