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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聽雪進來的時候,他動作一頓,向后瞟了一眼。 言聽雪問:“有什么我可以幫的嗎?” “不用?!?/br> “需要我幫忙剝蒜嗎?” “不用?!鄙虺娠L拿起刀,把蒜鋪在案板上,刀背對著蒜輕輕一拍,蒜皮自己掉落。 比言聽雪之前剝得輕松多了。 原來蒜要這么剝。 言聽雪赧顏。 下次得告訴狼王。 “那姜呢?” “你要是實在沒事,可以給姜削一下皮?!鄙虺娠L拿出一小塊姜。 言聽雪小心接過去,開始給姜削皮。他把刀刃對準姜的頂部,沿著外形從上到下一刮。 “唔——” 手指被刮出一道口子,血珠往外滲。 言聽雪眼淚一下子涌上來,抽了口氣。 “怎么了?”沈成風放下雞rou和刀,洗了手急忙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正在工作間隙偷偷碼字,晚上回家實在是沒有精力了…… 第29章 白嫩嫩的手指上有條細細的紅線, 一側的皮微微掀起,暗紅色的血不斷涌出,由于皮膚過于白皙, 顯得格外嚇人。 “你把手給我?!鄙虺娠L握住他的手腕, 不由分說地把他拽到水池邊,幫他沖洗傷口。 言聽雪有點恍惚。 幾天前,狼王也是這樣, 戴著圍裙,把他拉到水池邊, 幫他洗手。 狼王的身上也總沾染著血腥味, 也許這就是捕獵者的共性。 他看著沈成風的側臉, 好像看到他頭頂的頭發里伸出一對尖尖的狼耳,威武地立在頭頂。 眼睛也變成獸瞳。 沈成風的眼睛不是純黑,而是一種近乎于琥珀的顏色, 在光線下, 像是沒有溫度的金屬。 他的掌心有一層厚厚的繭,和言聽雪這種從來不做家務的大不相同。 但是和狼爪又不太一樣,人的手沒那么粗糙,不會磨得他手掌疼。 沈成風并沒有像狼王那時候一樣,掰開他的每根手指,而是以一種恰到好處的力道握住他的手腕,既能幫他穩定手腕的位置,又禮貌客套。 沈成風專注地看著傷口:“以前沒削過姜?” “我不太擅長做這些事, ”言聽雪羞愧道, “我削過東西,但是姜還沒有,可能因為它長得不太規則?!?/br> “你在家不削水果嗎?” “我家里有家政機器人, ”言聽雪比劃,“有很多功能,包括打掃、整理、烹飪,食物都是它處理的。而且外表特別堅固,很耐用?!?/br> 沈成風這次是真的笑出聲:“堅固?” “我以前總是不小心踢到機器人,每過一段時間就要維修?!?/br> 言聽雪已經認命了。 他確實是手腳笨,沈成風愛嘲笑就嘲笑吧。 “罩個套子,別把腳踢疼了?!鄙虺娠L關掉水龍頭,喊戚昀拿了個創口貼。 言聽雪呆了一下。 “怎么了?”沈成風擦擦手上的水,忍不住在他頭頂摸了一下,“疼?” “……沒事?!毖月犙┰俅翁ы?,從頭發縫隙里看他。 眼睛紅紅的,被割傷刺激出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像只委屈的小兔子,還是耳朵耷拉下來那種。 沈成風輕咳一聲,移開視線,耳根泛起可疑的紅色:“我聽說過這個,是最新款吧,挺貴的?!?/br> 言聽雪低下頭。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沒錢。 以前他別的地方也不怎么花錢,所以過得還算舒心,但是現在他要養狼王,就不一樣了。 雖然狼王說不要他養,但是他從狼王手里拿了那么多東西,總是會不踏實。 “我別的地方不怎么花錢。這個很省時間,很劃得來?!?/br> 對于他這種收拾屋子=拆遷的人來說,尤其提高生活水平。 沈成風似乎笑了一下:“那你在實驗室的時候,怎么辦?” 言聽雪立刻嚴肅起來,正色道:“不一樣。我集中注意力的時候,不會摔到儀器,也不會弄混試劑?!?/br> 看起來就像小兔子一下把耳朵立了起來,挺胸抬頭,相當威嚴。 可惜還是一只小兔子,身子小小軟軟的,一只手就能拎起來。 “實驗室的工作很累?!?/br> “不算,”言聽雪想了想,說,“當時不會覺得累,回家之后會?!?/br> 投入的時候,人往往會感覺遲鈍,等松懈下來,才會意識到疲倦。 往常他都是看幾頁mama寫的書睡覺,現在都是擼狼放松心情。 “那我等你的研究成果?!鄙虺娠L說。 他神態鄭重,仿佛正在某個正式的獎章授予儀式。 “我會的?!毖月犙┹笭?。 他現在還不能獨當一面,必須跟著導師做課題,但是以后…… 戚昀吊兒郎當地走進來,又退回半步,手捂住眼睛:“你們干什么呢?” “創口貼?!鄙虺娠L瞥他,伸手。 “來了來了,”戚昀把一沓創口貼拍到桌上,“讓我看看是什么把刀把我們沈元帥給……” 沈成風撕掉包裝,抬起言聽雪的手指,細致地貼上創口貼。 “我自己來?!毖月犙┱f。 “對待傷口還是謹慎一點?!鄙虺娠L說。 言聽雪聲音低落:“哦?!?/br> “割傷了?!逼蓐姥氏驴谒?,吐出后半句話,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