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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接下來花揚就說道:“還有‘你’和‘千千萬萬’這個概念呢?!?/br> 和他想到的一模一樣! 云傾失聲叫道:“你要殺盡天下人嗎?!” 沒有人能被所有人寵愛,同理,也沒人能被所有人憎恨。 就算那些生前大jian大惡,死后也受萬人唾罵,遺臭萬年的大惡人也不可能! 但是花揚想做的,比這個還要困難。 他想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他喜歡的人。 “……” 這有可能嗎? 沒可能的! 所以這家伙最后只會去殺人。 不斷的殺人! 世道崩潰,人倫喪失,天下大祭! 殺到最后,只剩下那幾個小貓兩三只的“知己”,可到那個時候,那些“知己”面對這一片荒蕪的世道,真的不會性情大變,然后被這個罪魁禍首以其他理由干掉嗎? 這荒謬的邏輯壓根說服不了誰,可令人畏懼的是,花揚是認真的。 云傾本來不對花揚心懷恐懼,即使他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但屬于天才的傲氣讓他始終認為,只要給他時間,花揚的境界不算什么,自己早晚能超越他,傲視這一刻的無力! 但是當花揚將他心中的世界展示出來,細細的在他們面前描繪,伴隨煽動里極強的話語。 畏懼,震怖,扭曲將正常的價值觀完全粉碎的理念,生生讓云傾感受到了什么叫異類!光是想象花揚口中的世界,朱衣就忍不住嘔吐出來,那是因為觀念上的沖突形成的絕對領域。 朱衣一邊干嘔,一邊朝花揚投去驚恐的眼神。 打從心底的無法再將他歸為同類。 “——嘔——嘔——” 盡管嗓子在干嘔中已經撕裂的疼,朱衣還是強忍著全身上下傳來的不適,費盡力氣的怒罵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傻逼玩意兒,那種世界不就是地獄嗎?” “地獄?”花揚目露失望,他遺憾的看著這幾個對他來說還是個小家伙的一方大佬,緩慢但堅定的說道:“那是天堂,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美麗世界!” 他瘋了! 云傾眉間一陣放松,終于找到能讓自己心安理得無視花揚的解釋。 只有一個瘋子才能形成如此極端的人格,并且以那不加掩飾的瘋狂吸引同樣瘋狂的家伙。 強大的人格魅力在花揚身上可見一斑,將瘋狂視為真理,自私的別具一格。 怪不得會讓他們這些出身正派的精英也情不自禁的動搖。 原因就在花揚的本質特別純粹上面。 純粹的意志和那些經過包裝和偽造的信念是截然不同的,首先它們在感染力上,后者就比不上前者。 也許虛假的信念能蠱惑人心,但純粹的意志將會吸引無數人奮不顧身的去追隨。 就好像撲火的飛蛾,花揚就點起了這一堆瘋狂的篝火,而且假以時日,這火焰將會向整個修真界燃燒,到時才是真正的無法挽回。 不行! 不能讓他走! 云傾已經從花揚身上察覺到了真正的危險,必須將他殺死在這里,才能使未來不會天翻地覆! 可是他盡管多么想要突然擁有制服花揚的實力,此時此刻,他都只能眼睜睜的目送他離開,甚至自己這一伙人的小命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受到花揚“大放厥詞”的影響,幾人完全忘記要去阻攔回收藤蔓的牡丹花,當最后一根花枝回到牡丹花主莖下的漣漪之中,云傾已經意識到他們連最后的機會都失去了。 顫抖的目光恰好與花揚冰涼中醞釀著笑意的眼睛對上,腦海中劃過一道雷霆。 他是故意的! 云傾渾身顫抖,猛然驚覺自己等人中計了,花揚之所以大費周章的和他們說這么多,全是為了拖延時間,防止他們魚死網破的引來暴怒的鳳凰主宰。 他們之前一直在天啟境,異空間,加修真界三個世界的交匯點戰斗,空間滌蕩造就的平衡導致鳳凰主宰一時半刻無法立刻突進進來,至多能改變天象,造成恢弘壯麗的天地異變! 云傾如果拼死拖下花揚,確實能給鳳凰主宰制造機會,但是現在卻是不可能了。 牛莊失蹤,朱衣失去戰斗的能力,花彩昏迷不醒,只剩下自己和刑天兩個面不合,心也不合的對手。 放任花揚從容離去已經是個定局。 “??!” 左前方的位置突然傳來刑天憤怒的叫聲,看來他也想到了。 天際的火海翻滾的愈發強烈,證明鳳凰主宰即將駕臨,花揚坐在淡黃色的花盤上揮揮手。 “看破不說破,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希望下次再見,你們不會像現在這么弱,順便幫我向南鐘離說一聲……” “不用帶話了,直接和我說吧!” 花揚目光一凝,一道赤焰突破空間時間的距離,化身億萬光束于分秒之間在聲音抵達之際,自身也猶如拖拽著一片火海大世,兇猛的撞上即將脫離天啟境的牡丹花王。 火光飛濺,大地在火焰的炙烤下變成流動的巖漿熔巖,強大的沖擊力點燃牡丹王周身除座下這株盛開的牡丹以外的所有花苞。 花揚沉哞笑道:“你可算來了?!?/br> 仔細一看,他的手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接觸的是那般近,似乎全靠犧牲了這只手,其他部分才能在強大的壓迫力下幸免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