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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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身著紅衣的一戒始終揚著那抹淡淡的邪魅護著身后地上的兩個小人兒,飛旋在刀光劍影里,頭頂的蓮花盛開出親所未有的艷麗,伴著他在風中起舞。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衣服上沾上血,他這么干凈的人,怎么可以沾上那些骯臟的東西! 我抱起地上的小人兒,笑道:“童兒,mama咪回來了?!?/br> 小小的手死死攥緊我的衣襟,眼里盛滿閃爍的淚光,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欣喜和幸福,奶聲奶氣喚道:“mama咪,你真好看...” 模糊的畫面一切都像被紅色虛化一般,我再也看不清童兒可愛動人的臉,看不清熊熊火焰燃燒的絢麗... 我要堅強!即使撕心裂肺也要堅強! 我依然咧嘴笑著對他道:“別害怕,如果今晚要死,我會陪著你。笑著活,亦要笑著死。懂?” 當一個人難受至極的時候,他是流不出眼淚的,因為他的心死了。此時的殺戮與他無關,整個世界也與他無關,與他唯一有關的就是我懷里的這個閉上眼的小可愛。 我抱著童兒一起觀賞著這場本應屬于我的殺戮,不知何時起,小七站起身,直直地站在我身邊,堅定的眼神同我一同欣賞這場藝術,恍惚間,他長大了。 命運在敲門,兇殘的本性終于露頭,接著緩慢,憂傷,再一次爆發!幾經搏擊,人,還是沒能擺脫兇狠殘酷的命運。 燃燒的彎月本是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一個接著接一個地黯淡,隕落。 在我們腹背受敵的時候,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護住了我們。 他們是誰? 這場廝殺到底是怎么回事? 鮮紅艷麗的血光里,耀眼奪目的火光里,一戒閃爍的雙眸猶如星光般燦爛,那抹邪笑愈展愈烈,妖艷奪目。 他歪著頭問:“走嗎?” 我點頭。 木木撿起地上的火油箭,將海悅樓的酒樓點燃,這才是徹底的毀滅。 你一向冷酷無情我知道,你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我也知道,只不過,我曾經覺得在你生命里我是特別的。 然而,蛇,終究是冷血的,怎么捂也捂不暖,這是天性。 一個六歲的孩子為什么會在水里,你為什么會在岸邊,開始的開始不是我不去想,而是我不想去想。 不論你是誰,不論你是怎樣的你,我要的只是你能陪在我身邊。你是壞人,我就是壞人的夫人,你是惡魔我就陪你去地獄散散心當旅游,還記得么? 這樣的我,一心一意只想要你的我,終是被你當廢子給棄了。 是呀,你的心不大,只能容得下一人生根發芽,無論怎么灌溉,我的這顆種子終究會被掩埋在土壤里,腐敗,潰爛,永遠見不到陽光。 包子,就讓這場絢麗的火焰成為我和你的終結。 沒有再見。 我將童兒留在了火海里,將那一對戒指和玉佩令牌留在一具和我差不多身形的女人身上。 我相信黑大叔,他愿意放過我,因為他待我如孩子般呵護,以前我不知道父母對孩子的那種情,現在,我懂了。 三個月前沒和他打招呼就離家出走,現在終是有機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黑爹爹,謝謝你!世界上再無倩幽一霸,以后,您老人家要自己保重身體,知道不!” “以后照顧好自己,記住,信任這么金貴的東西不要再輕易給人?!彪S即掏出一個瓷瓶給我,“止血的,外用??熳甙?,我來善后?!?/br> 身后的火光越來越大,直沖云霄,這一夜,雁城注定無眠。 我知道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僅僅只是因為包子的緣故,我便自作主張斷了和倩幽谷的一切關聯,一聲爹爹就和黑大叔斷絕關系,還掉令牌亦不想和柳千羽再有一絲牽扯。 說到底,一切都是包子給我的,如果沒有包子,就沒有現在的我,就沒有我和他們的瓜葛,既然要結束,那就結束的徹底一些。 我是自私的,一向是,我是任性的,一向是。 一戒這個臭和尚,竟然,竟然有閑情逸致在我放火的空隙換了衣服! 我憤恨道:“你有空拿衣服出來怎么不想著把我的家當救出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攢了八年的買身錢啊。 錢啊,錢啊... 想想,心卻痛不起來,似乎已經少了些知覺。 城里所有的護衛兵貌似都栽在了海悅樓,我們很輕松出了城。 竄進林子里一直走,一直走,誰也沒有再提海悅樓發生的事,假裝著一切都已經煙消云散。 如果不是一戒身上的傷,我大概真的會逼著自己去忘掉一切,忘掉包子的無情無義,忘掉童兒明亮動人的眼睛,忘掉他閉上眼前跟我說的最后一句“mama咪,你真好看.” 我怎么忘! 你叫我怎么忘! 第一次想保護的人笑著死在我的懷里,新鮮稚嫩的血沾滿我的雙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綻放出最美麗的花,嘴角勾著最動人的弧度,跟我說著世界上最動聽的話。 到底是什么顏色的心腸可以將刀砍向一個四歲的孩子?亦或是說,動手的人本就無心腸可言。 我甚至不敢去問發生了什么,我能確定的就是,童兒死了。我能確定的是,有人在看到黑大叔之后飛遁而逃。我能確定的是,有人在幫我們。 這個人,不是包子。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不是時間越長越積淀深厚的,我和包子在一起八年,他舍得讓我死,因為我的任性礙了他和他情人的眼,壞了他們的事。一戒不過認識我三個月,只是跟兩個小家伙在一起三天,卻是拼了命地護住我們。 一戒說,“我等你?!彼驼驹谠氐纫徊蕉紱]有離開。他相信我會回來,相信我不會獨自離開,所以他沒走。 他本是可以走的,不是嗎? 我怎么這么幸運,抱大腿抱到這樣一條精鋼無敵大金腿,中了三箭都還有精力笑嘻嘻換衣服的臭和尚。 依舊遠山青黛,垂柳依依,小溪潺潺。只是,桃樹不再,換之是滿樹青澀的小果,兜兜轉轉一圈竟又回到了當初和一戒下山后見到的那處村莊。 本是尋找那處和我們師徒甚有緣分的大山洞,卻意外尋得一座破舊不堪的木屋。 “小七,你放著,媽來!木頭那么重,扛著萬一閃了腰怎么辦?就算扭不到腰,累著胳膊也是不好的么?!?/br> 我這個做媽的,真是為孩子的健康成長cao足了心。 小七是個好兒子,知道心疼媽...大概是關心吧,雖然口氣不太好,“你拿得動嗎?” 我坦誠道,“拿不動,但我有一戒呀。對唄,師父?” 媚眼如絲甩給一戒,換來一個魅惑眾生的絕艷笑容。 一戒慵懶地側躺在樹上,單手撐著頭,無力無氣道:“為師受傷了,疼得很~” 這,是...撒嬌? 這,是....跟誰撒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