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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遇到的層層疊疊的夢境,鐘敘心中下意識的想避開的,但行動上卻背叛了他的想法,他徑自踏入那些出現在他面前的夢境之中。 有了新的認知,再次進入冀望的夢境后,鐘敘終于看到了從前被他下意識忽略掉的情景和細節。 不管是吃飯的夢境、散步的夢境、開會、閑談、定計、一切的夢境,鐘敘現在都能看到了冀望那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有著潛藏著的濃重深情;不管是他有記憶的場景還是他根本不記得不知道的場景,自己都是冀望的目光之所終。 從前被他忽略掉的體貼和溫柔,這時候再去看卻清晰得如同白紙潑了墨般明顯,根本讓人不可能忽視得掉。 之前他到底是怎么一點都察覺不到的呢? 鐘敘捂臉長嘆。 如果他早知道,不管是給出什么回應,至少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吧?看他現在都把這狗崽子逼成什么樣了? 每一個夢境里都有他,每一個夢境都與他相關,仿佛跟自己相關的記憶才是他冀望活著的證據跟動力一般。 被人這樣深愛著,鐘敘感覺到有壓力的同時,卻又沒有半點的不適,反而如同被愛意化作的溫泉包容。 至少這樣的愛沒有讓鐘敘感覺到窒息,因為冀望由始至終都是在壓迫他自己,從來沒有人讓他去承受哪怕一絲的壓力啊。 一直往前走,鐘敘不停的經歷冀望的夢境,他身后的巫歧跟雙胞胎也一直順著他的繩索往前走,眾人順利的經過了第三感嗅覺和第四感味覺,來到了最深處的第五感觸覺的地帶。 當他們踏入這里時,眼前的夢境不再像之前那樣層層疊疊的虛幻,而是一步一個實景。 前一步他還身處高樓林立的盛京,下一步邁出可能就會出現在深海之中。 就連深海的壓迫感此時都能清晰的傳到他的肌膚上,更別說海水的冰涼和咸澀的味道,那感覺真實得就像真海一般。 對于這一層次的夢境,鐘敘也感到吃驚了。 他嘗試走了兩步后直接就退了回來,并把體驗到的情況告知他們。 眾人聽完也都沉默了起來,最后鐘敘說:“這次我就不戴繩索了,我直接前往雍虛殿看看,這次夢境的真實程度你們就算刻意忽視也會陷進去,還不如你們就先在原地等我?!?/br> 事實擺在眼前,巫歧和雙胞胎也知道不是逞能的時候,所以都同意了鐘敘的提議,經過這么一路的前進,對于鐘敘能力的認可也讓他們放心鐘敘肚子前往。 解開腰間的繩子,鐘敘朝著眾人點頭后,直接虛化了身體快速的朝著雍虛殿方向直線奔而去。 他也不管眼前的夢境多么真實,按照著記下的地圖方位,鐘敘虛化的沿著直線直接奔走,之前為了方便巫歧他們,他一直是按照地圖路線來行蹤,期間繞了不少路,這次直線奔走,因為虛化了身體,鐘敘直接無視了所有眼前的建筑物,直接往雍虛殿而去。 當鐘敘來到雍虛殿外時,他停住了腳步。 如果說之前的所有夢境鐘敘都能分辨出來的話,眼前的雍虛殿所在鐘敘竟一絲也感覺不出是真實還是夢境,感覺上這就是現實,就是自己幾日前才去過的宮殿。 鐘敘皺眉,如果是真實的話,那現在雍虛殿內庭院里親昵的依偎在冀望懷里的那個終虛之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mua~周一至周五日六,周末我會嘗試日萬噠 第24章 真實夢境 鐘敘此時還是虛化的狀態, 他半個身子穿過雍虛殿緊閉的大門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肯定是夢境,不然自己原來的身體怎么可能活過來? 心下這么想著,鐘敘深吸了口氣, 然后悄悄的接近庭院內依偎著的兩人。 雍虛殿的庭院里,有著一顆他喜愛的大葉榕, 這棵樹生得極大,少說也有百十來年的樹齡了, 根須從樹枝上垂落,好些都經過特意的修剪,唯獨一根樹枝上的根須沒有秀麗,任由那粗細不等的根須扎入地底, 讓這一角落看起來像一個天然的豎琴一般。 鐘敘看到的兩個身影此時就斜倚在這角落里放置的軟塌上。 冀望靠著背倚, 雙腳踩在腳墊上,而終虛之則是直接把冀望當做了人rou靠墊, 腦袋直接枕在了冀望的腹部上, 似乎在打著盹, 手中拿著書籍打開著垂落在身邊。 在鐘敘記憶里,他跟冀望之間就不曾有過眼前這一幕的親昵。 就在鐘敘接近時, 一直讓終虛之枕著的冀望抬起頭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 “誰?” 從外面一路進來,鐘敘也撞進過不少的夢境, 但在他虛化的狀態下, 夢里的人從來沒有發現過他;現在才剛一接近就被冀望一語道破,反倒是讓鐘敘吃驚了下。 “在我的地盤, 還想躲嗎?未免太小瞧我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在鐘敘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現身時, 冀望又開了口,緊接著以他為中心,一股rou眼可見的氣場散發開來, 直接把整個雍虛宮內掃蕩一遍。 榕樹的落葉,甚至地上的灰塵都被這股氣場掀了起來。 一直虛化的鐘敘當然不受這些影響,但他所在的方位卻還是被感應到了。 冀望的視線也立刻朝鐘敘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藏頭露尾?!?/br> 冀望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眼中厲色一閃,突然間一柄柄由虛幻空氣構造成的利刃瞬間把鐘敘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