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人是怎么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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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料理界第一名,圣曜當之無愧! “當然是真的!魚烤碳見過沒?” “嗯?”悅懌面色一凝,心虛地看向桌上地一個盤子,“你說的是這樣黑黑的魚嗎?” 我頓時感覺頭皮微微發麻,“呀!這兩條魚真調皮,咋還學會易容了呢!哈,哈哈......悅懌,魚長得黑絕對不是你的廚藝不好,真的!一般情況下,賣相不好看的都好吃,你也知道,你寒寒我向來注重內在美?!蔽掖?! “咔嚓!” 筷子質量不行啊。 有苦藏在心頭不能說,我還得安撫廚子的情緒,“以后咱用銀筷子,這種華而不實的白筷子咱不用了哈?!?/br> “可......” “沒有什么可是!今兒我們成親,不用太在意那種細節?!蔽覓吡艘谎蹟喑伤慕氐你y筷子,繼續講魚烤碳的死不瞑目,還有那盆被我做花泥的發糕。 在喝完一碗黏糊得可以做漿糊的蓮子羹之后,我明白過來一個道理,珍愛生命,讓自家男人們遠離廚房。 其實在這么一個洋溢著愛情荷爾蒙的夜里,兩個人肩并肩坐在床邊摸摸小手,聊聊天也挺好的。(呵呵。) 聊著聊著....... “如果......”悅懌有些為難地開口,“悅懌有一天變了樣子,你還會認出我嗎?” 我微微一愣。 “小傻瓜!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能找到你?!蔽液V定道:“我已經認出過你一次了,不是嗎?如果真的又有那么一天,你就使勁兒哭,那我絕對百分百可以從萬千人群中認出你這個小哭包?!?/br> 悅懌支支吾吾,眼神躲避,“那.......如果變成別的東西呢?你還能認出悅懌嗎?” “別的?”心里出現了不祥的預感,“神仙?妖怪?還是小貓小狗?” 請注意,“如果”是個用法很微妙的詞,它的作用有時候和“我跟你說,我有個朋友”的用法是一樣的,如果即現實,那個所謂的朋友即本人。 悅懌沒有說話,臉上糾結得就像打了結的麻花。 神神秘秘的...... 我看了他半天,捧著他的臉認真問道:“你有事瞞著我?” 注意,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用疑問修飾的肯定句。 悅懌突然咧嘴一笑,“悅懌怎么可能有事瞞著寒寒!”接著用一個嬌嗔的口氣跟我說,“寒寒,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要做什么? 洞房??! ......妞兒這么個純情的娃兒能直接說出來嗎? 顯然,不好意思。 做人,要矜持。 我絕對不能教壞小孩子,破壞我在他心目中的純真美好形象。(想多了) 一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我瞬間就忘了剛才惴惴不安的情緒,像個沒經事的小媳婦兒躲進被子里,捂著半張臉,“做你想做的?!?/br> 關燈! 沒燈。 吹蠟燭! 有錢人不用那玩意兒。 我應不應該把衣服蓋住那幾顆該死的夜明珠。 那氣氛不是被破壞了么? 看就看唄!一回生二回熟,一回做成老主顧! ??! “等等!”還是辦不到,怎么就這么害羞呢。 我掀開被子,爬下床,將亮光蓋住,回到被子里,“做吧?!?/br> 不知不覺還是暴露了餓狼本質(╯▽╰) 能夠在黑夜里看清楚一切的我看到悅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的笑意,以及令人沉淪著魔的愛戀,還有......不舍? 這家伙一定有事瞞著我! 悅懌是這么多人里心思最單純的一個,從始至終就像是我的小寵物一樣戰戰兢兢活著。棄貓效應懂嗎?被扔過一次的貓再一次回到主人懷抱,會收斂一切自主情緒討好主人,生怕再被丟棄。 所以,他會瞞著我什么?還有,他能有什么瞞我? 某小伙雖然沒有經驗,生澀歸生澀,雄性動物的本能完全發揮了作用,下手根本不帶客氣的。 色令智昏! 彼時,我忘記了自己曾經怎么踐踏他的尊嚴,怎么親手親手將他推向暗無天日的深淵。 經歷了那一場痛徹心扉的傷還有腐骨生機的痛,讓他再去單純的愛一個人,還有可能嗎? 當一覺醒來,發現悅懌徹底消失之后,我才第一次徹底反省自己的過錯。 心里就像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流血,卻無能為力。 這種猶如凌遲一般的痛就是悅懌給我準備的新婚禮物嗎? 為了讓我一輩子記住自己曾經對他的傷害,所以他走了? 可笑的是,我從來沒發現他恨我,就連家里那些人精也沒有一個察覺到悅懌對我的一絲恨意。 然,人,就是沒了。 消失地無影無蹤,就好像天地間從沒有出現過這么一個人。閑二門所能掌握的所有資源都出動,竟然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 在我頹廢的第七天,脩稷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撕裂空間?其他界面!” 全場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含雪身上。 就在悅懌消失的第二天,含雪,小黑兔和喬靜淼都到了,逍遙頌派人送來了豐厚的賀禮,人卻沒來。 含雪倒是很冷靜地回答:“悅懌從出生起就跟在我身邊,一直是溫吞執拗的性子,本來以為是受了刺激才會神志不清有些反常,直到回到南蜀才知道他是一體雙魂的事。如果說真的發生過什么更奇幻的變故,只可能是跟了圣悠悠之后?!?/br> 想不自責都不行,悅懌跟了我之后,我動不動就消失,別說關心他的日常交際了,好像除了傷害就是在撒鹽。 喬靜淼若有若無拉了一下小黑兔的衣服,弱弱道:“那個......你不要太自責。逸月,你就跟她說吧,或許有用呢?!?/br> 有戲! 希望的小火苗一跳,眼眸直勾勾盯著小黑兔,對呀!他跟悅懌在一起那么多年,悅懌能有什么秘密能逃得過他? 小黑兔狠狠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悅懌在換身體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夜里睡得很死,睡醒后兩眼空洞,神情呆滯得好久才能回神,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什么線索?!?/br> “刺啦!” 火苗熄滅的聲音。 人在睡得懵里懵懂的時候當然是呆呆的,這算哪門子線索。 “也許......”月坨慢吞吞開口。 也許知道月坨放不出什么香屁,脩稷當即否定,“不會?!?/br> 圣曜微微皺眉,“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漏過,既然連撕裂空間這樣的猜測都能產生,還有其他什么是不會發生的呢?與其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如把你們所能想到的一統說出來?!?/br> 我癟著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