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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個只是說名字就能讓小兒夜啼的邪神,來了他店里不說,還一直表現得很溫柔,托尼細膩是說不出的怪異。 但在看著鐘敘,托尼瞬間心里就明悟了,能讓這邪神一樣的男人消停,大概是因為人找著了? 之前他還覺得這對夫夫恩愛非常,但這會兒得知冀望的身份后,他就感覺自己能夠看到這叫鐘敘的青年眼里的不甘和麻木。 從進來后,一直都是這位冀先生在說話,鐘敘這邊半點都沒有回應過,剛剛更是一臉不屑(?),看起來格外地不痛快。 托尼看著鐘敘,心中又是慶幸歡喜又是憐憫不忍,他心想,這人怕是躲了一年實在躲不了了,所以最后只能被抓回去,也不知道被抓回去后要面對什么,但這樣也好,終于能讓這位冀先生消停不去折騰全世界,那犧牲鐘敘這么一個人,也挺好的。 鐘敘可不知道這時候的自己被理發師在心里憐憫了一遍,他只是略微好奇地打量著來到理發店的洛托市市長他們。 冀望早在理發師托尼走到一旁后就站在了鐘敘身后的位置上,他垂著眼眸,仔細打量著鐘敘的頸脖,手指輕巧地把落在鐘敘頸脖上的小碎發一根一根地拈出。 理發店里這時候安靜得很,安靜得幾乎針落可聞的地步。 冀望不回話,市長跟收容所所長也沒敢出聲,就那么站在一旁安靜等待。 而鐘敘對現在的情況理解得還不全面,所以他也沒有插嘴開口,任由冀望自己處理。 終于在冀望把鐘敘頸脖間的碎發一根根地全部拈走后,冀望才打破了這理發店內的沉默。 “煦煦,走吧,還有些時間,我們買一個智腦,沒有那個你也不方便?!?/br> 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洛托市趕來的重要人物一眼,冀望在給鐘敘清理完剪發落下的碎發后,就拉著鐘敘的手往外走去。 鐘敘也是奇怪冀望的態度,但他十分配合地沒有做聲,起身就跟著冀望的腳步。 洛托市市長跟洛托收容所所長的身形明顯因為冀望的態度而僵了下,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才由洛托收容所所長急切的開口。 “冀先生,你想以一己之力來收容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收容物,這明顯是不可能的?!?/br> 冀望根本就沒應他這話。 鐘敘聽著,他知道冀望打算接收全世界的收容物,說實在的他自己心里也是疑惑得很,冀望這是打算怎么做? 冀望對上鐘敘疑問的眼神,他捏了捏鐘敘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時候冀望終于側過頭來看向了他們:“你是在教我做事?” 那洛托市收容所所長直接被冀望的這反問給噎住了話頭。 “我今天是帶我伴侶來理發的,你這么找上門來,是代表你能夠代表其他所有人的意見?如果是,那么我跟你談?!?/br> 洛托市長在聽到旁邊的洛托收容所所長口不擇言地發聲后,心里就是一怵,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壞事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這個老伙計。 他連忙扯住洛托收容所所長,然后趕忙開口道歉:“誤會!冀先生,他不是這個意思,請您見諒!” 他們當然代表不了所有人了,這次他們過來也不過是因為冀望的到來,以冀望的本事,市長這完全是害怕他這市里的人不懂分寸,萬一把人惹到了就糟糕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反倒是跟他一起來的收容所所長把人給惹了。 心里破口大罵,面上還不得不為他善后。 冀望淡淡地說:“既然代表不了所有人的意見那就閉嘴,有什么想說的,兩天后的會議你可以在上面提出,今天我心情不錯,我不喜歡我在陪我伴侶的時候被人打擾?!?/br> 見冀望真的沒有計較的意思,洛托市市長才長出一口氣,忙說:“您放心!我們這次過來是私底下行動,沒有大張旗鼓,希望您跟您伴侶玩得盡興!” 走出了理發店的門,鐘敘才嘆息的問道:“你還有事瞞著我?” 冀望一臉冤枉:“這怎么叫瞞著你?” 這還不算瞞著??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冀望到底打算怎么做。 鐘敘捏了捏鼻梁,然后認真了臉色地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打算怎么接收世界上的收容物?憑你一己之力,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br> 冀望被鐘敘這么詢問時,臉上有些小得意:“我已經有想法了,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而已?!?/br> 鐘敘:“?” 冀望拉著他走在街上,就如同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情侶。 “但這個計劃的條件需要你說的記憶消除裝置,你真的有這個東西?”沒有立刻回答,冀望反而朝鐘敘問起記憶消除裝置的事情來。 “我確實有?!辩姅Ⅻc頭,他心想只要他創建一個國家之外的收容組織,就算只有一個名字,這第一階段也算完成了吧。 冀望打了一個響指:“有就可以,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在冀望把自己的計劃對鐘敘娓娓道來時,關于鐘敘的消息也從這個洛托市的小小理發店里被傳向了世界。 最先沸騰起來的是全球網絡。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條話題就是:#鐘敘這個不顧全球安危,自私自利消失一年的自私鬼終于舍得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MUA~感謝在20200913 21:44:55~20200914 22:40: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