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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雖然一直在否認這件事,但虛之哥哥他真的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快三十年了!如今他的尸身一直是被你用收容物保存著的而已!” “閉嘴!” 冀蘇直白挑明的話,如同尖刀般插入冀望的心口,把他那強行用幻想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露出里面鮮血淋漓從不曾愈合的潰爛傷口。 冀望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猙獰,周身更是有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霧冒出,讓他整個身氣質更加的詭異和陰冷。 在冀望出現這詭異的變化時,冀蘇立刻就被淳于文一把拉到了身后。 “墨鐸!動手??!” 話落,淳于文第一時間就朝冀望射.出了一根拇指粗的特制鐵鏈,別看這鏈子不粗,但它能承受的拉力可是在一千多噸往上。 淳于文第一時間把冀望給捆住后,墨鐸也立刻踩下早就布置好的機關,一個同樣質地的牢籠從地上出現,并直接把冀望給吞了進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旁邊看著的鐘敘給徹底嚇到了。 “你們干什么??!”鐘敘驚怒出聲。 這是要弄死冀望反叛不成?? 看到冀望被困,多年來得習慣讓鐘敘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救人。 但他剛走兩步就被冀蘇和卜信然給聯手攔下了。 冀蘇說:“那范圍里都通了超強的電流,你別過去?!?/br> 超強電流?!鐘敘眼前一黑,里面的人還能活嗎?? 冀蘇并沒有關注到鐘敘此時臉上的表情,這時候他的視線正放在被淳于文跟墨鐸兩人困住的冀望身上,只是對鐘敘匆匆的解釋了一番。 “今天這一出全都是為了讓我哥出現,并暫時拖延住他,安夏宮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了人,他們會把終虛之的尸身做特殊的處理,讓那尸身徹底不能夠離開雍虛宮?!?/br> 鐘敘:“???”這前因后果他聽得滿頭霧。 為什么要讓冀望來這里并困住他,為什么要讓他之前的身體徹底不能離開雍虛宮,這些原因冀蘇都沒有跟他說,他想要問清楚一點,但冀蘇卻沒有給他機會。 “這次讓你來參與祭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當我求你,之后你有任何要求我都會傾力實現?!奔教K又說。 鐘敘心中念頭急轉,此時到底是因為什么他都搞不明白,但他也知道眼前的情況緊急,而做出這行動的人全都是他認識和熟知的友人,他知道他們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的。 “我需要知道真實的理由,你們為這么做是為了什么?”這是鐘敘的疑問。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卜信然接過話尾:“我來說吧,但這件事你必須守口如瓶,泄密只有死,你確定要聽?” 鐘敘看向他,認真的點點頭,無論如何他都要知道,泄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卜信然見他點頭,然后才說出了此次行動的原因:“就算是1號收容所內部的檔案里也不曾記載,我們的國君冀望,他身體里收容著一個滅世級的異常,只要他出現意外,他體內的異常失控后便會讓它影響范圍內的所有異常事物收都會容失效,它剛存在的時候,影響范圍就是整個安夏國了,如今這影響范圍怕是已經遍布全世界?!?/br> 鐘敘:“?。??” 一時間,鐘敘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失去了言語,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冀望身上竟然有著這種能夠毀滅全世界的異常?而且還是不可能進行限制收容的全靠他自覺的異常物。 “沒時間了,簡單來說,就是這一次踏仙橋有重大研究發現,死去的人似乎能在那邊復活,而這發現讓我大哥想要帶著終虛之的尸身前往,但這橋誰也不能保證對面到底是不是幻想,去了對面的人事物從來就沒有返回來過,要是大哥他死在那邊,全世界的收容物都得失控!”冀蘇快速的說。 鐘敘立刻就理清了里面的邏輯,也知道細節的東西不該是現在討論,更顧不上驚訝冀望為了想讓他復活而做出的選擇。 “需要我做什么?”鐘敘直接詢問。 他知道他們跟他說那么多,肯定是對他有所求,現在這種情況,鐘敘當然不會拒絕。 冀蘇連忙說道:“我們現在的動作是困不了大哥太久的,他可以讓我們手上的收容物隨時失控,唯一有效能夠拖延住他的只有著屬于終虛之的記憶,但這些年里相關的記憶大哥他自己都不知道觀看回憶了多少遍,唯有他不曾見過的記憶場面能夠讓他癡迷流連?!?/br> 鐘敘聽完立刻明白過來。 “我就是那個新的記憶載體?你們想讓他看終虛之當年在村落里跟我相處的記憶?” “對,這就是我帶你來的原因,讓你無辜的牽連進來我很抱歉,但你的記憶是我們現在非需要不可的?!?/br> 鐘敘聽完,心中微沉,畢竟什么村落里相處的故事都是他瞎編的,就連智腦上面的記錄也都是系統幫忙處理的,這些東西可以處理得天衣無縫,但記憶方面的事情,他不可能真無中生有來啊。 “這記憶你們也能看到嗎?”鐘敘問了句。 冀蘇搖頭:“施展是對我大哥的,所以只有他能夠看到?!?/br> 聽到這話,鐘敘心里有譜了,既然只是冀望能夠看到,他就不怕不行,雖然他沒有那關于村落里發生的記憶,但他就是終虛之,關于他的記憶,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