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戴著假面的女人4
次日,佟國慶去了安會長家,安媛還未起床,他正好借這個機會跟方茹寒暄幾句,直奔主題問道:“媽,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方茹指尖微頓,繼續繡著手帕道:“誰???” 佟國慶道:“昨晚的那個女人!她是誰?為什么要假扮成安媛的樣子?她究竟有什么企圖?你白天一直跟她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安媛!” 方茹說道:“什么不是安媛,我怎么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br> 佟國慶喊了聲媽,說道:“媽,這世界上最了解安媛的人就莫過于你了,要是讓我相信你會被她騙,那根本不可能?!币娝徽Z,他繼續,“唐御說,她跟時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她跟時千……”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安媛從樓上下來說道:“你大清早來我家里就是為了逼我媽說這些的?”佟國慶聽到聲音站起來,眉眼溫柔,“安媛……” 安媛避開他溫柔的視線,徑直朝方茹走過來,“媽,他前幾日囚禁我!” 佟國慶聽她跟她媽告狀,瞬時心虛,“媽,我……” 熟料方茹丟下還未繡好的手帕,發脾氣道:“我把我女兒嫁給你,就是為了讓你這么對待她的嗎?你給我出去,這個家里不歡迎你!” 佟國慶莫名奇妙被趕出去以后,安媛朝方茹問道:“媽,那個女人是誰???” 方茹看了看她,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br> 很快,安會長回來,因最近行動一直在被軍方監控,所以心情顯得格外糟糕。 兩人去書房的時候,安媛站在門外偷聽,時不時聽她提起方凝這個名字,方凝,姓方?難道說那個女人是她媽娘家的什么人?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為什么會牽扯到軍方的人?難不成她犯了罪?或者做了什么投敵賣國的事情? 此時,唐御剛見到營區,便見到火急火燎的趕來,“方凝去了h市?!?/br> 唐御瞬間瞇起了眸子,她去h市究竟是故意還是巧合? 宋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暴露的行蹤,但她確確實實是頂著時千的臉去購買的火車票,他焦急問道:“時千同志不是在h市嗎?難不成她打算利用時千同志來威脅你?” 唐御驀地瞪著他,“她敢!” 入夜,有兩抹黑影被遮擋在一個粗壯的大樹后面。 最外面的那個,動了動,準備起身,被里面的那抹突然拉住,“穗禾姐,你干嘛去?” 何穗禾微紅著臉,道:“我總感覺我們這樣偷窺人家,不好?!?/br> 時千拉住她的手,強迫她蹲下,“我就想看人爬個樓梯,又沒說要扒開窗戶看他們干什么,你……” 何穗禾“可是”了聲,時千撒嬌道:“哎喲,穗禾姐你就滿足我吧?!彼幌胗H眼目睹下地方特色,沒別的意思! 何穗禾還想說什么,時千趕緊小聲提醒:“有人來了!” 她急急蹲下的時候,看見黑夜里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來。 時千伸長脖子看見那個男的將自己的帽子搭在樓下,然后順利找到梯子,搭在了窗口下方,然后一步步開始往上爬。 爬到上面的時候,他按照兩人先前商量好的暗號敲窗戶…… 里面等待的姑娘,趕緊將窗戶打開,暖和的燈光映照出那個女孩的身影,正值妙齡,裊裊娜娜…… 時千見男人爬了進去,腦子里開始想入非非,她嘻笑著朝何穗禾問道:“穗禾姐,如果你是走婚族的人,你會選擇安于自己的人生嗎?”她沉默的時候,時千補充道:“白天相愛的兩人是不能見面的,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匆匆見過面,第二天天不亮就必須得離開,而且,就算生了孩子,孩子也只能隨母親,男方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見面!” 何穗禾并未回答,而是問道:“你呢?” 時千拉著她站起來說道:“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我想,如果我是王麗,我肯定分分鐘逃跑?!?/br> 何穗禾說道:“聽說王麗父母想讓她跟田中在一起,但她死活不肯,晚上還逼他倆共處一個屋檐下……” 時千說道:“既然認同不了這個民族,也許,她當時就不該選擇回來,回來也就只有委曲求全的份……” 何穗禾看著她,“這里,畢竟是她的家??!” 時千說道:“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和你的愛人,你只能選擇其一,你選誰?” 何穗禾愣了下,并不知該如何抉擇。 時千見她為難,笑笑,“隨便問問的,走吧,夜深了?!?/br> 但何穗禾卻久久的失了魂兒。 回招待所的路上,兩人遠遠看見了王淼。 何穗禾本想裝沒看見繞遠路走開,但王淼眼尖的瞧見了她,大步跑了過來,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時千猶豫了下,準備走到一旁,給他倆機會好好談談。 何穗禾察覺到她的行為,愣是把她的手拉住,道:“你別走!” 她不想跟他單獨相處,怕引人誤會,更怕唐城會介意。 時千被迫站在那兒,聽王淼問道:“這五十塊是你給我媽的?” 時千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五十塊錢,表情微訝,五十呢,這么多! 她看向何穗禾時,見她面無表情道:“就當做是對你的補償,謝謝你那晚上救了我!” 聽聞,她偷偷看了眼王淼,就見他紅著眼睛,道:“我救你,不是為了錢!” 時千聽著他嘶啞的聲音,有些懵,給他這么多錢,他難道不該高興嗎?生氣什么?哭什么?難不成還嫌這錢少??? 就在這時,何穗禾問道:“不想要錢,那你想要什么?” 王淼扎心道:“你就非得這樣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救你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我相信任何一個人在那個時候都會……” 何穗禾打斷他的話,道:“王淼,我們是朋友,但這次你為了我受傷……”她看著他仍舊包扎著紗布的雙手,想起那晚上的血rou模糊,道:“我很感激你,也很想補償你,這點錢就當做是你買藥的錢,你……” 王淼將錢遞給她,“我不要!如果這錢我收了,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