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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巨震的鐘敘睜大眼睛地看向冀望,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一時間中旬滿心的混亂,是他演技太差?還是冀望這人太了解自己?即使他這么極力地掩飾了竟然還是被認出來了?這才在一起相處兩天而已??! 這一場特殊的婚禮到了這里就結束了,之后米歇爾對他們說的祝福鐘敘一個字都沒有聽在耳里,他此刻的心緒十分的混亂,想著這暴露之后,接下來他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一直到走出了湖畔教堂,鐘敘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狀態冀望當然一滴不漏地全都看在了眼里,這也更讓他證實了鐘敘就是終虛之。 這一點認知讓冀望心中火熱,他看著鐘敘的目光熾熱到想把人當場拆吃入腹的程度。 其實說來倒也不是鐘敘演技太差,而是在一個已經有了相應猜測的人眼里,即使鐘敘極力地掩飾,但有些不經意之間泄露的東西就足夠讓冀望去驗證對比自己的猜測了,何況冀望到了比鐘敘自己還要了解他的地步。 從前沒怎么接觸,也沒往這邊想,以至于見過幾次冀望也沒把鐘敘放在眼里,這自然發現不了鐘敘身上的不對。 等現在有了猜測,再從監控和朝夕相處中看到鐘敘身上的種種習慣,這一切即使鐘敘掩飾,在冀望眼里也統統都是破綻。 種種習慣和措辭加在一起,巧合也變得不再是巧合。 只是現在確認了鐘敘很可能就是終虛之后,冀望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慮,那就是,眼前的鐘敘是純粹的終虛之,還是靈魂已經跟鐘敘這個人相融的?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當時在雍虛殿里冀望可是親眼看到了鐘敘體內的靈魂,那既像終虛之又像鐘敘的靈魂。 而這相融后的靈魂,是以誰的記憶為主?不愿意承認身份是終虛之的想法還是鐘敘的想法? 無數的念頭這一刻在冀望心里閃過,以至于就算他確認了鐘敘很可能就是終虛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是終虛之的想法,那他就不能給任何終虛之拒絕自己的機會,如果是鐘敘的想法,那他就更不能打草驚蛇了。 所以此時在看到鐘敘糾結的表情時,冀望主動地給他鋪了臺階。 “抱歉,剛才那一刻我有些失態了,我把你當成虛之了?!?/br> 鐘敘抬頭,眼里帶著驚愕的看著冀望。 “我一直期待我跟虛之的婚禮,那一刻的光影下,我竟錯覺你就是他,抱歉?!?/br> 鐘敘眨眨眼,認錯人了?所以—— 他沒有暴露? 3039:“……”冀望這么說,敘哥你就這么信嗎? 一直把他們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里的3039,如果有手的話,現在一定捂在了臉上。 它有時候真的覺得鐘敘被冀望這小子吃得死死的,明明也不是不懂陰謀詭計算計人心的人,但在面對冀望時就像個憨憨,一邊在警告自己不要暴露,一邊卻不由自主地放松精神的坦露習慣。 這對冀望也太升不起戒心了吧? 但看破不說破,3039覺著自己默默的當個吃瓜群眾就好,它要緊守系統準則呀。 鐘敘看著冀望,想從冀望臉上看出什么,但看到的都是冀望帶著歉意的目光。 他皺皺鼻子,然后瞪了冀望一眼放了句狠話:“下不為例,不然我弄死你?!?/br> 說完,鐘敘還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嘴,雖然這動作現在再做已經很晚了,但是嘴唇上殘留的酥麻感還讓他沒忍住。 冀望看著鐘敘心想,只要你是終虛之,就算要弄死我,下一次也肯定會有的。 他們一出教堂立刻就被閑著無事等候在曖昧的游客拿著相機拍了照,看到這一幕的他們也不再原地交流了,了、快步的朝紅楓湖外走去。 邊走鐘敘邊把自己身上的禮服外套給脫了下來,同時又解開了領帶,只穿著白襯衫弄亂了頭發的他終于沒有一路過來那么吸引旁人的視線了。 走到公園外的馬路邊,鐘敘才轉頭看去,忽略掉離他并不遠的冀望,直接看向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后出來的林立。 “拍攝得怎么樣了?”鐘敘直接朝林立問道。 林立先看了眼旁邊的冀望,然后才小跑地來到鐘敘身邊,倒不是他剛才不想湊過來,而是每次他要上前時,冀望總是先一步地擋在他身前,他都驚奇在他不出聲的情況下,平時都不能發現他的冀望怎么這次卻發現到他了。 這倒不是冀望能夠發現他,而是冀望的絕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鐘敘身上,以至于有人想要靠近他,即使是林立,那也都被冀望注意到了。 所以冀望才能一次次的擋住林立想要靠近的步伐。 現在鐘敘詢問,林立小跑著湊近,冀望也同樣靠了過去,直接霸占了鐘敘身邊的位置后才抬眸看向林立。 被冀望的眼神注視著,林立腳步不自覺地在鐘敘面前兩步的距離外停下,然后伸手把相機朝他們遞了過來。 “還好時間足夠長,我才找到了當年相關的記憶?!绷至⒄f。 接過相機,鐘敘直接cao作著打開了拍攝記錄,然后就看到了米歇爾多年以前的記憶。 這臺能夠拍攝他人記憶的相機是一款極為復古的數碼相機,他沒有現在拍攝記錄全息影像的功能,只能在平面上播放,這會兒在相機上查看畫面實在是有些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