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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精致美麗的水晶棺槨里被灑滿了不會腐朽的紅薔薇,在這些紅薔薇之中更是躺著一具早已經沒有呼吸的軀體。 但只是這么看去的話,這水晶棺里的人就像只是睡著了而已,仿佛下一刻就會顫著眼簾睜開雙眼,從那熟睡中蘇醒過來。 吱呀。 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一道黑色的人影從門口延伸進了屋內。 “虛之吵到你了嗎?” 一道低沉的男音在門口處響起,隨著說話聲房間的木門再次被關上,屋外的光亮也被遮住了,男人踩著厚實的地毯一步步的朝著床邊走去。 邊走著男人邊解開了領口緊實的領帶,隨后又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把繁復筆挺的西裝脫下丟到一旁的沙發上后,男人挽起袖子躺到了床上。 這一躺男人就直接躺到了水晶棺旁,他側著身子,一手支著臉頰,目光深邃而柔情的看著旁邊水晶棺里的青年。 男人伸手按下旁邊的按鈕,水晶棺當即開啟,把其中的青年升起并坦露出來。 一陣稀薄的冰霧擴散后,水晶棺中的青年也升到了與男人同一水平線上,就見男人小心翼翼的把青年的尸身攬進了懷里。 青年的尸身看起來面色紅潤,一點都沒有給人尸體的感覺,完全就如同睡過去一般。 男人修長的手指力道輕柔地幫著懷里青年整理著發絲,明明他懷里的青年已經死去,但在給青年用上一個發簪后,這幾年里,青年的短發卻早已長成了過膝的長發,氣色越來越好不說,原本青緞般的發絲變成了金黃色,讓這青年真的沒死只是一睡二十多年一般。 “我知道你討厭木門關閉的聲音,從前你該醒來罵我了,你醒來吧,我任憑你罵?!?/br> 這句話在這些年里不知道被這男人說了多少次,雖然從不曾得到過半點回應,但男人卻總愛這般說。 “今天誕生的收容物還是沒有能夠讓你活過來的功能,不過我相信早晚我會找到的,說來這次的收容物它的功能還是挺有意思的,是一只筆仙,我讓人把她收容回來了,還詢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猜我問了她什么?” 男人冷漠的聲音里帶上了少有的暖意,像是在跟面前的人說又是在自言自語。 “我問她,我還能夠再見到你嗎?她回我說‘可以’” 說到這里時男人笑了,眉眼間盡是愉悅的笑意。 “我可以再見到你,可以再擁有你,我堅信,所以我等不下去了——” 隨后男人還絮絮叨叨地在懷中青年尸身的耳邊說了許多許多,如果讓平日里認識他的人看到,一定會被此時話多的他給嚇一跳,這是其他人都不敢想象的,因為平日里在其他人面前,男人說話要多簡略有多簡略,更甚一些理所當然的話語時,男人更是只會看著對方連應聲都沒有。 夜深了,房間里只剩下柔和的燈光,床上的男人保持著側身輕擁著懷中青年的姿勢閉眼睡了過去,也只有懷中抱著青年的尸身男人才得以入睡,除了這一處臥房,世間已經沒有能讓男人自然入睡的地方了。 安夏宮內,種植了許多的楓樹,火紅色的楓葉被風卷落灑向地面,讓這座安夏國君主的宮城里多了一抹蕭瑟之感。 一直守在雍虛殿外是跟著帝王一路回來的大總管荀平修,在聽到臥室內傳出細微平靜的呼吸聲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夜里君上沒法入睡,因為那代表著君上又再朝著深淵下陷一步;好在雍虛殿內的那具尸身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只要那具尸身尚在,他們的國君每夜就都能進入夢鄉。 所以這也是知情的人從一開始的抵死反對到最后聽之任之甚至花光心思的用災難級別的發簪去保存那具青年尸身的原因所在。 即使確認了冀望進入睡眠,荀平修卻也不敢離開半步,他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恭敬的站著 直到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停在了他不遠處,荀平修才慢慢的抬起頭,等他看到一身軍裝的男人停在了他面前,荀平修才目光復雜的看向他,好半晌,荀平修才垂下眼眸低聲說。 “君上同意了你的提議?!?/br> 他這話一出,面前穿著筆挺軍裝,一頭短寸的男人直接繃緊了身子。 荀平修說:“你可以開始行動了?!?/br> 墨鐸瞳孔緊縮,短促的應道:“好?!?/br> * 藍星,華夏國,南城。 鐘敘踩著拖鞋一手拿著奶茶,一手提著剛從超市購買的生活用品,頭頂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耀著,碧藍的天空上萬里無云。 每每走出樹蔭給鐘敘的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吸血鬼,要被太陽燒死一樣。 一百米的路,最后鐘敘還是頂不住的打了輛的士,并發誓大太陽再出門他就是傻X。 從未來世界的安夏國穿越回來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完成了把暴君培養成明君的系統任務后,他都沒來得及想些別的什么就被送回了原來的世界。 藍星的他,在醫院沉睡了半年,這時間線讓鐘敘有些驚訝,因為他在未來世界已經度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沒想到在藍星時間才過去半年。 這半年里所有人都以為他很大概率的醒不過來了,所以當他醒過來睜開眼時,給了他身邊親人無盡的驚喜。 等鐘敘坐在床上看著父母大哥為他醒來喜極而泣的模樣,那從未來世界穿越回來的一些茫然消失了,那疲憊了許久的心靈仿佛回到了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