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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鐘敘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驚疑的自語著。 這時似乎計算結束的3039語氣低沉的開口了。 “敘哥,有個不好的消息要跟你說?!?/br> 鐘敘聽著這話心里就是一緊,沒等3039繼續往下說他心里就有著各種不好的猜測。 “你說?!辩姅⒁а?,他倒是想聽聽是什么樣的不好消息。 3039聲音里帶著歉疚,“先說你現在的情況吧,敘哥你會暈眩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靈魂不穩,這也是因為昨晚你有一小部分的靈魂跑回了你原來的身體之中?!?/br> 靈魂跑回終虛之的身體里,這是鐘敘自己也有的猜測。 “為什么會這樣?”鐘敘想知道的是這個。 被鐘敘追問,3039就更加的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還是因為我的緣故,之前帶著你的靈魂離開時,我也沒想道終虛之的身體會被救下來,我跟你說過吧,終虛之的身體里只保留著一丁點微末的生機,但也因為這個生機所以才沒有徹底死去,但這種狀態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br> “這些我都知道,你說重點!”鐘敘不耐煩聽3039亂扯,他就想知道他昨晚遭遇的情況到底是為什么。 3039尷尬地繼續說:“但是因為那具身體沒有徹底死去,還被收容物影響了這么多年,那身體可能自己也產生了獨特的異常,這異常我們之前都沒有發現,而現在他能夠把你的靈魂吸引回去?!?/br> 鐘敘聽完心頭一跳:“你說我的身體出現異常了?” “我按照你的說法再根據剛剛我去查看的一番,確實是這樣,或許是因為這么多年被吊著不死,他也自己產生了執念,他想要擁有靈魂,特別是你的靈魂,我猜測,即使把你靈魂全部要回去他也活不過來,但需求你的靈魂會是他的第一目的。在我剛才的查看了,我發現你現在確實有一絲比發絲還要細的靈魂留在了那軀體里?!?03039聲音沉重的說出自己的推算。 鐘敘撐在洗手池上的雙手驀地緊握成拳,臉色煞白的同時變得極其陰沉難看。 “你是說終虛之的身軀在奪取我的靈魂?而且就算把我所有靈魂9都吸引過去后那具身軀也活不過來?” “是的,因為那具身體確實是已經死了只是沒死徹底而已,敘哥你剛才說昨晚你在終虛之的身體里醒來后完全動彈不得,甚至連我都聯系不上?只有這身體上能感覺到觸感?那或許就是靈魂被囚禁在那具軀體里時的感覺?!?/br> 聽完3039的話,鐘敘想要罵娘了,這他媽是什么cao蛋的事情?他原來的身體竟然產生了異常不說,還對他造成危險了?一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的靈魂被統統吸引過去,然后就像昨晚一樣動彈不得只有觸覺聽覺的被囚禁在黑暗的軀體里,鐘敘就渾身汗毛倒豎。 那樣不死不活長久存在,甚至連睡覺都別想的狀態,鐘敘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毀了那具軀體可以嗎?”鐘敘發狠地說。 如果3039回答的是可行,那么他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把終虛之這一具他原來的身體給徹底毀掉。 “不知道,這個我計算不出來,因為那具身體里已經產生了異常,異常事物這種東西,有些能夠毀壞,有些卻因為種種原因并不行,這需要試驗?!?/br> 鐘敘瞇著眼睛沉思,他想嘗試毀掉那具身體現在就得先過冀望那一關,除非他坦白告訴冀望自己就是終虛之,并讓冀望徹底相信自己,否則別說毀掉終虛之那具身體,就連他想接近估計都沒有機會。 但如果非毀掉不可,在性命攸關的前提下,鐘敘也不介意坦白身份。 可就像3039說的,發生了異常的軀體能不能毀壞那還得打一個問號,萬一他前面一切都做好了,最后不能毀掉這具身軀,那他不就白忙活了?雖然跟性命比起來,白忙活并不算什么。 想著想著,鐘敘心里頭又多了一個想法。 “九九,要是讓那具身體活過來,就算我得靈魂被吸回那具身軀里是不是也能夠cao縱那具身軀了?” “……”3039想了一下,計算著鐘敘說法的可能性,片刻后回答:“按理說,是這樣的,目前看來那具身體只是吸收你的靈魂,你只有觸覺和聽覺卻不能動只是因為終虛之的身體是死的而已?!?/br> 3039也說可行,鐘敘心中有數了,兩個辦法,如果能毀掉那具軀體一勞永逸那當然是最好的,不行就想盡辦法地復活那具身軀。 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鐘敘雙手合十捧了一把水,用力地洗了下臉,然后再抬起頭時,鏡子里的他神色恢復平靜,眸子里閃過認真之色。 * 上午十點,鐘敘在盛京收容所的一個會客室里見到了冀望。 區別于昨晚摟著他不停念叨不停蹭著他的模樣,出現在人前的冀望是往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對比冀望的冷漠,鐘敘就覺得尷尬多了,不管怎么說,昨天晚上他可是真切地認知到他被這人抱在懷里又親又抱了好久啊。 摸著頭發低著頭,鐘敘徑自往會客室里走,心里慶幸著還好昨晚他回到終虛之身體里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鐘敘走到會客室沙發的邊角坐下,然后才看向會客室里除了冀望之外的第三個人,這人鐘敘發現他還認識。 極光小隊的褚天干。 冀望說的另一個隊員就是他?鐘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