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我們才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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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月容憨憨的笑了一下,任由劉珠兒給她擦臉上的汗珠子。 喝過溫茶,劉珠兒就站起身,“那jiejie等等我,我去換好了衣裳就出來?!?/br> “呵呵……” 不等劉月容往回走,就聽遠處的溫懿帶著一臉的笑容走了過來。 劉珠兒側身瞧過去,站起身就迎了過去,“王爺?我剛才還在找您呢,原來是在這兒???是不是迷路了,我叫人送您過去?” 溫懿拜拜手里的扇子,鳳目里帶著一絲看破一切的得意,“倒是沒有,不過瞧見了美人,想不迷路都難啊。尤其,現在還是兩位美人在,嘖嘖,上次見到月容的時候,本王倒是沒有留意,哎?想起來在宮內,也多了很多天了,女大十八變,這么短短數日,就變的如此美艷,實在是妙哉,哈哈哈……” 劉珠兒看了看劉月容又看了看溫懿,也跟著靦腆的笑了一下,不知是真是假的還帶著一臉的緋紅,“王爺真會說笑?!?/br> “嗯,既然這么投緣的遇著了,就尋個地方小座一下,如何?嗯?太子為何沒有跟來?”溫懿在劉珠兒的身后尋找。 劉珠兒在心底狠狠的白眼給了他一下,面上端著笑臉說,“王爺,殿下覺得太過吵鬧了,現在在書房。咱們這就回去吧!” 溫懿斷然拒絕的說,“不不,太子太過悶了,無趣,咱們三個小聚,走吧!” 容不得兩人拒絕,率先邁開了步子往另一側走。 一直低頭不語的劉月容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溫懿,瞧他已經走開,又回頭看看劉珠兒,劉珠兒看看她,示意她先行。 劉月容的臉上一直沒有什么表情,不過劉珠兒能看得出來,她是不情愿的并且還有些畏懼。上次從王府回來之后,劉月容的心底更加的排斥溫懿。換做從前,她還是很愿意接受溫懿,畢竟溫懿有顯赫的身世和高貴的權利,又是她的父母費盡心機要將她送到溫懿的身邊,所以那個時候劉珠兒對溫懿只有向往和迫不得已。 而經歷過王府的事情之后,她見到了溫懿的另一面,現在的她,對溫懿更多的是排斥和畏懼,可想到自己的以后,想到自己的現在,想到她如今不如劉珠兒嫁得好,想到她要看劉珠兒臉色,就覺得,必須要去。 劉珠兒跟在劉月容身后,四個人,默默的走。 直到一處僻靜的偏苑,溫懿才停住腳,仰頭瞧著面前寬敞的院落,滿意的說,“好,就這里了?!?/br> “請!”溫懿將扇子一收,側開身,讓給了身后的劉月容一個地方,示意她先行。 劉月容遲疑了一下,劉珠兒在身后笑著催促,“月容,快,王爺在請你呢,不能駁了王爺的面子?!?/br> 劉月容微微點頭,邁著有些虛無的步子往前走,路過溫懿跟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劉珠兒緊隨其后,不過走到溫懿跟前,還是客氣的笑著說,“王爺,您請,咱不能越了您的位子?!?/br> “哈哈,所有人都說,太子娶了一位賢惠且識大體的女子為妻,果真不假。既然這樣,本王也不再與自家人客氣,走,里面景色不錯。呵呵……”溫懿“唰”的一聲將扇子打開,邁著瀟灑的步子走了進去。 三個人走進去,一直跟在最后的劉藝茹站在了院外。 劉珠兒余光打量了一番四周,將袖子下的東西掩蓋住了。 三個人先后坐了下來,因為沒有茶品,只能干坐著。石凳子被太陽曬的藥有些暖,坐上去屁股上傳來一陣暖意。劉珠兒笑看著劉月容,要將所有的視線和話題都轉移到她這里,不然,溫懿帶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就不夠明確了。 “殿下,月容還小,有些地方不足,您可要見諒??!” 溫懿搖著扇子,瞇著眼睛笑笑,沒有吭聲。 “王爺,在這里干坐著怕是有些枯燥,不如我去叫人送一些吃食過來,如何?” 溫懿繼續抿著薄唇發笑,目光在劉珠兒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才說道,“好!” 劉珠兒沖著他點點頭,還不忘像一個大jiejie一樣交代了一番月容,“月容,不要只坐著,配王爺說說話,你不是總是仰慕王爺的嗎?怎么現在見著了王爺還不說話了?” 溫懿終于將視線移送到了劉月容那里,但是沒有吭聲。 “王爺,我去去就回,這孩子靦腆,您多擔待?!?/br> 劉珠兒留下話,對溫懿撫了撫身,扭頭出了院子。 她這一去,怕是不能回來了。 劉月容知道她不會回來,更知道現在她要面對的人是那天在王府見到的那個嗜血如魔鬼的溫懿,是在宮內見到的要親手殺死劉珠兒的鬼魅,是那日親手撕碎了她衣服的惡魔。 可就是這樣的人,她要陪他,陪吃,陪喝,還要同床共枕,更知道現在也只有他這樣的惡魔才能叫劉月容從現在的生活境地中逃出來,與劉珠兒抗衡,不再受劉珠兒的致使,不再受劉珠兒的擺布,她的父親和母親也不再會因為備受毒藥的折磨而瞧劉珠兒的顏色。 如此想著,那張一直緊繃的臉上就多了一層笑容,可還是帶著一絲膽怯,“王,王爺……” 溫懿將扇子收起,瞧著她,那雙眼睛似乎能夠洞悉一切,直視著劉月容的每一個動作和神經。 劉月容就像已經脫光了躺在床上的等待溫懿任意處置的一具死尸,毫無保留的呈現給了他一切。 從溫懿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了一絲……獵物就在口中的意味。 天色漸漸的沉了下來,彼此依舊枯燥著。 時間越久,劉月容越是心中擔憂,可溫懿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劉月容屏住了心中不斷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氣,再一次鼓足了勇氣,“王爺,奴家想,想……奴家仰慕王爺很久,現在終于得見王爺,實在是心中有些緊張。還請王爺見諒!” 溫懿的目光一凜,扇子被他放在了身前,突然大笑一聲,起身,就將劉月容抱了起來。因為實在太過突然,劉月容驚呼一聲,睜大了眼睛瞧著面前的溫懿,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臉下巴處剃掉的胡須都能看的分明。心臟狂跳不止,猶如一場海嘯正要來臨。 溫懿一直不說話,嘴角上的笑容也似乎不在了,唯獨那雙眼還在笑著。 溫懿將她大橫抱起,出了亭子,卻不是向著房間里走,而是拐過假山,踏進了那邊花海里面。 四周爛漫的花香將他們包圍。劉月容一聲驚叫,整個人就被溫懿扔到了花叢里面,突然,帶著酒意的薄唇落下…… 她顫抖著身子幾度掙扎,可終究還是沒有掙脫開溫懿的手,“撕……”衣衫落下,雪白的皮膚映襯在白白的月光之下,跟著手指未動,手腕上的鈴鐺便發出一串悅耳的聲響。 俯身壓下…… 帶著一絲沖動,劉月容終于松開了緊緊握著手,躲進拿寬厚的胸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目瞪口呆的仰望著漫天的繁星,月光皎潔如瀑,白白的光亮照亮了一方天空,黑燦燦的天空之上,一閃一閃的星子像極了已雙雙正在眨眼對她招手的雙眼,有歡笑,有同情,有不甘,還有興奮…… 溫懿走的時候只將手里的扇子扔給了她,二話未說。 甚至,君如跟著幫溫懿扎好腰帶的時候還低頭瞧了她一下,可誰都沒有想過要將她身下那塊不大的衣裳將她的身子蓋好。 看著手腕上的朱砂,劉月容的腦神經就像被誰拽了一下,豁然起身,吃著身子的她貓在花叢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四周安靜的駭人,只有那些爛漫的花草在隨風搖擺,穿過身體的涼風吹的她脊背疼痛。她縮著身子,等待著劉珠兒的到來。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終于在她以為全世界都將她拋棄了,聽到了外面說話的聲音,“王爺,您這是要走嗎?” 原來,溫懿一直沒有走,他一直都在??伤?,卻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坐在那只涼亭里,歪著身子坐在石凳子上,瞧著漫天的星辰,鳳眼彎起一絲弧度來。 聽得劉珠兒的發問,溫懿的笑聲才從那邊傳過來,“天色不早了,今日很開心,謝謝太子和珠兒的盛情款待,呵……本王有些事情,要先行一步?!?/br> 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難以言狀的粗啞,可誰都能聽到,那是疲憊之后的慵懶。劉月容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只曉得,當月亮還未升起,到現在的更漏敲響了三下,那個龐大的身子才從她的身上站起,如此,她的做的夠好了嗎? 腳步聲遠去,劉珠兒的笑聲依舊回蕩在院子那邊之下。 劉月容帶著滿臉的淚痕從草叢里赤身站起,“劉珠兒!”口氣之中帶著一份堅定和得意,臉上的淚痕卻道出了她內心的脆弱,或許是為了從前的自己,或許是為了今日的風流…… “丁香,把衣服拿過來?!眲⒅閮航舆^丁香遞過來的外衫,揮退了來人,自己走了進去,瞧見眼前的一幕,心底沒來由的抽了一口冷氣。 “溫懿,畜生!” 劉珠兒這樣帶著同樣的眼神想一柄利劍,刺穿了劉月容最后的溫柔,“劉珠兒,用不著同情我,這是我自愿的。更何況,你我之間只有交易和仇恨,你同情我的話我也不會領情。不要忘記了,這件事之后,你要履行你的承諾,將我送進王府,到時候我成了王妃,我們才是真正的仇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