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辟谷的寵物貓咪 六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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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是啥?天真純潔的瓶子們表示,不知。 我真是枉費活了這么些年,那么多的電視劇教材,那么多的小說教材都特么吃到肚子里拉出來喂了狗了。 喂!請不要侮辱狗! 好吧,都特們拉出來沃了青菜了。(大小姐表示,以后不吃青菜了,怕吃了也變蠢。) 江心兒簡直就是白蓮花中的藍色妖姬,綠茶婊中的極品普洱。 是個正常性取向的男人都會喜歡這個膚白如雪,烏發如云,面若嬌花拂水,腰若弱柳扶風的女人吧。 可是,包子,你看到剛才她要砍我手腳時兇神惡煞的狠毒模樣了嗎?還是你只看到她現在被我們欺負了之后的這般纖小柔弱? 江心兒雙眸含霧,眼角噙著淚,她還堅強隱忍地不讓它流出來,只那么一滴,順著白皙的面龐游過沁著血珠的傷口緩緩墜落。 別說男人了,如若我是一個旁人,無論孰是孰非,都會為她的嬌柔與堅韌而動容。 然后指著罪魁禍首也就是小破身子和禿驢道:“窮兇極惡,喪心病狂,慘無人道,沒天理??!” “昊天哥哥...”她靠在他的懷里,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肩上,做足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戲碼。 那里,曾是我安心??康母蹫?,此時,被其他的船停了去。 我真想沖上去給包子兩巴掌,然后大聲質問他:妞兒和你說分手了么?! 我緊緊捏起了拳頭,卻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或許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才是占了別人停泊位那個。 包子擁著美人,向一戒略微點頭,道:“方才多謝大師手上留情,吾妹有些任性,還望二位海涵?!?/br> 一戒握住我捏得發白的拳頭,冷哼一聲,不做言語,轉身便把我帶回屋子里,只一揮衣袖,門便被關上。 包子是沒有認出我,還是根本就已經不想曾經認識我。他竟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真的是形同陌路了嗎? 沒有包子的這幾個月,我沒有心痛,沒有哭,自認為是習慣了他的冷漠與疏離才會這般。 八年來,我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自認為練就一顆抗打耐磨的心。直到再相見,我才知道,原來心在離開他的那一分那一秒早就已經裂成碎片。 我對自己那么殘忍,踩著這些碎片一步一步逃離,假裝著不疼不痛。 可是,現在,這些碎片竟然固執地想粘到一起去。粘不回原來的模樣,它們就擰到了一起,皺成一團,疼的我連空氣都吸不進。 一戒把臉湊到我面前,戲謔問道:“你的引之哥哥不是和尚嗎?剛剛那個小子長得算是人模狗樣,可為師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是修行禮佛之人?!?/br> 臭和尚!一句話把我的情緒打亂了,人家還想再好好悲傷一會兒呢! 我瞪他一眼,道:“徒兒花心,所以才要戒愛,懂?” 一戒撅起嘴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點頭道:“經徒兒一點,為師方才注意到你確實越發像根水蘿卜了?!?/br> 一記白眼戳死他,憤憤道:“我待會兒就去靚衣軒買身橙色的衣服!怎么著,徒兒也要做細細長長的胡蘿卜!” 一戒揉揉我的頭,道:“走,咱吃飯去。徒兒愛吃胡蘿卜,為師一會兒給你化一筐回來,讓你吃個夠?!?/br> 我揮舞小拳頭,道:“我要做胡蘿卜!不是要吃胡蘿卜!” “殊途同歸,殊途同歸么!” 第一次覺得,有個師傅,真好。 “師父,很明顯嗎?”我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一戒是怎么知道我和包子有一腿的,如果他看出來了,那江心兒是不是... 一戒笑道:“旁人看不出?!?/br> “師傅,徒兒給你薅桃花去,您先沐浴更衣,徒兒一會兒帶您大鬧海悅樓做開胃小菜?!闭f完,我開門,元氣滿滿,一個深呼吸,氣運丹田,沖著門外大叫:“燒水!沐??!” ------------------- 趁著一戒沐浴的間隙,妞兒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小包包。 首飾還是那些首飾,我嫌棄地提溜起陪了我三個月的面包片,真是難為它了,反復利用都洗破了,得虧我縫的厚,不然都不知道每個月的那幾天該怎么過。 這一袋是啥? 我舉起來晃晃。 是我的散珠袋不錯啊,怎么這么鼓?我躡手打開,將綢袋的東西灑在桌上,一團白毛球狀的物什咕嚕咕嚕被滾出來。 一口涼氣倒吸,我就說忘記個啥總想不起來。 耗子! 不對,貓,迷你小貓咪。 嘖嘖嘖,估計死了個嗝兒屁的了。 我很是嫌棄地捏起它的毛,抬到眼前,深情懺悔道:“對不起啊,小貓咪,妞兒記性一向不好,真不是故意把你忘記了的。你餓死了是妞兒的不好,我一會兒向一戒和尚要一篇啥經幫你超度啊?!?/br> 我將鼻子上前湊了湊,又嗅了嗅。 疑惑,怎么不臭?反倒還有骨子木香。抬手抖了抖鼻子聞了聞我的木鐲,嘿,真是一個味道! 我定睛仔細盯著毛茸茸的小肚子,微微地一起一伏...將它的頭轉過來,哇~萌萌噠!閉著眼睛睡覺也是萌萌噠。 照理來說,三個月不吃不喝不拉光睡覺的貓早該死僵了,見它還活著,我應該嚇一跳才是。 然,妞兒不怕,僅僅是因為它太萌了么? 沒錯,我,就是這么膚淺!不管是人還是畜,顏值高于一切! 先不說妞兒穿越這段狗血,這個時代,人會飛,銀針石頭歘歘歘就算了,連花瓣兒都能歘,做人的姑且這么厲害,做貓的說不定也有什么辟谷的方法呢。 有此寵物,多省糧食多省錢。 我隱約還記得,它當時提溜著水汪汪大眼睛看我喵喵叫的神情,妞兒的這顆心啊,都要被萌化了好不好。 “小貓貓,妞兒給你取個名字啊,以后你叫六戒好不好?師父叫一戒,我叫二戒,你最可愛,就叫六戒啊?!?/br> “為什么是六?因為,三不好聽,四不吉利,五,妞兒預定了,所以,可愛如它,六戒,多好聽?!?/br> 玩了會兒軟綿綿的六戒,我把包里重新收拾了一遍,又給新衣服的袖子里縫上裝藥包的暗袋,為了以防萬一,不順手的左手邊放了兩眼一抹黑漆漆,順手的右手邊則放了晃呀晃呀晃死你。 第一次遇見骷髏面具的情景依舊清晰地在眼前浮現,且,現在... 妞兒總感覺脊梁背后涼涼的。 是真的涼啊... 我屏住呼吸,緩緩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戒的... 我捂眼,嘟囔道:“師父啊,要不要這么驚悚啊,徒兒會被嚇出神經衰弱的。徒兒是戒愛不是戒色,要是哪天忍不住把您吃了,您就該改名叫無戒啦?!?/br> 每回,看他沒穿衣服就出現在我面前,妞兒終歸是這么一套差而不多的說辭。 然后,他就會回答我說:“無戒,也不錯?!?/br> 溫濕的氣流順著我的耳廓進去,搔得我心直癢癢,這是要勾我的心還是要勾我的魂啊。 有木有意思?有木有意思?!這么玩兒下去,妞兒遲早變成性冷淡的好哇啦! 許久之后,我聽不到動靜,拿開手睜開眼,看到一戒依舊一絲不掛,閑然自得坐在凳子上,專心致志盯著六戒看。 我從布包里扯出一套新的衣袍給他,扭著頭,道:“師父啊,穿衣服,我們去吃好吃的?!?/br> 一戒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掌托著下巴,專注于桌上的那一坨睡著的小毛球,時不時眨個眼歪個頭... 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了。 萌萌噠! 實在,太,太,太萌萌噠了! 空氣里仿佛溢滿了心形粉紅色的肥皂泡泡,咕嘟,咕嘟...小和尚啊,不要這樣,倫家的四肢開始發軟咯。 “二戒,這是什么?”他眨巴著眼問我。 妞兒深深咽了一下口水,竟忘記回避他沒穿衣服的身子,呆呆道:“我的寵物貓,六戒?!?/br> “哦~”他似乎玩心大起,伸出手,戳了戳毛茸茸那一坨,嘻嘻一笑。 天哪!什么叫活色生香!什么叫萬物復蘇! 這就叫! 我趕緊把毛球塞回包里,六戒再被一戒玩兒下去,二戒就要死了! 看吧,又流鼻血了,真是要了我的這條老親命了! 仰著頭有一個好處,就是方便編頭發,我從包里取出一根玉簪插在發髻上,照照銅制的鏡子,左晃晃右晃晃,暗的得意道:不錯,算得上風流倜儻美少男一枚。 “二戒啊,為什么以前為師沒有見到這只貓?” 我回頭看他,嘖嘖嘖...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靚衣軒的掌柜果然好眼光,這身白衣簡直就是為一戒量身定制的一般。 換句話說,一戒小師傅就是活生生的衣架子。 再換句話說,我的眼光怎么這么好呢,哪兒找到這么一個經看的師父呢。 緊致修身的白色云錦繡長袍,腰束袖束上均是祥云的圖騰配上白玉石仔的點綴,微微的立領修飾他光潔修長的脖頸,誘人,是真誘人。 往下看,鞋... 我真是笨,居然忘記配鞋了! 我自己也是,耷拉著浴室的木屐晃了半天也不自知,要知道,幾個月山路走下來,我們倆的鞋早就磨破出洞了。 “師父,你等我!” 不待回答他,我就耷拉著一雙木屐,噠噠噠跑到大街上。 嗯...靚衣軒在左邊還是右邊來著?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呦西,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