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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聽雪咽咽口水:“我幫你買個圍裙,你別把毛弄臟了?!?/br> 狼王露出自己的尖牙:“謝謝?!?/br> 言聽雪迅速地買了一件灰狼造型的圍裙,胸口有只大大的狼頭,狼左眼上有道傷疤,看起來異常兇狠。 狼王瞅瞅自己的圍裙:“你喜歡這種?” “適合你?!?/br> “適合我?”狼王問,“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嗎?” 言聽雪點頭,又飛快地搖頭:“不一樣,你沒有這么兇?!?/br> 狼王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放下菜刀,洗了洗爪子,坐到他面前,套上圍裙:“狼是很危險的動物。尤其對于食草動物來說?!?/br> “任何動物都有自己的生存規則,食草動物也同樣會對環境造成傷害?!毖月犙┌攵自谒砗?,幫他把繩子綁好,“不能用一個整體來判斷?!?/br> 狼毛下是勁瘦的肌rou,緊緊貼合著骨骼,連一絲多余的贅rou都沒有。 他用的力有點大,狼王明顯提了一口氣。 “我勒到你了?” “有點緊?!?/br> 言聽雪松松蝴蝶結。 狼王抬起下巴,威風凜凜地坐在他面前,問:“怎么樣?” 言聽雪在狼下巴上摸了一把:“好?!?/br> 狼王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忽然掏出一條有著兔子造型的圍裙。 “一起戴?!?/br> 言聽雪還沒反應過來,狼王就迅速把圍裙從他頭頂套下:“是一個系列的?!?/br> 言聽雪低頭看看胸口的大兔子臉。 圓圓的大餅臉上還有一對腮紅,看起來傻乎乎的。 狼王還拿出一頂廚師帽,蓋在言聽雪頭頂。 言聽雪扶著帽子:“我不會做飯?!?/br> “我會?!?/br> 狼王再次洗洗爪子,開始剁rou。 “那應該你戴?!?/br> “我不需要戴?!崩峭趸位文X袋,“你戴著好看?!?/br> 言聽雪第一次戴這種帽子,總是覺得不對勁,老要用手扶著。 他無所事事地站在廚房里:“我能幫你些什么?” “不用,你坐著?!?/br> 言聽雪沒動:“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狼王停下動作,去商城里買了點姜蒜和調料。 “你把蒜剝一下吧?!?/br> 蒜咕嚕嚕從案板滾到他面前。 言聽雪撿起蒜,按照自己匱乏的經驗剝蒜。 首先肯定要把蒜瓣分開。 然后揭掉上面脆脆薄薄的皮。 最外面一層皮硬且脆,輕輕松松就下來了,緊貼著蒜的那一層卻薄且柔韌,緊緊依附在蒜身上。 言聽雪用指甲一摳,蒜汁就溢出來,整個拇指都是蒜味。 言聽雪開始和蒜較勁。 他本來就不擅長動手,又從來沒做過類似的家務,總是一個使勁,掐到蒜里面。 廚師帽慢慢向下滑,漸漸地遮住眉毛。 言聽雪聚精會神地剝蒜,時不時甩甩帽子和額前的頭發。 沈成風切完雞rou,腌上。 他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太安靜了。就像是廚房里只有他一個人。 過于安靜的環境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孤獨的感覺。 不過兔子本來就不是健談的性格。沈成風只是覺得,他該去看看小兔子蒜剝得怎么樣了。 小兔子坐在椅子上,兩只毛茸茸的后腿分開,向前伸直。 他穿著卡通兔頭圍裙,頭微微低著,頭上頂著一個小巧的廚師帽,和毛色一樣,都是白色的,罩在一對長耳朵外面,看起來有點酒店大廚的氣質。 但背后又露出短短一截尾巴,微微翹起,在風里顫抖著。 沈成風心里有點發癢,好像兔子的尾巴在胸口掃來掃去。 因為低頭的動作,廚師帽不在原來的位置,已經遮住小半張臉,但小兔子仍舊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蒜。 沈成風讓他剝蒜,其實只是為了給他找點事做,不然按兔子的性格一定會不安。 但他沒想到,兔子剝得還不錯。雖然蒜上稍微掐破了一些,但剝得很干凈,幾粒白生生的蒜躺在小碗里。 他現在正在和一粒很小的蒜搏斗。小蒜上的皮最嫩,也粘得最緊,一不小心就會整瓣蒜對半分開。 廚師帽一點一點下滑,遮住他眼睛上方的毛,耳朵根部紅色的細細的血管倒是露了出來。 兔子的嘴抿得緊緊的,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爪子輕輕勾起那層半透明的薄膜。 “數量夠了,不用再剝了?!鄙虺娠L屏住呼吸,看他把這瓣蒜成功剝完,才呼出一口氣,拿走他手里的蒜。 兔子擦擦額頭,把帽子扶正:“夠了?” “嗯。我再切點姜,”沈成風把帽子摘掉,在兔子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剝得很好?!?/br> “我的帽子?”兔子在太陽xue的位置按了按。 “不戴了,”沈成風說,“你耳朵不舒服?!?/br> 兔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但他還是按按耳朵:“好,不戴了?!?/br> 沈成風滿意地把帽子收起來。 雖然兔子戴廚師帽很可愛,但是兔子的頭小,耳朵又是立起來的,帽子包在耳朵外面,影響聽力,只放在頭頂,又容易掉下來,兔子肯定也不舒服,不如不戴。 小兔子抬起爪子,想揉眼睛,忽然動作一頓,眼睛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