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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南域人族統統都是他們手中棋子,他鐘離泰也不例外的做了那個提線木偶,滿腔不甘怨憤化作刀子,幫助他們清理出圍繞九黎戰旗旗靈的害蟲,將真正的目標逗引出來。 無相天,魔佛一系。 那個打從他加入枯魔宗就刻意接近自己的王世可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吧?或者干脆就死了? 自己的用處早在他墮落為魔時就知道了。 拿著旗靈,當著那個將潛伏起來的魔佛誘導出來的棋子,然后就沒有他的事了,因為魔佛不可能放棄九黎戰旗的旗靈,也不可能放棄他,但是當他完成任務提出參加天榜之爭惜花使者臉上一閃而過的了然,仿佛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難道就連他來到這里,都牽扯著某一項計劃,成了誰手里的工具了嗎? …… 到底何時才是個頭??? 這身不由己的日子。 鐘離泰表情麻木,和他說話就好像是和一具尸體打人情,惜花使者逗弄一會兒便不耐煩了,他道:“我明白告訴你,魔道從沒有留你的意思,不出所料,很快就會有人專門來找你,為你手中的旗靈?!?/br> 鐘離泰漠然道:“所以你們才不把旗靈留在我手里,為的是將潛伏在魔道之中的魔佛引出來,那么我的任務不是應該完成了嗎?” 那王世不就是入網的獵物? 惜花使者肯定道:“對,放輕松,其實你可以這么理解,你之天命不在魔,不在仙?!?/br> 鐘離泰迷惘道:“在佛?” 惜花使者笑了。 世人總以為魔背離天道,合蓋受人驅逐,可實際上,魔修,仙修,佛修,都是個修行,對道的理解,他們壓根不差仙修多少。 “我可沒說,”他故作玩味道:“告訴你個好消息,如果你被魔佛一系接引到弱水山,你可能會看到某個熟人?!?/br> 鐘離泰一下子想起被自己放走的鐘離君,他的親身兄長,但是此時他已經沒有滅族當日的扭曲陰鷙,整個人空空蕩蕩,仿佛一尊無心的木偶,聽到惜花使者這么說他也顯得了無生趣。 “你怎么肯定魔佛會來找我?況且把旗靈交給魔佛好嗎?它不是你們費盡心機從南域人修手里弄出來的寶物嗎?就這么讓我拿著,把它送給你們的敵人?” “想當然這里面還有點兒貓膩,”惜花使者道:“但是我告訴你,你會當個明白鬼嗎?” 這簡直就是威脅。 人死了才是鬼??! 鐘離泰啞口無言。 或許是他看起來太可憐了,惜花使者掏掏耳朵,懶洋洋道:“聰明人是不會把心里知道的東西說出去,不聰明的人也會自作聰明的什么都不說。鐘離泰,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一批人,是群瘋子,這群瘋子不為別的,為的就是開啟天地第三場大戰,要是成功了,恭喜,你能成功報社,要是失敗了,也恭喜你,大陸重組,生靈十不存一,想想看對于怨天怨地的人也是個不錯的結果?!?/br> 如同當年的龍鳳大戰,巫妖大戰,可是龍鳳之斗,尚有圣人出手補足,巫妖之戰有女媧娘娘立四柱,開天辟地??捎腥讼朐倨鹧S之戰后續,到時又有和人給人族收尾?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這群人得逞,只是這個心思……惜花瞥眼一言不發的鐘離泰,他能聽懂嗎? 萬幸萬幸,鐘離泰還真聽懂了。 幸虧他不是那種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人物。 惜花算是惜了繼續給他洗腦的心思,頗為語重心長的說道:“可能在你看來魔道也好,人族也罷對你實是薄情,送你入弱水山也和羊入虎口無疑,但是這世上不公平之事何其之多,被上天薄待的豈止你一個?鐘離泰,我送你到此并非送你去死,不過二字,天命罷了?!?/br> 天命為佛。 百世佛子。 活該受罪。 惜花使者是半點兒不想摻和這破事,他雖然是魔頭,手下人命也不下萬八千,但是看著好生生一人就這么跳入火坑過的不人不鬼也實在不像話,奈何這算是老友最后的囑托。 嗯,他的老友叫光來,生前號——光來佛尊。 就是現在轉世后跟在霽無瑕身后那個。 惜花使者摸著沒有胡子的光潔下巴,覺得人真是不能知道的太多,知道多了,良心就受苦了,活成梅雪帝尊那樣雖然也是個選擇,但他懶到現在,懶成魔使,大事不出頭,小事別找我,不也是過得快活? 想到這里,干脆閉眼,不去看鐘離泰為他的話面露疑問的那張臉,等到紅菱回來鉆到帳子里,他都快睡著了。 熟練的摟住人腰,花兒天生的清香撲了滿鼻,紅菱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惜花使者“唰”的睜開眼,秒速牙疼。 春田居然出現了! 魔佛那群人居然圍攻何晉陽一行? 這都是怎么回事! 紅菱當時雖然走了卻暗地里留下一手,連帶著后來鐘離君的出現都被他所知。 惜花使者嗦著腮幫子,他魔使的地位注定知道的內容不如上面齊全,即使他比身旁那些人已經知道的算多的了,不然也不至于接手鐘離泰。 “算了!” 不管了,早點分道揚鑣,早點一身輕松。 惜花使者最后對鐘離泰說句話,指向前方不遠。 “從這里走看到三顆星星環成三角狀,割破手腕灑血在地,傳送陣自然啟動,你會被有多遠傳送多遠,不過別擔心那群人找不到你,你手里的東西注定他們不可能放你走,還有……唔,算是前輩叮囑后輩,萬事小心?!?/br>